出現在我夢中的九個冤魂,再加上刻意引我來到地下室的死屍。這總共十個人的鬼魂,都避過了阿雪設置的道符陣法,進入別墅還對我產生了影響。
我回到客廳將陣法上上下下重新檢查了一遍,陣法並沒有出現鬆動或者錯位,完全在正常的運行。
我坐到新買的沙發上,靠着沙發背思考起來。
那這些鬼魂是怎麼進到別墅來到?鬼魂之事,很多不能以常理來判斷,這大概也是它們給我留下的一個線索吧。
地下室里的死屍是在兩周以前發現的,緊接着沒過幾天就發生了公園裏埋九頭的案子,死者的身份皆是在公安局備案的失蹤者。這兩起案子發生的時間非常相近,死法又全都是被勒斃,我之前便猜想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才對。
埋人頭的傢伙雖然有被我看到,但是他當時帶着兜帽,我沒能看到他的長相。不過光看他的身型應該是個男的沒錯。
男人與女人的盆骨位置是有區別的,以恥骨和盆骨位置區分,男性的身體形狀更接近正三角新,而女性則偏向於倒三角形。
雖然我一貫說女人狠毒起來比男人可怕,但是殘忍和狠毒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砍掉九顆人頭這種事,我怎麼也無法在腦袋中描繪出一個女人持刀的樣子。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若是一位女性這些人,她是怎麼將屍體搬運到別墅和別墅外的公園中呢?要知道人死之後,渾身肌肉變得僵硬,就算是一個成年男人,搬運屍體也會很累,更何況一位女性。
話又說回來,如果別墅地下室的那具屍體也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他為什麼沒有將這具屍體腦袋砍下來,而且還可以藏在了我們家的地下室里?
這起案子,我和曾警官私下裏其實有聊過。在搬運屍體的問題上,曾警官判斷兇手應該就住在小區里,而且所住的位置應該離別墅不遠。可是警察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不能擅自進被人的家檢查,挨家挨戶的敲門去問,也沒有發現什麼疑點,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則因為這件事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自己便沒有上心,誰成想到了今天,警方也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更不要說破案了。
我隨手撥通曾警官的電話,雖然已是深夜,不過最近他都在值夜班,應該沒什麼吧?
沒等幾秒,電話剛通,另一頭的曾警官便十分生氣道:「你是不是算準了時間的?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我剛睡着你就把我吵醒了!」
「額,那我先掛了,明天再給你打?」
誰成想曾警官更生氣了:「你打電話不是為了耍我吧,有什麼事,快說。」
平日裏曾警官對我倒是挺尊重的,畢竟我救過他的命。聽他的口氣,應該是真生氣了。
我趕清清嗓子道:「我是想問你案子的事,就是我家旁邊那九個死人的案子。」
「那件案子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上面通報最大的嫌疑人是你。」曾警官毫不隱諱的道:「之所以沒抓你,是因為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連着兩期兇殺案都和我有關,再加上我之前的種種劣跡,說我是兇手,我自己都信。
雖然曾警官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但是他既然這麼說了,就代表着警方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只能根據懷疑成度鎖定犯罪嫌疑人之後再進行搜證。
法律上講疑罪從無,但是很多情況下警察必須要先設定一個目標,才能更好的搜證。只是他們將我定位目標,是不可能破案的。
我隨後將自己做的夢講給了曾警官聽,也算變相的告訴他,我為什麼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若是以前,曾警官這種唯物主義者肯定對我的話不屑一顧,但是最近曾警官也在受到夢中鬼魂的侵擾,所以他十分明白我的感受。
「也就是說,那些冤魂託夢給你,讓你幫着破案嘍?」曾警官問道。
我想了一下說:「鬼入夢境都是有所暗示的,我才應該是這麼個意思。」
聽電話稍微擱置了一下,曾警官應該是去拿什麼東西了。一分鐘後,他再次接起電話道:「這兩起案子的檔案現在就在我手邊。按照道理,兇手在那麼匆忙的情況下,殺人再加上分屍,肯定會留下不少的線索,可你知道為什麼警方破不了案嗎?」
「不知道。」我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這麼想。
