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性,神性。
此刻的龍輕舞,氣息不斷攀升着,而她身後,不僅僅是觀音之形顯現而出,與那紫竹葉凝聚的佛形融為一體。
另外,竟還有三尊存在,皆是佛性根深,寶相莊嚴,乃是擁有大神通的佛門大士。
金光卍字沉浮,璀璨到了極點,絲絲縷縷若纖毫光針,融於虛空之中,唯有佛威浩蕩,與天地同高同厚!
「果然如此,地藏、普賢、文殊,加上這觀音,四大菩薩會於一體,實在是驚人!」臧牀邪僧低呼一聲,雖然早有準備,但此刻真正感受到四大菩薩的氣息,依舊是心中震動。
這四大菩薩,在佛門地位極為崇高,甚至還要在部分二十八天之上,擁有各自的大神通,分別代表了大願、大行、大智、大悲。
擁有一人之傳承,已經是極為不易,可在佛門獲得崇高之位,更不要說合於一人之身了。
與佛有緣,還真是不一般的與佛有緣。
「菩薩淨佛身?」大梵和尚驚呼一聲。
佛門近來發展極為迅速,優秀的佛子一個接着一個出現,以自在和尚以及珈藍為最,可說一片盛景,香火鼎盛!
如此背景,佛門高層對龍輕舞的關注自然不高,畢竟她一直都很低調,只在那破廟之中參禪,而且也不曾真正削髮,更像是一個俗家弟子。
若非早有地藏之威顯現,佛門甚至都不會為她追到這東海深處。
「四菩薩加身,實在是驚人,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佛門高僧驚駭道,也沒想到竟會出現這等體質。
菩薩淨佛身,只是傳說中四位菩薩論道之時,突發奇想所提出的一種概念,可以接收他們四人的力量,代他們行走天下。
畢竟歲月不饒,菩薩也有圓寂之日,而他們所奉行的大道,需要有人替他們走下去。
但就算是菩薩自己,也不曾想過真會出現這等體質。
「不行,這等佛子,怎能墮入提婆達多門下,必須阻止!」佛門高僧見到龍輕舞這等威勢,可容納四大菩薩之力,又怎麼可能甘心讓邪僧將她度入地府?
大梵和尚沒有開口,他自然清楚這一點。
擁有菩薩淨佛身,龍輕舞就有機會成為超越四大菩薩的存在,這對於佛門而言,是絕對不容錯過的人才。
只是刀兵災在前,如何奪回龍輕舞?
「災主,還望多多留心。」臧牀邪僧微微一笑,旋即向着龍輕舞走去。
「師傅!」自在和尚忍不住叫了一聲。
「先看看,念空雖心有執念,但依舊心向我佛,那邪僧也不一定可以成功!」大梵和尚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刀兵災虎視眈眈,實難出手。
另一邊,龍輕舞得到了普陀山的佛性,那是觀音菩薩所留,足夠讓她掌握更強的菩薩之力,背後那觀音虛影,也變得更為凝實起來。
此刻的她,看上去的確有了幾分大慈大悲的菩薩模樣。
龍輕舞還在吸收力量,同時也疑惑的看向臧牀邪僧。
「阿彌陀佛,不知此刻女菩薩心中,可有答案?」臧牀邪僧雙手合十,微微笑道。
「不曾有所得。」龍輕舞搖搖頭。
她一半是被臧牀和尚強行拘禁而來,但另一半,也是聽信了臧牀和尚所言,可以通過此行,得到一些答案。
畢竟實力愈強,她所能動用的地藏之威也就越多。
地藏在地府多年,許下大宏願,與三生石交集良多,甚至不下於提婆達多,或許真的知曉三生石的去處。
「如此看來,唯有提婆,方可解女菩薩心中之惑。」臧牀和尚微微一笑。
「念空,別聽他的,他只是想要騙你成為墮佛!」自在和尚連忙叫道。
臧牀和尚卻是不在意,只是笑道:「女菩薩,你與貧僧有緣,今日貧僧度你,待得他日,自可解你心中疑惑。」
「我只是想要找到三生石。」龍輕舞道。
這是佛給她的啟示。
「提婆與地藏,皆可近三生石,女菩薩如今佛性大增,應當多少知曉一些,貧僧慈悲為懷,斷不會欺騙女菩薩。」臧牀邪僧道了一聲佛號。
龍輕舞也跟着行了一禮,不過眉宇間卻有些猶豫之狀。
「況且女菩薩既得地藏之力,當繼承其大宏願,救度一切罪苦眾生,何不效法地藏,身入地府?」臧牀邪僧繼續道。
顯然,他真的很想將龍輕舞拉攏入伙。
而龍輕舞,也微微意動了。
地藏之大願,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的確佔據了不小的分量,說到底,她忘記了一切,並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所以繼承之四大菩薩的本能,將會影響她的判斷。
臧牀邪僧眼睛一亮。
「念空,不可聽信邪僧,他是想要引你墮落!」大梵和尚沉聲喝道。
「阿彌陀佛,大梵和尚你也算是得道高僧,眼界卻如此狹窄,與昔日自願身入地府承受業障的地藏菩薩,實在是雲泥之別!」臧牀邪僧不屑道。
「邪僧,你休得胡言,說到底,你不過是想要利用念空的菩薩淨佛身而已!」自在和尚喝道。
「我佛慈悲,貧僧乃是渡人渡己,雖是自利不假,但卻真心希望女菩薩可消執念,真正成佛!」臧牀邪僧如此道,竟無避諱。
「念空,你一定要自己做決定,不要受邪僧蠱惑!」自在和尚叫道。
「小師傅……」龍輕舞輕語,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
「她即是菩薩淨佛身,倒是的確不可錯過,只是何須如此麻煩,直接帶走,他日慢慢度化便是!」刀兵災冷冷道。
顯然他已經不耐煩了。
「災主不可!」臧牀邪僧連忙道。
「臧牀,你的身份一直可疑,但你究竟什麼目的,本座卻也不在意,此間既已知曉她的價值,自當帶回亡者面具,願與不願,又能如何?」刀兵災冷冷道,充滿了強硬姿態。
臧牀邪僧眼角抖動,忍不住拂袖道:「我佛慈悲,怎能一味的打打殺殺,自願與強迫的區別之巨,你怎會知曉!」
「聒噪!」刀兵災行事,卻沒有任何婆婆媽媽,向來以刀兵代表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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