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笑得一臉的風花雪月:「所以說,我如今這個合作案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勞,要不是你來綁架我的話,我還真找不到那麼合適的理由拆穿你的真面目,所以還是謝謝啊!」
林汐越是這樣說,傅澤冰就愈發的難受,自己的一切打算一切佈置,到頭來竟然也只是為他們做嫁衣!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對你的報復之前只是個開始。如今才是真正地步入了正軌。你要做好準備,一點一點地準備迎戰。」
這樣的話林汐說過不止一次,以前傅澤冰沒有什麼在意的,但是如今,吃了這麼多的虧,他不在意是假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傅澤冰死死地蹙着眉頭,勢必早在林汐這裏得到一個答案。
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是?
「你這些日子對我耍得手段太多了。趙莉就是一個體現,你將趙莉安排在林恩駿身邊,竊取我們的商業機密,甚至還殘害林恩駿的身體,你說說,我怎麼容得下你?」
「這次你想怎樣?」傅澤冰的聲音愈發得沉了。
林汐明眸璀璨,散發着讓人莫能直視的精光,隨後說出的話看似無比認真,又像是在開玩笑:「我要閱古公司,怎樣?」
傅澤冰一下子情緒失控,竟然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來:「不可能!」
這麼大的一個公司,也是說要就要的?
「我開個玩笑,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林汐勾唇笑的很邪惡,這傅澤冰終究還是不夠自信。要是覺得她沒有那個能力將閱古佔為己有的話,如今何必那麼激動?
傅澤冰推了推眼睛,想要通過這個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林汐說話的時候,大多數都是真假摻半。有的時候你覺得她十分認真,結果她是在開玩笑,有時候你覺得她是在開玩笑,但是說的確實真的。
正是這樣的態度,才讓人愈發得捉摸不透。
林汐轉頭看着顧經年,笑嘻嘻地道:「顧先生,上次你告訴我要是將林氏收購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如果我讓你將閱古收購,有難度嗎?」
「沒有。」顧經年溫聲吐出兩個字。
傅澤冰心下一緊,他知道顧氏財團的實力,也知道顧經年絕對沒有誇大其詞。
要是當初林梓芸還在的話,傅澤冰該不會這麼的沒有底氣,但是如今,閱古已然今非昔比,如今傅澤冰心裏,可是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林汐將傅澤冰緊張無比的神色盡收眼底,自然也能感受到他對顧經年生出的那些忌憚之心。於是再次微微一笑:"傅總千萬不要緊張,我不會讓顧氏收購閱谷。"
這樣的話多沒意思,一下子就死了,多顯示不出她林汐的水平?
傅澤冰簡直不想再和林汐說一句話,因為這女人看起來好像從來都沒個正經。
"傅總現在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為自己的終身大事好好考慮一下?"林汐話鋒一轉,思維的跳躍性讓傅澤冰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顧經年轉頭看着林汐,簡直是無語。
你這一句話一個話題的跳躍性思維,是要用說話的方式將傅澤冰給逼瘋啊?
剛剛沒和林汐說幾句話,但是傅澤冰的心簡直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戰戰兢兢。
"林小姐是不是管的有點兒太多?我什麼時候結婚你都要過問一下?"傅澤冰現在也懶得好好喝林汐說話,思維簡直就不在一次水平線上。
「我並不是在關心你,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不然你這麼勢力的一個人,哪天夏芃要是不是市長千金了,你豈不是連女朋友都要沒了?」
「林汐!」傅澤冰一拍桌案,整個人都帶着滿滿的暴戾之氣,惡狠狠地道:「你看不管慣我,詛咒我就罷了,但是夏芃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犯得着這麼來詛咒夏家?」
林汐翻了個白眼,這次凱利的事情雖然不是夏家有意針對,但是絕對是推波助瀾的幫凶。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做出這樣的事情,也還真是夠可以的。林汐就不信了,得一旦東窗事發,夏家那個日市長的位置還能坐得穩?
