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撲倒在床
不等傍晚,紀傾塵一家從寢宮離開了,傾藍也從樓上下來,回學校宿舍的同時送清雅回王府。
回王府的路上,傾藍心情沉重地握着清雅的手,緊緊的,說什麼都不放開。
傾藍忽而道:「雅雅,我想學北月語,想更好地了解你。往後周末雙休,你都教我好不好?」
就在剛才,凌冽問他要不要為了清雅付出什麼的時候,告訴了他,他能為清雅做的,就是爭一口氣,這口氣不光是為他自己爭,也是為了清雅爭的。
當有一天,傾藍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跟皇夫,能夠讓清雅不必以犧牲皇位為代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傾藍回敬給所有如今不贊成他們在一起的人的,最好的方法。
而且,就如今的局勢來看,涼夜已經將北月國視為清雅父母的私有財產。
在清雅父母銷聲匿跡的這段時間裏,憑着對他們的感情,涼夜豁出一切也會幫助清雅父母守住北月。
而今的北月,思想落後,經濟不發達,就是一個賣蘑菇的。
用凌冽的話來說,就是:「你如果能讓北月的子民意識到:什麼跟天神對話,什麼神的旨意,都是假的,雲澹兮跟清雅結婚就是,就是不對的。如果能改變他們的迷信觀念,那麼對於北月的整體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式進步。然而,你能嗎?」
傾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但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他想,最開始的,還是要從了解北月的文字跟北月的歷史開始。
清雅撲哧一笑,道:「你不是最討厭學習語言的嗎?」
傾藍文理科偏科嚴重,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而是很多年的事情了。
被心上人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微微紅着臉,道:「你教我,我肯定用心學。一邊學不會,就兩遍三遍地學,我一定會認真,你願意不厭其煩的教我嗎?」
清雅靈動的紫瞳妖冶而唯美,勾唇問:「你父皇剛才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傾藍抿了下唇,不願意跟她之間有隔閡,道:「父皇讓我好好對你,還說如果我對你不好,將來他就不認我了。他要我努力成為一個優秀的人,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爭一口氣。」
清雅的表情微微恍惚,繼而是輕笑起來的:「是不是跟你說什麼皇夫的事情了?其實,我一點都不在意。」
「你在不在意,都是你的事情,我卻不能讓你為了我做出犧牲。如果提升我配得上你,可以讓你擁有最好的一切,不用犧牲一切,那麼我明明知道了,卻還無動於衷,我還是男人嗎,還值得你愛嗎,還配得上你嗎?」
「sky~!」
「雅雅,我想試一試。我會努力學。」
「好。」清雅的眼眶也跟着燙了起來,凝視着他那雙充滿鬥志又激情昂揚的雙眼:「你現在就跟我回夏閣去吧。我那裏其實還有幾本古北月的史冊,是八百多年前的古北月宮廷史官記載的歷史。第一次逃出來的時候,我存在寧國銀行的保險櫃裏,前陣子才取出來的。這個東西是股本了,只有我私下悄悄學習的時候會認真去看。」
因為傾藍的關係,清雅一度想要放棄繼承皇位。
所以這個東西取出來之後,就一直珍藏着,也沒有細細去研究了。
這是她十歲生日的時候,爺爺給她的生日禮物,說是她母親交代要給她的,並且,非紫瞳的北月皇女不得觀看,皇夫除外。
清雅望着傾藍,眸光里有太多欲言又止的話。
她也知道北月國其實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想到那裏的國法,居然允許女皇與一切可以跟神靈對話的人結婚,她就覺得那裏的人們愚不可及。
而特異功能這種東西,在她珍藏的書里是有些記載的,她看的不多。
卻也知道,自從幾百年前最後一個聖女何今夕因為違反了神的旨意,擅自摧毀自己的處女膜,被處以13種極刑痛苦而亡之後,古北月的就再也沒有聖女,這些特異功能跟神奇的秘術也隨着何今夕的死亡而永遠消失了。
傾藍愣了一下:「北月史冊?」
清雅微笑點頭:「嗯,你想要做一個合格的皇夫,學習北月文字的同時,也要理解北月的悠久歷史文化,對不對?」
其實,望着傾藍這般,她心裏是感動又心疼的。
他有這份心意,願意為她而努力,那麼,不管他能不能成,她這輩子都是認定了他的。
清雅也不知道紫瞳具體的意義,為什麼好像母親/外婆/太婆婆,甚至可能再往上,她們都是紫眸。
但是已經擁有了這樣的一雙眼睛,不論將來皇位是不是她的,只要北月有需要,她的紫瞳能派上用場,她都會義無反顧挺身而出。
車子在王府門口停了一下。
因為傾藍要進去,所以司機必需登記稟報。
然而,清雅也是有些緊張地握着傾藍的手,在車裏坐了五六分鐘,才看見司機開車載着她跟傾藍一起進去。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涼夜的意思,但是,傾藍可以跟她回家了,這就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兩人從夏閣的別墅大門進去,一路直接上了清雅的閨房。
這還是傾藍第一次進清雅在這裏的房間,站在門口的時候,他還有些小心謹慎地問:「我這樣進去好嗎?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清雅瞧着他,心知他行事比從前沉穩多了。
可是瞧着他的模樣還是覺得滑稽:「你啊,快進來吧。你一直在我房門口站着,這才容易遭人話柄呢!」
傾藍左右看了一眼。
長廊上沒有人。
他剛進去,清雅就已經撲過來,一下子將門板關上,房門反鎖,並且拉着傾藍將他用力推倒在大床上!
傾藍只覺得一陣旋風在自己面前呼呼地吹着,少女的倩影來來回回地轉悠着,他躺在床上的時候,心頭一慌,緊接着一個軟軟的身子砸了下來,緊緊貼着自己。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紫瞳,咽了咽口水:」雅雅,我是來學習的,你這樣,我,我緊張。」
清雅哀怨地瞪着他:「你都不想我嗎?這一天在寢宮受了驚嚇,又在太子宮裝了好幾個小時的淑女,我就想跟你親近親近,等了足足一天,才等來這個機會,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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