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也醒了,他朝最右邊那個瘦的傢伙踢了一腳,道:「還睡你麻痹啊!」
那瘦子醒來,一臉討好的笑道:「兩位大哥有什麼吩咐?」
其中領頭的漢子劉山罵道:「給爺捶捶背。」
那瘦子果然老老實實地給他捶背捏肩,還一邊問道:「劉哥,這個力道可以嗎?」
「不錯,你子還挺會伺候人。」劉山舒服的閉着眼睛。
吳澤宇靜靜的看着這場面,這號子裏的兩個大漢,是因為打架鬥毆被抓進來的,一個是劉山,一個是張元,據其中的劉山在外面還有勢力。這次進來,也只是事情鬧大了,象徵性的關他兩天,張元是他弟。
至於最後那個瘦子,叫做王三。是一個慣偷,經常進號子的角色。
王三把劉山和張元兩個都伺候完了,自己已經累得是手酸胳膊疼。他看到旁邊盤坐的吳澤宇,頓時起了心思。
「喂,那個子,過來給爺捶背!」王三對着吳澤宇命令道。
吳澤宇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打坐。他在審視自己的身體,要想回到以前的巔峰狀態。他必須要重新修行,把一身血肉煉成上古人族大能的境界。
現在他的身體素質太弱,就連最低級的氣勁都使用不出來。他的那縷殘魂帶來的能量,在從火星到地球的過程中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絲保命的能量。
看見吳澤宇不理會他,王三頓時臉上掛不住了。他站起來,罵道:「你子是不是不知道號子裏的規矩?心我收拾你!」
吳澤宇依舊不為所動,劉山和張元兩人則是在旁邊看戲。雖然這裏都是看守所的監視之下,但是對於嫌疑犯們的一些打鬧,看守們都是懶得理會的。
「嘿,新人不知道規矩?」王三走到吳澤宇面前,伸出腳準備放在他臉前羞辱他。這是經常進號子的慣犯們約定俗成的規矩,新來的,又沒背景的,都要老老實實的服侍老人。
否則,就要被他們用各種方法整治。他們用的那些歪招,看守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理會。
王三的臭腳才準備伸出來,吳澤宇突然睜開眼睛,一拳打在他的膝蓋上。這一拳又疾又猛,完全出乎王三的預料,他的膝蓋猶如被鐵錘打中。
「啊!奶奶的!疼死我了!」王三抱着膝蓋亂叫,一臉的痛苦表情。
旁邊的劉山和張元突然驚疑了一聲,他們根本沒看清楚吳澤宇是怎麼出手的,王三就慘叫起來。
「老子打死你!」王三又沖向吳澤宇,一臉狠戾之色。吳澤宇站起來,迅速出腳,踢中他的面門,把他踢翻在地。
雖然他沒有了修為,但是靠着一身的戰鬥經驗,這種渣渣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一邊,劉山和張元兩人眼睛裏露出一絲異色。這個子有兩下子,出手快、准,就是一身力氣還不夠,換做是他們,一腳能把王三給踢昏了。
「幹什麼,幹什麼?鬧事呢?」馬上就有看守拿着警棍走過來,號子裏都有監控,這裏一出動靜,立刻就有人察覺到了。
王三在地上哀嚎,大聲喊道:「他打我,你們看啊,他打人了!」
看守用警棍指着吳澤宇罵道:「進了號子還敢動手?你是不想出去了吧?」
吳澤宇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是他先動手的,我是自衛,監控里看得到。」
看守見他嘴,罵道:「我們還需要你提醒?你最好老實!」
這時,旁邊的劉山突然道:「他們開玩笑,不用上心。」
他話的語氣倒不像是嫌疑犯,而是帶着些許高傲,那看守竟然不生氣,反而是一臉笑意道:「既然是開玩笑,那就算了。對了,你們有什麼需要嗎?」
他的是「你們」,其實是對劉山一個人的,看得出來,他認識這劉山,而且還對他頗為尊敬。
「沒有。」劉山完,看守就識趣的離開了。
他一走,王三就馬上跑到劉山身前,討好道:「劉哥,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子打我,我是您的弟啊!」
「滾,就你還有資格當劉哥的弟?」張元罵道,「你知道劉哥是什麼人嗎?」
王三一臉奉承的笑意,道:「那我哪能不知道?劉哥在咱們市那是出了名的!這裏的酒吧、、夜場哪個不知道劉哥的名?那是能和老總和市長一個桌子吃飯的大人物。」
