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鈎鼻的這一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蠱蟲雖然厲害,但是弱點也十分明顯,遇火既死。阿雪開了火牆之後,我本以為可以在這裏固守一段時間,再尋找對付鷹鈎鼻的辦法,可偏偏鷹鈎鼻接着自己不懼火焰的特性,反而將蠱蟲送進了火牆之內。本應該抵禦蠱蟲的火牆,倒成了我們的牢籠。
蠱蟲從鷹鈎鼻的掌心躍起,我根本沒做思考,自己的身體已經擋在了阿雪身前。閃電之間,兩隻蠱蟲爬在了我的身,它們倒鈎一樣的爪子在我衣服隨便一撕,胸膛皮膚頓時裸露在外。我伸手去拍打蠱蟲,反倒是挨咬了一口,而蠱蟲也開始往我的皮內鑽去。
被蠱蟲入體的感覺我曾領教過一次。蠱蟲體積偏大,進入皮下立刻會撐起一個不小的肉包,而皮下的痛感神經也是最多的,所以疼痛之感不言而喻。
但是這種疼只會持續幾秒。進入皮內的蠱蟲,很快會釋放出類似於麻醉劑一樣的東西,藉由皮下血管灌輸全身,導致宿主無力反抗。
「忍住!」阿雪連忙將我身體往後一仰,手伸縮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縮的像一把匕首一樣,一手按住鑽入我手臂的蠱蟲不讓它移動,匕首刺入我胸膛之向一挑,蠱蟲出體落入火成了灰燼。如法炮製,手臂前進後退都不得的蠱蟲再次被阿雪挑出,這才堪堪保住我一命。
古圖騰之力可以讓我的恢復力遠超常人,卻也做不到受傷便能立刻癒合。胸口和手臂都被割裂,每一下呼吸都成了疼痛的來源。
鷹鈎鼻的身影,透過火牆依舊能看得清楚,他再次將手伸進來,輕鬆穿過火焰。
阿雪伸縮劍一刺鷹鈎鼻的手骨,噹啷一聲響,卻完全無法傷害到鷹鈎鼻。在鷹鈎鼻張開手掌準備放出蠱蟲之際,我偷偷將火符飛向他的手,瞬間引燃,幾隻蠱蟲還沒有脫手,便已經被燒死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火牆撐不了多久了。」阿雪輕聲對我道。
若是由我施展的火符,能燃燒五六分鐘,已是極限。阿雪道力我充沛,火符可以撐到十分鐘以,但這也已經是極限了,眼下狀況便全都出在這火牆之。
石洞內已經佈滿了蠱蟲,火牆可以將蠱蟲與我們完全隔離開,可也限制了我們的行動。
鷹鈎鼻所用的方法雖然簡單,可卻着實有效。算是兩三隻蠱蟲送進火牆之內,在狹窄的空間裏,我和阿雪也沒辦法做到輕鬆躲閃,必然會有失誤,或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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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火牆先熄滅,還是鷹鈎鼻放進來的蠱蟲先要了我們的命。
一時之間,天無路,下地無門。我和阿雪像是籠的兩隻小鳥,只能眼睜睜被鷹鈎鼻如此戲謔。
在我和阿雪全身戒備鷹鈎鼻故技重施時,火牆外的鷹鈎鼻卻越走越遠,直到消失。
難不成他是撤退了?我心裏不由的泛起一絲僥倖,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要鷹鈎鼻不在,這些蠱蟲也奈何不了我們。
身旁的阿雪卻一臉難看的拍拍我:「往頭看。」
我仰起頭,心頓時涼了半截,無數蠱蟲不知什麼時候爬了石頂,逐漸聚集在我們的頭頂。
火牆再是厲害,也無法擋住我們的頭頂,如此數量的蠱蟲從頂落下,火牆之內沒有逃跑空間的我們,只能活生生成它們的寄主食糧。
滿心絕望,油然而生,我心的心從未像現在這樣無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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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後的時間,大概是蠱蟲爬到我們頭的時間,也許十秒,也許二十秒
不論是我,還是阿雪。身已經再沒有多餘的符咒可用。算是有,也無法對着石頂引發,一旦蠢動了別墅的根基,不用鷹鈎鼻下手,我們便自陷囹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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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安然赴死一途,我想笑着面對卻笑不出來。倒是阿雪眼含淚,嘴角卻笑的頗為放鬆。
「如果這是結局,其實也不錯。」阿雪拉起我的手,鑽進我的懷裏:「我你的月兒幸運多了,最少死的時候,你是在我身邊的。」
「說什麼傻話!」我的聲音堅定不起來,卻還是必須要把這句話說出來:「我不會讓你死的。」
阿雪的臉頰在我胸口蹭了蹭:「別把我當成傻瓜一樣哄。」
還不是傻瓜,心裏如實想,並沒有說出口。
此時調動九女獻壽圖也沒有什麼意義,九女獻壽圖能克天下邪魅,卻對蠱蟲無效,一旦召喚它出體,還有可能被鷹鈎鼻硬搶奪去。
想要救阿雪離開,我還有唯一的一個辦法。如果要救我爸媽和王月,我也必須要讓阿雪平安離開。
心打定主意,我對阿雪道:「我有個主意,可以幫你離開。」
阿雪抬眼看我:「你,你要做什麼?」
如果不是最後時刻,我並不打算這麼做,可眼下不是最最危急的時刻了嗎?我準備開口將我的計劃告訴阿雪。
忽聽,嘩啦一聲,好似是什麼東西摔碎了一地。
卻見此時已經爬到我們頭頂的蠱蟲,如臨打敵一般,潮水一樣的想着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涌去。
「那邊有什麼?」我不由問阿雪道。
「好像好像是樂樂的東西都放在那裏。」阿雪沉思了幾秒:「蠱蟲!」
江原老婆剩下的蠱蟲放在樂樂的雜物之,剛才那聲音,莫非是裝有蠱蟲的探子被打碎了嗎?