雖然死掉的十個人我都不認識,但是在公園裏發現九顆人頭時,以九顆人頭的埋法,擺明了是一種不怎麼高深的巫術。巫術在遠古時期需要借屍起咒,所以古代君王要借用巫術力量時,都會施以人祭,再請巫師用術。後來漢武帝廢除人祭,改以道術與儒術治國,這才讓巫術逐漸邊緣化。當時所下巫術是以九具屍體人頭人目為咒引,詛咒住在別墅的所有人。也就是說,兇手壓根就是衝着我們來的。
既然是衝着我們來的,我能想到的也就三方勢力,方丈、鷹鈎鼻、張朝武。鷹鈎鼻已經被我剷除,剩下的只剩下方丈與張朝武兩人。這兩人與警方高層似乎都有瓜葛,如果真是他們中的一個人做下的,那上面一定會施壓阻礙曾警官他們查案,這大概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聽曾警官再道:「十具屍體,都在屍檢前被火化了,而且還沒有留下調運屍體的簽字記錄。」
我去過警局的屍檢室,那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監控,能不留下調運記錄,就將屍體帶走火化,只可能是上面暗示下令吧。
「所以整個案子的線索都斷了,沒辦法查嗎?」我問曾警官道。
「如果你說的是正常的刑偵手段,我這裏除了有個鞋印之外,真的是沒有任何線索了。」曾警官話說一半,忽然轉了個腔調道:「我記得你好像會用一個什麼什麼的術法,能變出會走路的紙人。」
曾警官說的是小傀儡術,在追查江原老婆拐人的案子時,我曾用過一次這種術法。小傀儡與真正的傀儡術不同,只能操控一些類人的小物件,像是小的玩偶或者是紙片裁剪成的人。
我好奇問:「你怎麼忽然提起了這個?」
曾警官的聲音頗為興奮道:「因為我想到了一個突破口。你不是跟我說你家裏絕不可能出現鬼魅什麼的嗎?怎麼今夜會有鬼魅出現呢?」
我自己也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在陣法運行正常的前提下,我想不到任何的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才覺得你可以用那個會走路的紙人找找看。」曾警官再次提醒我道:「我現在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但是電話里沒辦法跟你明說。我現在開車過去找你。」
「喂,你等等......」
不等我話說完,曾警官便已經掛斷了電話。他也不說清楚,好好的提到了小傀儡術,又沒說明要用小傀儡術做什麼,搞得我一腦袋漿糊。
施展小傀儡術並不麻煩,只是小傀儡術除了尋人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用出,曾警官是要用小傀儡術找誰嗎?
我心裏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抽出茶几下的一本雜誌,撕下一頁剪成紙人,默念口訣施展小傀儡術,雜誌剪成的小紙人當即站了起來,衝着我便鞠躬。
紙人鞠躬,便是要聽命令,像是說一個人名,或者是讓它像狗一樣聞某種味道,紙人便能帶施術者找到目標。但是給紙人的命令必須足夠清晰,像是直接說去找兇手這種模糊的命令,是不可能有效果的。
「喂,不是我要叫你出來的。是我一個朋友。」我對紙人無奈道:「你就在這乖乖等我朋友過來吧。」
以我的道力做出的小傀儡,大概成存在三個小時左右。曾警官應該是從家裏趕過來,大概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看來只能幹等了。
我聊之際,我對傀儡又說:「你說他叫你出來幹嘛?是讓你找什麼東西?還是找什麼人?還是你能在家裏找到陣法的漏洞?」
紙人又不會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紙人聊天。
就在我準備起身倒一杯水時,卻見紙人從茶几上跳了下來,衝着地下室走去。
「你要幹嘛?」
紙人並不會說話,自然也無法回答我。我趕緊放下水杯,緊跟在紙人後面。
就見紙人邁着小腿,一跳一跳的來到地下室。地板上雖有水漬,紙人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需要是不是的蹦上一下,跳過水漬。
「喂喂,你也不給你的主人我解釋解釋,就帶我來這下面。」我開道眼再看地下室,依舊是狼藉之外空無一人,更無一鬼:「我都看過了,下面什麼都沒有。」
紙人不理會我,直徑走到倒塌的書櫃前,身子一低,衝着書櫃下的夾縫鑽了進去。
按理說小傀儡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是不會有所動作的,難不成是我無意間下了什麼命令?
我伸手將書櫃搬開,就見書櫃下有半塊地板被砸斷,紙人走到被砸斷的地板前,往下縱身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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