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清君側
「呵呵。」傾慕又道:「我跟小喬叔叔要了秦越的資料,已經在看了。這個人品行純良,懂的分寸,而且膽大心細。你不是封王了嗎,估計你軍校畢業後,月牙灣是住不成了的,父皇定會給你在宮外建府,而秦越最適合做你的副將了。」
將手裏的資料放在書桌上,他書桌對面還坐了個傾藍。
邊上還放着一個果盤,兩瓶汽水。
傾容愣了一會兒,有些遲疑地說:「人家秦越是校級軍官,我軍校畢業最多是個上尉,距離校級還要跳兩級(大尉、少校),讓人家給我做副將,太大材小用了。」
傾慕似乎猜到他會這麼說,於是道:「你安心吧,你這次幫了他,他本就對你心存感激。他在這裏剛剛被人擺了一道,也沒有身份背景,沒人幫他,他看破了世態炎涼,你在這時候把他拉過去,他便成了你的人,他往後睡覺都會覺得安穩的多,對你更是死忠!他求都求不來,又怎會覺得委屈?」
再說了,軍裝上的幾槓幾星不過是軍銜而已。
很多上尉的軍銜不如中校的大,但是職銜卻比中校的大,手裏握有實權的,那種情況下,幾槓幾星就形同虛設了。
傾慕又輕嘆了一聲:「我將來身邊有豆豆哥,但是你呢?我們雖然是親兄弟,但是不可能一輩子在一個屋檐下相互照應,遠親還不如近鄰呢!大皇兄,你身邊若是有這樣一個人,我會很放心、很安心的!」
傾容鼻子一酸,用力點了點頭:「好!我探探秦越的意思。」
通話結束後,傾慕將手機放在一邊。
他又掃了眼秦越的資料,也將其放在一邊,拿過一張白紙,上面有幫着傾藍羅列出的找靈靈的要點。
少年的唇瓣輕啟,音色清揚溫潤:「我們繼續吧。」
傾藍卻是一直盯着傾慕瞧,怎麼都看不透,也不說話。
少年白皙的指尖捏着鋼筆,筆頭在紙上渲染開一點點墨跡,抬眸,噙着幾分笑意看着傾藍:「說啊,是不是沒想好?」
傾藍踟躕着,道:「傾慕,我也想要一個死忠跟在身邊。但是我不大會識人。」
傾慕笑了笑:「這種事情要看緣分的,我們接着說靈靈的事情吧。」
總覺得經過靈靈的事情,傾藍會成熟些,到時候他若是有機遇撞上一個適合做左右手的人,一定會自己好好把握住的。
傾藍點了點頭。
一會兒後,他覺得自己該說的全都說完了。
傾慕也放下鋼筆,很認真地凝視着紙上的要點,一條條地捋着。
傾藍仰頭,深呼吸,耳畔全是傾慕沉吟的聲音:「爺爺在莫邪做臥底,消失,她在北月做臥底,卻還能受到爺爺的薰陶影響不願意做傷害寧國的事情,這就表示,她跟爺爺是長期住在一起過的!她是孫女,就表示她爸爸是臥底的兒子。臥底、臥底的兒子、又生了臥底,那麼關鍵一定在靈靈的父親身上。」
傾慕分析來分析去,最後道:「她幫北月國做事,那麼她父親一定跟北月的皇室有所牽扯,才把他一家全都牽扯進去了。靈靈有雙重身份,被逼迫……」
傾慕是真的很認真地再思考。
而傾藍見他想了一個晚上,也想不出結果來,於是,咬牙小聲道:「那個,傾慕啊,有個小秘密,關於靈靈的,我想告訴你,但是不敢說。我不說的話,又怕找不到靈靈,傾慕啊,我好糾結啊。」
傾慕忽然就放下手中的白紙,坐直了身子又往椅背上一靠。
真是……氣死他了!
他真是閒的蛋疼了在這裏浪費這麼多小時幫他分析,結果他還對自己藏着掖着不夠信任!
但是,傾慕嘴上卻沒說出來。
因為對於自己心愛的人秘密加以保護,這樣的事情,他若是遇到,也會這麼幹。
他就這樣盯着傾藍,無聲地盯着。
傾藍望着他那兩汪浩瀚無邊的黑眼,仿佛傾慕的眼珠越是深不見底,他的心就跟着沒底。
僵持了一會兒,他道:「靈靈的眼珠,是紫色的。」
傾慕渾身一僵!
那次在街上,靈靈的隱形眼鏡鏡片脫落,他也知道的,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給忘了?
「笨蛋!」
傾慕低罵了一聲,道:「她眼珠顏色我們都知道,而且父皇不是還幫你查了跟健康無關嗎?」
傾藍也跟着頓住,而後自嘲地笑了笑:「自從靈靈離開之後,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呵呵~」
夜,越來越深了,傾藍躺在傾慕的床上,抱着枕頭呼呼大睡了。
而傾慕則是坐在電腦前,還動用自己所有的人脈,搜集各種資料,偶爾疲憊的時候,他黑瞳一掃傾藍沒心沒肺大睡的樣子,傾慕便會微微一笑。
他知道,他從小就被賦予了不一樣的責任:讓家族越來越好,讓寧國越來越好。
傾藍汽水喝多了,被一泡尿憋醒了。
睜開眼看着自己一柱擎天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紅着臉,進了洗手間。
很快,他出來的時候,看見傾慕還坐在電腦前,執着鋼筆認真寫着什麼,他心中緊張又感動,他知道如果傾慕不是有了線索的話,是絕對不會這樣忙碌的。
側過身,他淺棕色的眼眸望向了窗外天際淺淺的藍光,忍不住道:「傾慕,要不要睡一會兒?」
傾慕卻是搖了搖頭,然後關上電腦,起身對着傾藍道:「洗漱,出發,我陪你去找靈靈!」
「你、知道在哪裏?」
傾藍錯愕地立在那裏,忽然又衝上前抱住了傾慕的雙肩:「你真的知道?」
那種忐忑期待的眼神,落在傾慕眼中,只覺得心疼。
他抬手在傾藍頭髮上揉了揉:「嗯,差不多吧。只是必須趁着父皇母后不在,我們才能趕緊出發。他們應該是傍晚的時候回來,所以我們現在就要趕緊離開!」
傾藍很是激動。
如果可以馬上見到靈靈,他一定會幸福地瘋掉的!
可是思及靈靈的身份,他又覺得此行不會這麼簡單:「傾慕,沒有危險嗎,你畢竟是內定的儲君。」
傾慕走到衣櫃前,拿了個背包出來,沒有看他:「就因為我是內定的儲君,我才要去,我要通過這件事情名正言順地拿到儲君的實權,然後,清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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