林汐不想再說這件事情,而是起身在屋裏晃晃悠悠地打量着,見到屋角的一個玉台上擺放着的東西,眸光倏然一變。
她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仔細端詳着那兩隻鴛鴦。
傅澤冰見狀,出言譏諷:「這是你當初給我的鴛鴦,你自己不會忘了吧?」
林汐當然沒有忘,自己用青幫那裏得到的老坑玻璃種,雕刻了這一對鴛鴦,賣給傅澤冰狠狠撈了一筆。
「我只是在感嘆林梓芸的雕刻技術,世界上竟然有技藝如此出神入化之女子。」
聽着這人的自吹自擂,顧經年不由得覺得有些牙疼。
「那是當然,不然我當初會和她在一起?」反正知道自己在林汐眼裏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傅澤冰索性也不再做表面功夫。
現在聽到這樣的話,林汐的心中已經再也激不起什麼波瀾,沒有了當初的憤懣與不堪,仿佛顧經年這個人已經在這段時間,用他的溫柔,一點點地化解了她的仇恨。
她也覺得自己比以前明媚陽光了許多。
林汐背着手在傅澤冰的這個偌大的辦公室里轉悠着,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摸摸西看看,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
傅澤冰的這個辦公室雖然算不上金碧輝煌,但是也是古董繁多,林汐嘖嘖嘴,對着每一件古董都大力讚美,嘴裏溢出了許多許多的溢美之詞。
傅澤冰知道林汐從小在林家不受重視,這些東西就算她沒有見過的話也不足為奇。看着那張對他一直淡漠相向的艷麗容顏上帶着少見的驚嘆與羨慕,傅澤冰心裏升起了許多的優越感。
他看向了顧經年,那個在外界面前完美到人神共憤的男人,那個對一切事情好像都清清淡淡不甚在意的男子,用那雙讓人望之不緊退避三舍的狹長鳳眼,一瞬不移地凝在了那個女子身上,似乎全世界繁華三千過眼不過爾爾,唯有此一人能入他眼。
「古董公司就是古董公司,隨便一件東西拿出去就這麼值錢。」將所有的東西都粗略看了一遍,林汐拍了拍手,走回到顧經年面前,揚了揚眉:「顧先生,我餓了。」
「回家,我給你做飯。」顧經年站起身摟住林汐的纖腰,一句話說得自然而然。
傅澤冰神色怪異地看着二人。
「傅總,我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茶!」林汐這般說着,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拍自己的腦門,「還有啊,傅總,那朵茉莉花你給好好找個地方安葬一下,凋零地也挺可憐的。」
傅澤冰的臉色難看地可以,黑如鍋底。
顧經年摟着林汐大步走了出去,葉蓁正翹着二郎腿和季華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說完了?」葉蓁打着招呼。
「完了。」林汐說着,轉而道,「把我和西卡簽的合同給傅澤冰送一份讓他瞻仰一下。這麼好的事情,大家一起樂呵樂呵嘛。」
葉蓁一腦門的黑線,想着這是不將傅澤冰給氣死不罷休的節奏?
「嗯,對,按照顧太太說的,送過去。有必要的話還可以宴請傅總一頓,感謝他綁架之恩。」顧經年點頭符合着林汐的話。
季華延也很是無語,他發現他家總裁和老闆有個顧太太之後……幼稚了許多。
但是很好,有了許多的人情味。
葉蓁在前邊開車,季華延坐在副駕駛上,兩人正談論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現在這個事情已經立案,法院會進行排期,到了時間就會開庭。」季華延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一些,顯然是說給後邊的兩個人聽。
「打官司的話確實麻煩了些。」林汐支着下巴微微思索着,「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開庭延期?」
「我們是接受調查方,主動權不在我們這邊。其實要是說方法,也不是沒有。除非有更加重大的案子發生,排期不得不提前,我們的延遲開庭,最好在這段時間內找出充足的證據證明凱利沒有偷稅,此事便完。」
「更的大的事情……」林汐在嘴裏反覆斟酌着這幾個字,姿態嫻雅且漫不經心,防腐是在絞盡腦汁地思索着。
顧經年卻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淡然地着看她。想着這個丫頭要賣關子到什麼時候。
「季總助,你散佈消息出去,閱古集團總裁傅澤冰涉嫌毒品交易,私自藏毒。然後讓相關部門儘快對閱古進行審查,越快越好。」
季華延有些驚訝,他剛剛說了是需要有個大案子來壓下凱利的這件事情,但是也沒有說是這樣啊!總裁夫人這罪名是不是也太信手拈來了?
毒品交易也是隨口就來的?
林汐看着一臉無語的季華延,微微一笑:「怎麼,季總助,你懷疑我在胡言亂語嗎?」
「沒有沒有沒有……」季華延連連否認。臥槽,懷疑顧夫人,她又不是活膩歪了!
「你就這麼散播出去,我保證我不是在胡說八道。」
林汐冷冷地笑了笑,不就是栽贓陷害嗎?傅澤冰可以陷害她,她總是要陷害回去才公平的不是?
而且她既然讓季華延這麼去做,自然不是在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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