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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做壞事的時候,總是特別膽小,這個電話又突入起來,完全不在我預料之中,當即手機摔在地上,我自己也差點嚇的心臟驟停。
看我愣在那裏,如同反應遲鈍一樣,那名法醫頗感意外道:「你不撿電話嗎?有人打給你呢。」說着他反倒替我將電話撿了起來,順帶掃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備註:「是你哥打來的。」
我衝着法醫尷尬一笑,趕緊把電話搶回自己手裏,然後偷瞄一眼屍體的嘴巴,見已經完全閉攏,並沒有什麼讓人在意的地方,我這才按下接聽鍵來到門口附近。
我捂着半個話筒,小聲道:「哥,你有事沒事?我這不太方便,你趕緊說。」
擔心法醫起疑,我只想儘快離開,沒成想我哥接下來對我說的話,卻又將我扯進來了另一個更深的謎團當中。
「沒事我能打給你!」我哥頗為不開心道:「我住的小區里死人了。」
「我當多大事呢,城裏上千萬的人口,那天不會有人死?你別疑神疑鬼的。」見慣了白事,看多了屍體,更別說我現在就在停屍間裏,對死人這種事情,已經毫無感覺,習以為常了。
「死內人,就掛咱家樓下玄關呢,你這臭小子咋就不知道關心一下?」
我還沒來得及回復我哥,就見兩名警察匆匆推門而出,一眼看到曾警官:「曾隊長,我還說找你找不見,這先來通知法醫呢。」
「看你們着急忙慌的,有案子?」
其中一個人點頭道:「有案子,死了個人。」
兩人通報間提到了我哥小區的名字,那這案子恐怕也和我哥說的是同一個了。
「你小子有沒有聽我說話?咱半天不回答?」我哥在電話里極為生氣道。
「哥,你別着急,最多不過二十分鐘,我就到你小區了。」我說着將電話掛斷,趕緊湊到曾警官身邊。
那兩名來回報的警察也算認識我,當初別墅被砸的時候,這倆警察就在外面維持秩序,後來捕捉巨蟒,這倆也露過臉。
知道我和曾警官關係不一般,這倆警察也沒有太過在意我,而是繼續給曾警官將情況匯報了一下。
從我在旁邊聽到的情況來看,那具屍體是大清早被發現的,估計也就是我離開家的時間點前後。第一發現者是位要去跳廣場舞的老太,很可惜人被嚇的進了醫院,好像還在搶救中。之後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到現場查看,確認死者不是自殺而是謀殺,便上報分局,通知到了曾警官這裏。
凡是謀殺案,就沒有事大事小一說,曾警官自然也不能耽擱,趕緊安排法醫跟隨,然後引着我離開停屍間,坐上他的車趕往現場。
小區門口此時已經禁止任何私家車輛進出了,這種限制的實際意義並不大,但是能限制總比不限制好。
曾警官並沒有亮出自己的警官證,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路旁的停車線內,和我一起步行進入小區。
穿着制服的曾警官看着英氣逼人,換上私服則普普通通的,簡直是天生干便衣的材料,任誰也不會特別注意他。
我和曾警官沒走兩步,我哥卻一眼瞧見了我:「這邊!」
聽到我哥的聲音,我這忙往他那邊看去,才發現路旁我哥和阿雪正坐在涼亭里無所事事。
「是你認識的朋友?」
「啊,那個是我哥。」我真是氣的大眼瞪小眼,我可沒告訴過曾警官我哥住在這個小區,就是怕他那活分的腦子瞎聯繫。這可好,剛進小區還沒幾步,我哥就把我給賣了。
「我可沒聽你說過你哥住在這。」曾警官皺眉道。
我心裏暗想,我還沒告訴你我哥就住在死人的那棟樓上呢。
我急忙走道我哥和阿雪的跟前:「哥你做這幹嘛?阿雪怎麼也過來的?」
阿雪見過曾警官,我連忙給阿雪使了眼色。話雖然是我問我哥的,但我可不希望我哥來回答,反倒是阿雪回答更好。
阿雪心領神會,連忙搶答道:「你哥給你打電話之前,先打的別墅座機,我問了情況就自己過來這。」
曾警官正好走到我身後,阿雪又道:「前面已經圍的水泄不通的,屍體聽說還沒讓放下來呢。」
這倒是正常的,第一案發現場必須由警方接手才能放下死者。好在附近片區的民警來得早,應該是先一步維護好現場秩序了。
擔心曾警官和我哥聊天會問出不該問的東西,我忙說:「咱們得趕緊過去看了,那麼多人圍觀,指不定兇手還在人群里藏着呢,」
曾警官選擇步行的意思,就是不想大張旗鼓的開着警笛進入小區,以他的性格和推理能力,必然是希望能在人群中偷聽到一點警察問不出來的情況。
