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臉驚恐的林恩駿,什麼叫有人追殺他?
林恩駿好像真的是嚇了個夠嗆,進來之後也沒有和陳生打招呼,反而一個勁兒往林汐身後縮。
陳生目光沉沉地瞪着林恩駿,小兔崽子,沒看見這裏有個老頭子?於是他舉起拐杖輕輕敲了敲林恩駿的胳膊。
林恩駿只是動了動身子,依舊沒有搭理陳生。
陳生的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小兔崽子,你瞎了?」
「一會兒您再和我算賬,沒看見我現在正在逃命呢麼?」林恩駿不耐煩地說着,蹲下了身子,坐在林汐的椅子後邊,還使勁兒往桌子裏邊縮,「姐,要是一會兒有人來找我,你可千萬別說我在這裏,不然我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陳生見林恩駿這慫樣,恨不得一拐杖打爆他的頭。
凱利家的少爺讓人追的躲到了桌子下邊,這還能再丟人一點兒嗎?
林汐很無語,想着林恩駿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現在他們都在這房間裏,還有誰能當着他們的面兒怎麼樣?
賀耀先見形式不太對勁,拉着林婉就打算出去。
誰知剛剛摸到門把手還沒有來得及用力,房門赫然便被人從外邊推開。
就像是一道白光倏然間閃了進來,林汐看着來人,有些驚呆了。
「西卡?」
西卡撫了一下自己長發,眨了眨自己嫵媚的眼睛:「顧夫人,你弟弟呢?」
原來林恩駿剛才一副要死的樣子就是被這西卡給逼的?
在法國的時候還以為西卡說看上林恩駿是在開玩笑,她來真的?
林恩駿可憐兮兮地扯了扯林汐的衣服,央求着她千萬不要把自己的行蹤暴露出去。
簡直了,剛才在大街上自己明明走得好好的,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過來一把就抱住了自己,然後就開始親,這特麼是他的初吻啊!是他的初吻啊!
其實林恩駿覺得最苦逼的不是西卡親了他,而是她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在扒他的衣服!林恩駿心裏簡直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除了他姐姐沒人治得了這個女人,林恩駿這才慌慌張張跑來了這裏。
林汐的臉上帶着幾分調侃的笑意。之前這林恩駿不是在大街上還對着西卡流口水嗎?甚至還打着主意說是想去撩人家美眉,怎麼,現在美眉來找他了,他卻慫了?
姐弟二人是雙胞胎,自然也是心有靈犀。如今一看林汐這猥瑣的笑,林恩駿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早知道這個西卡女人如今這個德行,他當初絕對不會生出一星半點的非分之想!
林恩駿着實可憐,林汐也不忍心送他入虎口,於是淡淡一笑看向了西卡:「西卡小姐,我弟弟……」
「在這裏,這小子在這裏!」陳生打斷了林汐的話,就這麼出賣了林恩駿。
他揚起拐杖在林恩駿背上錢敲了一下,林恩駿吃痛得大叫了一聲。西卡聽到這個聲音,眼睛裏倏然迸發出了狼性的光芒。
「老頭子你要死啊?」林恩駿知道自己現在再躲也躲不下去了,蹦出來指着陳生就是一陣齜牙咧嘴地吼。
有這麼坑外孫的嗎?
陳生十分傲嬌地輕哼了一聲:「昨天我說我整不死你,你還不信。你現在看看我整不整得死你!」
林恩駿錯愕地瞪着眼睛,整個人就像是一直壓着火氣的獅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簡直……要氣死了……
「十分感謝!」西卡這般說着,搖曳生姿地走上前來,直接伸手勾住了林恩駿地脖子,紅醴的嘴唇在他面頰上「吧唧」就是一口。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林恩駿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姐,你還管不管!」林恩駿一邊跳腳一邊朝着林汐大吼,「你就眼睜睜地看着你弟弟被這麼個女人褻瀆?」
西卡聽不懂中文,但是也能猜出林恩駿如今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於是一伸手,直接挑起了他的下巴。
林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銅鈴一般大,這個動作……這性別真的沒有弄錯嗎?
