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覺得自己的三觀越來越不夠用,尤其是和顧經年在一起之後,這個人的不要臉,當真在不斷刷新她的三觀。
比如現在,林汐一點兒都不想上那張床。
「汐汐,來睡覺。」顧經年以一個無比妖嬈的姿勢躺在那裏,朝着她勾手。
「你不是腿疼腰疼嗎?那你還嘚瑟什麼?」林汐簡直是要給這個滿腦子齷齪思想的人跪了。
「外公不是說了嗎?你在上邊,反正我們是要肉償的。」顧經年說得一臉的理直氣壯,反正在這樣的事情上邊,他絕對不會吃虧。
林汐臉色一黑:「我不要在上邊!」
顧經年的眉梢揚了起來,有些似笑非笑:「我都成這樣了,你不心疼我一下?」
「你都這樣了怎麼還是這麼齷齪?」林汐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和這人交流了。
她覺得這還是自己剛剛認識這人的那個顧經年嗎?還是那個清貴有餘優雅從容的顧經年嗎?
這個滿腦子齷齪思想的人,她特別想敲開這人的腦子看看,到底是中了什麼魔。
「汐汐,你不心疼我了嗎?」顧經年的聲音有些委屈兮兮的可憐,他漆黑的瞳眸在臥室明亮的燈光下閃着別樣的光澤,就像是一塊兒上好的黑曜石,璀璨生輝。
林汐轉身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擺弄手機。
顧經年再說什麼她都決定自己不要再去理會,不然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見林汐站在那裏死活不再動彈,顧經年放緩了聲音,不在逗弄她:「過來,寶貝兒,睡覺!」
林汐立刻抬起頭,滿是防備地看着他。
顧經年有些懵逼,他不知道自己的信用在這丫頭那裏已經差到了這樣的地步?
「汐汐,你不可以懷疑我的人格。」顧經年的眼睛眯了起來,有危險的光芒從眼中溢出,讓林汐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是等我下去請你嗎?」顧經年這麼說着,仿佛也沒有了什麼耐心,當真坐起了身。
蠶絲薄被從他身上滑下,露出了一塊兒精壯的胸膛,在燈光下白皙如玉光潔如新,林汐很沒志氣地吞了吞口水。
她很想狠狠地扇自己兩個巴掌,這好色的毛病還能不能改了?
不過——
這是她的人,她為什麼不能那啥啥他?
這麼想着,林汐皺了皺鼻子,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衝上前,一下子就撲到了顧經年身上。
顧經年摟着林汐纖細的身子,漆黑的咯彤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林汐倏然意識到,麻痹,自己又中美男計了!
她發現她在顧經年面前真的討不到任何便宜,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她寧願選擇狗帶。
再次得到傅澤冰的消息還是一周後,是季華延帶來的消息。
「人沒死,就是右腿的情況不太好,現在正在醫院裏調養。所幸救治得及時,倒是沒有廢了。」
林汐點點頭:「當時我的力道控制地很好,肯定撞不死他。」
顧經年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敲擊着,頭也不轉地道:「不是一直自詡是一個車技精湛?怎麼當初還是撞死了林梓芸?」
林汐翻了個白眼,雖說是一些陳年舊事,但是現在想想自己撞死自己,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她事後也想過這個事情,因為她有兩個人的記憶,所以很容易將某些事情聯繫起來。
按說她當時是撞向傅如雅的,傅如雅將林梓芸推了一把,她當時也踩了剎車,但是車子沒有停下來。
她平時十分喜歡賽車,所以對車子的制動都有技巧。現在想想,按照到當時的那個距離,她制動成功的話,不能說對林梓芸毫髮無損,但是絕對不會將林梓芸給撞死。
因為錯殺了人,所以林汐對當時的場景一直記得特別清楚。就算是任何的一點點細節,都歷歷在目。
以前在了牢裏只是覺得生無可戀,但是如今仔細回去想一想,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因素在裏邊?
見她又開始出神,顧經年將筆記本放在了一邊,隨手攬着她:「怎麼,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林汐搖搖頭:「沒有。」
這只是最開始的一個疑惑。時隔三年多,再次想起當年的事情,還是有一些驚悚的。
所以她打算等到自己有更深一層的了解的時候,再告訴他。
從一個專業賽車手的職業素養來看,如果當時她的制動沒有出現問題,那出現問題的只有一個——車。
這麼想着,林汐看向了季華延:「季總助,能不能去幫我去京城的交警大隊問一下,看看我當年出事的那輛車現在在那裏。」
「好的,夫人。」季華延恭敬點頭。雖然時隔許久,但是林汐的車是豪車,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應當不會被隨意處理了才是。
聽她這麼說,顧經年知道她恐怕是真的想到了什麼。
看這個意思,當初額的那個事件也不是那麼簡單了?
