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太子
隨着聖后的目光也看來,晉王全身如同雨淋,渾身冰冷。
低頭咬牙,現在他打定主意,一口咬定於自己無關便好。
「王爺!」
康王妃叫了聲,就見床上的人手指動了一下,太醫們總算鬆了口氣,上前請開康王妃,開始把脈。
又讓人餵了一碗糝湯,才見康王幽幽轉醒。
雙目四處看了一圈,最後停留在皇帝身上,掙扎着起身行禮。
「快些躺下,都成這副模樣了,還逞什麼強?」
皇帝難得露出溫色,連忙讓康王妃制止他。
而在一旁的聖后冷眼旁觀着,笑容未達眼底。
經過太醫的診斷,康王無性命之憂,皇帝的臉色才冷了下來,冷哼一聲,屋裏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一眾王爺跪在屋裏,黑壓壓的一片。
「你可記得何人刺殺?」
突兀的一句話,嚇得屋裏的人將頭低到地上,晉王臉色發白,強裝鎮定。
康王蒼白的臉上不帶一點血色,眼眶泛紅,激動的看着皇帝。
「你儘管說來,朕為你做主!」
看着屋裏跪着的兄弟,康王緊抓着被子,嘴巴張開幾次又閉上,最後面露苦色。
「父皇,兒臣不知是何人要刺殺兒臣」
殿中的人,才鬆了口氣,就聽到皇帝接下來的話,嚇得渾身癱軟,目光急切的盯着床上的康王。
只要康王一句話,就能讓他們人頭不保!
「不知,還是不好說?或是有懷疑的對象?」
「父皇,兒臣兒臣是真的不知!那日刺殺兒臣的人蒙着臉,想必是前朝餘孽作祟!」
屋裏的人頓時鬆了口氣,紛紛感激的看着康王,也算呈了康王的這分情。
晉王心底暗恨,雖然康王沒有指明是他,可心底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平白讓康王收買了人心。
皇帝目光深深的盯着康王,就像一張尖利刀鋒,一刀刀刺進康王的心臟。
康王低下頭,心底如同冰窖,難道他賭錯了?
「康王仁德敦厚,太子之位空懸依舊,待康王傷勢一好,擇日立儲!」
殿中的人,猛然抬頭,目光灼熱的盯着床上的康王跟皇帝。
這實在是太突然了,康王這可算是因禍得福!
康王不敢表露太多情緒,心底早已經激動的顫抖!
一旁的康王妃已經高興的不能說話就,楞楞的站在床邊連謝恩都不會了。
「父父皇,這恐怕」
「此事就這麼決定了」不容康王拒絕,皇帝已經站起身走到聖后面前。
聖后臉上看不出喜悲!
「聖后覺得朕這個決定如何?」
「皇上高興就好!」
話雖平淡,可聽在不同的人耳朵中,味道卻大大的不一樣。
晉王還沉寂在康王即將被立為太子的事上,耿耿於懷!
其他的皇子都知道,聖后一向霸道,在朝堂上所說的話,有時候可比他們父皇要有用多了!
康王的生母是前皇后,當年爭寵,前皇后被打入冷宮沒多久就去世,皇帝卻立康王為太子,這似乎是二聖之間,要有一場暴風雨來臨!
「逸兒覺得呢?」
皇帝轉向顧逸問道。
四目相對,閃電雷鳴,不到半刻鐘,已經過了數百招。
先是一笑,而後斂眉看向地上跪着的皇子王爺。
「皇上,微臣不過是個臣子,只忠誠於商朝,既然是家中之事,何不問問各位王爺皇子們呢?」
聽到顧逸的話,紛紛低下頭,不敢冒尖,生怕皇帝點名自己。
「晉王覺得呢?」
被點名的晉王,心底在滴血,面子上不敢露出半點不滿。
「三弟一向敦厚,這次立功理應得到嘉獎!」
這下皇帝總算滿意了,仰頭大笑:「老三可聽見了,你的傷可得快些好才行!」
「兒臣遵命!」
康王眼眶泛紅,眼看就要感動的要哭出來的樣子,對皇帝帶着儒幕之情。
「行了,都散了吧,老三就好生的在宮中歇息吧!」
說罷,斂眉走到門口,終於赦免了皇子王爺們,跪了一天的王爺們雙腿癱軟,讓公公們攙扶起身。
皇帝是走了,可戲要做全套!
紛紛走到康王床前以表關懷,之後才悻悻然的離開。
晉王強忍着嫉妒,走到床前:「恭喜三弟了,因禍得福!」
「多謝大哥關心,不過是託了你的福罷了!」
康王說的很小聲,只有在一邊伺候他的康王妃跟晉王能聽見。
晉王臉色一變,再也忍不住臉上的憤怒,只是稍縱逝間,臉上恢復往常的神態,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道。
「三弟說什麼胡話呢,你我雖不是一母同胞,可好歹都是父皇的兒子,關心你是應該的,明日我便讓人送支千年人參果過來,你失血過多,是該好好的補補。」
康王有些激動,感激的動了動身子,一副哥兩好。
「多謝大哥!」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感情極好呢!
聖后撇了床上的康王,轉身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顧逸看着康王兩人,摸了摸鼻子,心底鄙夷的很,也跟着離開。
已經是半夜,宮中已經門禁,顧逸迫不得已住在北邊的宮殿中,其中少不了跟晉王和其他幾個出不了宮的王爺一起。
關上房門,便誰也不想理誰,都在獨自消化今天的事。
第二日早朝之後,顧逸就回了將軍府。
金釵已經離開了將軍府,因為一早她就收到了柳夫人送來的信件,約在十里亭見面。
但為了以防萬一,金釵特地給顧逸留了話。
馬車走了大約一刻鐘,才到了城南的湖心亭,下了馬車就瞧見柳夫人坐在亭中,丫鬟已經擺上了糕點茶水。
見到金釵到了,柳夫人站起身來。
今天金釵穿了一件便服,十分的隨意,頭上的髮絲經過秋箋的打理,一絲不苟,插着一隻白玉簪。
而柳夫人難得穿的樸素起來,一眼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尋常人家的夫人。
「讓夫人久等了!」
金釵款款走入亭中,看來柳夫人是真心約自己出來,身邊也只帶了兩個親近之人。
剛才隔得遠,沒看清柳夫人的臉色,這才幾日未見,一臉的憔悴。
「今日來是想兌現之前的事,不知今日會不會有些過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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