「小弟弟,和姐姐在一起試試如何。」
「不要,我死也不要!」林恩駿簡直是驚悚至極,脫口而出的英語都破了音。
「姐,我以後再也不招惹你了,你不要把我推到這個女人手裏好不好?」林恩駿苦這一張臉,簡直就要哭出來。
西卡沒有對林汐說什麼,反而直接看向了陳生,因為她知道對於林恩駿的事情,這裏到底是誰才能做主。
「陳爺爺,您覺得呢?我和他在一起一段時間,試試怎麼樣?」
「我覺得挺好。」陳生點點頭,「這個小子一直都是沒個輕重的,好不容易你能看上他,就和他在一起試試吧。」
林恩駿有種自己入了火坑裏的感覺,沒人幫得了他……
他不要和這個彪悍的女人在一起,這太可怕了。
「謝謝陳爺爺,那我們今天晚上就一起去交流一下感情!」西卡勾着林恩駿的脖子,把他的臉扳了過來,在他的嘴巴上印上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吻。
林恩駿額頭上有青筋綻起,但是還不待他再發作,西卡忽然伸手在他下身一摸——
林恩駿覺得自己一瞬間好像被雷劈了!就連剛才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火氣也在頃刻間消散於無形之中。臥槽,這真的是一個女人該幹的事情嗎!
西卡笑得很曖昧,眼中有着十分的滿意,可見林恩駿……很符合她的要求。
西卡撩了撩頭髮,動作風情萬種,拽着林恩駿搖曳生姿地走了。
這就是撩妹的下場。林汐想着,撩妹不成反被撩,呵呵……
而且這西卡……估計林恩駿是有的受了。
陳生慢慢地吃着盤子裏的菜,慢悠悠地道:「這西卡,我之前見過不少次,印象倒是不錯。」
要是說起來,凱利家族要是和博古斯家族有個什麼合作之類的,那再正常不過,只是沒有想到,外公中意的是女生這種款式的?
「敢給我從美國跑了的賬我還沒和他算呢!」陳生有些憤憤,「一天到晚就會闖禍,還說要去混黑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汐悄摸吃飯沒有說話,按照陳生的性子,要是她敢多說一個字,絕對又要被他連珠炮給炮轟的節奏。
只是林恩駿……自求多福!
——
按說顧文瀾並不是一個十分認生的人,就算是到了一個新環境,對她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這個晚上,卻是徹夜難眠。
想到這是顧天南的公寓,她全身都忍不住難耐起來。
明明是嶄新的被褥,她卻好像從上邊聞出了顧天南的味道。
怎麼都睡不着,看了看手機距離自己上床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現在覺得心裏還有些難受,於是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去了客廳裏邊喝水。
下午的時候和喬書寧說了自己這些日子應該不會去他哪裏,喬書寧沒有說什麼別的,只是沉默,顧文瀾覺得他那麼聰明,肯定知道原因是什麼。
好像聽到顧天南的屋子有低低的聲音傳出來,顧文瀾趴在門上上聽了聽,發現是顧天南低聲的呻吟。
「小叔?」顧文瀾敲了敲門,「你怎麼了?」
裏邊的聲音頃刻間消失不聞,幾秒種後,傳來了顧天南壓低的聲音:「我沒事,你好好休息。」
顧天南的胃病又犯了,每次在重度飲酒之後,他就會犯病,然後痛得死去活來。
所幸的是他一直將自己調理得很好,所以鮮少犯病。他其實心裏很明白要是自己喝酒的話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是這一次還是沒有克制住,還是衝動了。因為有的時候酒精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它可以麻痹人的神智,忘記一切讓人不快的事情。
剛剛平息不過短短的幾分鐘,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才再次傳遍了全身,顧天南捂着肚子,艱難地床上站起身,到外邊去拿藥。
卻不料一開房門,看見顧文瀾正站在門口。
「小叔?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胃病又犯了?」顧文瀾一見到顧天南難看的臉上,一顆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顧天南如今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的藥在哪裏,我去給你拿藥。」
顧天南伸手指了指柜子的方向,自己慢慢挪到沙發上坐下。
他的拳頭死死抵着胃部,這樣才能讓那般的痛苦好受一些。
裏邊的藥大多是都是進口的外文西藥,顧天南正要提醒顧文瀾拿哪些過來,卻見她已經動作利落地將藥取了出來。
顧天南當然不會知道,顧文瀾自己私下學習了多少關於胃病方面的東西,所以她知道顧天南這種情況到底適合的是什麼藥。而且她還學了一手好廚藝,尤其是煲得一手好粥,就是因為之前聽說,粥是養胃的東西。
顧文瀾其實自己想想也會覺得很可笑,就算是學了一手好本事,也沒有機會在顧天南面前展露,但是她依舊學得那般的用心。
顧天南永遠也不知道顧文瀾為了向他靠近一些,私下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正如他永遠也體會不到,她對他到底是多深的感情。
吃藥之後,顧天南靠在沙發上,努力壓抑着自己的呻吟。
顧文瀾的手忽然伸了過來,覆在了顧天南受傷,顧天南像是被點擊了一般條件反射地就是一甩,顧文瀾的手就被這麼大力甩開。
她怔怔地看着他,臉上帶着幾分委屈。顧天南則是一臉的無奈,頃刻間,氣氛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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