如果是一半的兇殺案,曾警官的這種辦法絕對管用,什麼鄰里糾紛,什麼夫妻矛盾,在圍觀的人群里各種八卦想聽多少有多少。
然而當我和曾警官混進人群後,卻知道任何八卦對這起案子都沒有用。
因為那具屍體的死法,真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我聽到的是人掛着,可沒聽說是倒掛着的。」曾警官皺起眉頭,對下屬警官匯報的情況頗為不滿。
那具屍體的雙腳被一跟麻繩掛在單元樓玄關上,整個人雙手立地也就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衣服敞開一半,肚子則被一刀開膛,大小腸子連帶上內臟器官都從裏面流了出來。
說他是詭異的死法,自然不僅僅是因為慘人。
以開膛而死的屍體,而且還是倒掛的,全身血液大半應該從肚子裏流出來,少量則聚集在腦袋,致使五官充血。然而這具屍體外露的腸胃只帶出了一點血跡,地面甚至可以用相當乾淨來形容,至於他的五官則因為大量充血而扭曲變形,特別是他的眼珠子幾乎要漲出眼眶。
據我估計,此人應該是被倒掉了一段時間,大量血液聚集在了人體的上半身,之後兇手才用刀開膛,還用了一些吸血的工具,如棉布一類的遮擋死者傷口血液外溢,直到開膛結束,死者完全死去之後,他才拆掉吸血的器具,從容離開的。
此人應是在被打了麻藥,或者中了幻術一類的催眠術法之後,活生生的被開膛殺死,死的悽慘,也死的詭異。
我哥見到這樣的屍體,自然會聯想到我爸中的降頭,和我媽在賓館裏見到的死老鼠,心裏認為這是衝着我們家來的,所以才會給我打電話。
如此獵奇的場景,只怕圍觀的人雖然覺得噁心,卻一個接一個的想要看個更加仔細,曾警官見狀只能偷偷撥了總部電話,又調派了一些警官隨着法醫前來。
因為要準備工具,法醫比我們更晚出發,也更晚到達。大批警察到達現場後快速將圍觀的人群驅散。在我看來,這些人並不會離開,而是換個位置繼續看熱鬧而已。
法醫十分淡定的安排助手拍照留下檔,隨後安排人將屍體抬下放上了警車運往警局。
搜證工作一半會花上幾個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搜索麵積也會引案件發生的地點而有所變化。
這具屍體是在單元樓玄關被發現的,搜索半徑也就在小區內部,包括檢查全部的攝像頭。我沒有興趣看警察們繼續工作,準備跟曾警官打個招呼之後,去找阿雪和我哥聊聊。
然而就在我要走的時候,一名警察從綠化帶里翻了出來,手裏捧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讓我體內道力隨之一動。
這種現象被稱之為共鳴,也就是說這柄匕首並不是普通的鐵器,而是注入了道力的物件。
我趕緊湊到曾警官身邊,仔細看了這柄匕首的兩面,雖然刀面鏽跡斑斑,但刻在其上的道德經續篇三言依舊清晰可見。
難不成這案子是道門的人做下的?那可就不是普通的案子了。
我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這柄匕首刀刃寬度讓我覺得似曾相識,仔細想想躺在停屍間的那具死屍身上的刀口,似乎是和這柄匕首十分吻合的。
如果真能確認,那我們家地下室發現的死者,和我哥小區里這名死者,應該是同一人所殺。那麼這個人犯案針對我和我哥一家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
我拿出手機順手對着刀面拍了兩張照片,一旁的警察雖然覺得違反規矩一臉不樂意,但曾警官既然沒說什麼,他也沒有發言權,只能看着我拍下證物。
「我去找我的朋友一下,馬上回來。」我跟曾警官說了一聲,這便跑到剛才的涼亭,阿雪還坐在這裏。
沒多說廢話,我直接將刀面的照片給阿雪看,阿雪明顯是知道這刀出處的,開口道:「據我所知,用這類銅鐵兵器的,只有道教三門中的人脈,天脈用意,地脈用符,人脈用器。而且看這匕首上鏽跡斑斑,應該是染滿了血煞之氣,恐怕被它刺死的人,魂魄都無法歸入幽冥。」
道門分有天地人三脈,阿雪是地脈之人,學有五行符咒。阿泰和江原都是天脈的一個分支,除了江原自創的邪法外,他們兩人主學的是道言玄術,也是自稱道門最為正統的一脈。至於人脈,我本以為這一脈的人早就在民國初年的大清洗中絕戶了,卻沒成想今天還能得見他們的「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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