劉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知道就好,你這混球以後別扯上老子的名字,不然有你好看!」
張元也道:「聽到了沒?別污了劉哥的名聲。這次要不是出手打了個省里來的公子哥,劉哥也不會在這裏坐兩天。」
「不敢了。」王三連忙賠罪。
劉山看向吳澤宇,問道:「身手不錯啊,哪裏的?」
吳澤宇看了他一眼,懶得搭話。受到記憶里的影響,他對這裏所謂的大人物不屑一顧。在洪荒時期,他可是見過人皇,巫族大巫和天神的人物。那些人,一個個都有毀天滅地之能,這些人權勢再大,對比他們也只是螻蟻罷了。
「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張元站起來,一雙眼睛瞪着吳澤宇,氣勢洶洶。
吳澤宇眼睛都不抬一下,繼續盤坐在草蓆上,他正在極力勾動自己身體裏的氣穴,為修行固本培元。
洪荒時期,巫、妖兩族稱霸,人族勢弱。後來巫妖兩族大戰,勢力衰減。而人族有三皇五帝,研究天地玄理,創造出修行之法。讓生來弱的人族也能修行,一步步擁有通天之能。
而修行的境界,則分為引氣入體,鍊氣鍛體,鍛體化神、化神反虛等境界。其中第一步,便是要引天地間精純之氣入人體,成為人體的一部分。
「不話?」張元冷笑道,「跟你話是瞧得起你,別不識好歹!」
一邊的劉山笑道:「別嚇壞了這兄弟,我也沒別的事。就是問問,你犯什麼事進來的?」
看守所里充滿污穢之氣,吳澤宇根本沒法修行。他便睜眼道:「車禍。」
劉山道:「那可真是倒霉。不過車禍這種事情,往往賠錢協調就解決了。聽你在這住了幾個月了,看來沒人幫你打啊。」
他的話若有深意,大致是指吳澤宇沒什麼背景,不然早就出去了。
吳澤宇也擔心起來,這一世的父母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了。為什麼故意栽贓他的醉駕這麼久還沒判出結果?他們肯定也遇到大麻煩了!
見他皺眉,劉山繼續道:「我看你身手不錯,出去後有沒有興趣幫我做事?」
他做的事情很需要類似吳澤宇這樣的手下鎮場子,剛才看吳澤宇出手,所以起了拉攏之心。
「沒興趣。」吳澤宇乾淨果斷的就拒絕了他。讓他給別人當手下?簡直是搞笑,他上輩子跟隨禹皇平定天下的時候,劉山的十八輩子祖宗都還沒出生呢!
「呵!」劉山見自己的好意被拒絕,呵的一笑,搖了搖頭。在外面,他要對別人這句話,別人來求之不得呢!
張元也譏諷道:「有眼無珠。要是投靠了劉哥,你子馬上就能出去,信不信?不過現在已經晚了,眼力勁不好使的弟劉哥也不需要。」
吳澤宇再次閉上眼睛,暫時無法修煉,他便去琢磨自己的青州鼎。眼下這個地球,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洪荒大陸了。甚至可以,這個地球只是洪荒大陸的一粒塵埃。
要想回去,自己只能依靠這曾經的鎮世神鼎,修復它是必須的,如果有可能,還要找到其他的八鼎。
「鼎上的神性和威能都被磨滅,想要恢復。那要吞噬大量的靈物,甚至,要以百族之血祭煉!」吳澤宇心裏暗道,「現在的地球還有上古百族嗎?巫族的魔神蚩尤、戰神刑天、夸父、大羿還有妖族的商羊、白澤、窮奇」
「不知道能否找到他們的一絲血脈,來喚醒青州鼎的部分威能。」
吳澤宇一沉思便如老僧落定,一動不動。旁邊劉山等人再也沒瞧他一眼,在他們看來,這子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傢伙而已。
晚飯之時,劉山和張元的伙食格外豐盛,一都不像是看守所里該有的規格,看來是有人特別照顧他。
晚上,眾人被安排到集體澡堂洗澡。吳澤宇才進澡堂就發現有些不對,通常看守安排人洗澡也是按照批次的。他們不會把那些窮兇惡極的嫌疑犯都安排到一起,免得出現什麼事情。
而這一次,整個澡堂,得有十來個大漢,一個個人高馬大。而看守們,這次也沒有照例的守在門口。而是在外面道:「我們上個廁所,你們老實。」
澡堂的門被關上了,大漢們一個個脫光了,站在沐浴頭下,眼神間似乎傳遞着什麼信息。
不光是吳澤宇察覺到了,劉山等人也察覺到了。劉山和張元,一聲不吭,默默洗着澡,同時暗自警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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