火牆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火勢已經開始慢慢消退,從一人多高,到現在只能燃到我們膝間。
而在火牆之外,滿洞的蠱蟲潮湧一樂樂堆放東西的一角,再也不動彈了。
另一邊鷹鈎鼻還在發愣之,思緒剛剛回歸:「你們你們對我的寶貝們做了什麼!」
我和阿雪也蒙在鼓裏,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鷹鈎鼻了,只能沉默不語。
「到底是怎麼回事!」鷹鈎鼻見我們兩人不回答,不由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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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只剩下單顎的子彈蟻聽見鷹鈎鼻的喝聲,巨大的口器發出讓人難以忍耐的聲波,腹腔的氣流如同颶風一樣襲過。
風過,蟲落。
堆積成山的蠱蟲被風壓吹翻,一個個打着滾自而下滑落下來,所有的蠱蟲皆已死命。
如此龐大的數量,在短短一瞬間全數斃命,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鷹鈎鼻,也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而在蠱蟲堆滑落之時,忽見一道細小的白色身影騰空而出,飛躍到了子彈蟻身。
我定睛一看,那白色的身形,只是一隻不到指節大小的白色蠍子。是這麼一隻小到無法看清蠍子,尾勾直刺穿子彈蟻的頭殼,子彈蟻慘叫一聲,翻滾抽搐,發黑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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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在短短一瞬間發生的。
「那!那是什麼?」鷹鈎鼻不認識這種蠱蟲,見他的子彈蟻被毒死,雙臂不停的打顫。
再看白蠍飛竄,目標又對準了鷹鈎鼻。因為白蠍速度極快,鷹鈎鼻根本反應不過來,在他伸手去抓之時,蠍子已經爬到了他肩膀,白鈎刺下。
然而白蠍能刺穿子彈蟻的頭殼,卻無法刺穿鷹鈎鼻的皮膚,白蠍的毒鈎愕然斷裂。
「還想蜇我?」大怒之下,鷹鈎鼻一把抓住白蠍用力一捏,扔在了地:「沒了蠱蟲,我依然能輕鬆殺了你們,今日誰都別想走。」
終究是要與鷹鈎鼻殊死一戰,不死不休。
阿雪提劍而,先於鷹鈎鼻交戰了起來,金屬碰撞之聲再次不絕於耳。
劍走輕靈,阿雪的劍勢本以劃傷為主,可是面對鷹鈎鼻的「銅牆鐵壁」,阿雪的劍勢根本不成劍勢,劍招根本不成劍招。縱然她的劍術再高明,也完全施展不出。
我在一旁沒有急着參入戰。在阿雪出擊之前,我小聲耳語告訴她,我會在旁邊伺機而動,尋找鷹鈎鼻的破綻。
依老子所言,世間萬物均是相生相剋的,自然萬物皆有弱點,皆有克星。
算鷹鈎鼻的能有鑽石一般堅硬,也一樣可以被雕刻成八心八箭。
正當我想着,該如何突破鷹鈎鼻的堅硬皮膚之時,只感覺腳指一疼。那隻被鷹鈎鼻扔在了地的白蠍竟然沒死,反倒是用它的鉗子夾起了我的腳趾。
我咬着嘴唇沒有叫出疼來,一把將白蠍子拽下。
這東西也夠硬的,鷹鈎鼻那麼用力一捏,白蠍竟然毫髮無損,只是斷了自己的毒鈎子。
若是剛才毒鈎子還在,我估計也已經被它刺傷毒了吧。
腦靈光一閃,劍傷不到鷹鈎鼻,這隻白蠍說不定可以。沖它這種見人傷的暴脾氣,殺不了鷹鈎鼻也夠他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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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科仇仇酷敵學戰冷仇科星 蠱蟲從鷹鈎鼻的掌心躍起,我根本沒做思考,自己的身體已經擋在了阿雪身前。閃電之間,兩隻蠱蟲爬在了我的身,它們倒鈎一樣的爪子在我衣服隨便一撕,胸膛皮膚頓時裸露在外。我伸手去拍打蠱蟲,反倒是挨咬了一口,而蠱蟲也開始往我的皮內鑽去。
我忙將白蠍往手一攥,因為蠍尾已經斷掉了,所以我也不怕自己被刺傷毒。
「阿雪!」大喝一聲,我衝着鷹鈎鼻飛速的沖了過去。
正在與阿雪僵持之的鷹鈎鼻,硬是擋着阿雪的劍劈,轟擊一拳正我的肚子,隔夜飯立時吐在了鷹鈎鼻的手臂之。
「想要偷襲我?」鷹鈎鼻冷笑:「既然你來送死,我不客氣了!」
正欲再出手,鷹鈎鼻卻看我慘笑的更為開心。
「你笑什麼!」鷹鈎鼻眉頭無關已經皺在了一起,如是魔鬼一般問道。
我沒有說話,手指抬起,正指着鷹鈎鼻胸前的孔洞。
孔洞之,一道白影正在往最深處鑽爬,越爬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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