此刻,林汐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言諾的電話。
凱利的事情並沒有得到完美解決,還好有閱古集團的那個事情在前邊頂着,所以凱利才沒有被逼得很緊。言諾在一直差查自己銀行卡的來源,只要那個查出來,就能證明這一筆資金並不是凱利通過暗地交易的方式得來的,所以凱利也不會存在偷稅漏稅的行為,至於那小額的商業行賄,在偷稅漏稅這件事情被處理好後,自然也比較好處理。
言諾之前一直沒有打擾林汐,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如今打了電話,興許是事情有了什麼進展。
接了電話之後,林汐決定去凱利看上一看。
現在已經是深秋,京城的天氣帶了幾分蕭瑟的涼寒,林汐拿了一件黑色風衣披在了身上,和顧經年一起出了別墅。
顧經年去車庫裏開車,林汐看着他挺拔頎長的背影,想着這個人難道不冷嗎?
前兩天全國有一次大規模的降溫,她凍得都不想出門,但是這人一依舊是千年不變的西裝打扮,林汐不由得想這人是不是自帶抗寒系統?
家裏的衣帽間十的大,足足有兩百平米。裏邊放着兩人的衣服,她的基本都是五顏六色各種款式,看起來讓人覺得眼花繚亂。但是這人,千年不變的黑色襯衣和黑色西裝,唯一有別的顏色的,大概就是他的領帶。
但是,每天林汐穿的不同的衣服,顧經年都會用一條領帶來和她完美契合。
顧經年黑色的賓利停到了她面前,林汐打開車門走了上去。
「顧先生,外公這幾天有聯繫你嗎?」
陳生在前幾天就去了香港,林汐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林汐覺得有些鬱悶,先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招惹了這個老頭子。而且前兩天有聽說最近顧經年好像和凱利家族那邊有什麼合作,這才想着問一下他。
顧經年也有些鬱悶,還有些無奈:「外公連你都不理,能理我嗎?」
林汐一怔,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竟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不要擔心,在港澳地區不會再有人敢惹陳家。」顧經年放緩了語調,讓她放寬了心。本來陳家就是在港澳發家,去招惹陳家,又不是活膩歪了?
「那天外公說洛克菲勒家族有了什麼動作,對你真的沒有什麼影響嗎?」林汐發現了顧經年這幾天好像忙得厲害,晚上經常會對着筆記本上弄到很晚。她看到那些數據,都覺得有些頭疼。
「沒有關係,不過是華爾街那邊的投行有些問題,不是什麼大事。」顧經年很不喜歡拿這些事情來讓林汐煩憂,在他的觀念中,顧太太嫁給他本來就是要來享樂的,並不是來操心的,尤其還是這些他可以處理得了的事情。
林汐挑了挑眉梢,帶着幾分認真的神色:「顧先生,我想知道你在美國是個什麼角色。」
洛克菲勒這個家族在美國是什麼地位,怕是商界沒有人不知道,但是顧經年能在洛克菲勒家族手下混得如魚得水,可見絕對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顧經年撇嘴一笑,眸光融融地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歡對自己做什麼評定,會有太多的主觀色彩在裏邊。」
「等到你去了美國,你就能知道我在那裏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地位。不過顧太太只要相信,我絕對會保你無憂,就可以。」
「一生無憂?」
「一生無憂。」顧經年的語氣很堅定,「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美國,亦或是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會在你身後,保你一生無憂。」
林汐知道這個人言出必行,起碼在現在是這樣。自從自己出獄之後,惹的禍絕對不在少數,這個人給自己善後的次數,也絕對不少。
她從來都不會懷疑顧經年的話,仿佛和他在一起,她的一生便會真的有了着落。
車子在半個小時之後到了凱利公司下邊,顧經年有事去了顧氏,林汐自己一個人上樓。
她直接去了言諾的辦公室裏邊,見到人之後開門見山地就是一句:「言諾,怎樣,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言諾點頭,但是臉色並不好看,只是嘆了口氣道:「是,我查出來了。」
「那張卡是哪裏來的?」林汐追問。
言諾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道:「確實是我親自開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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