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有花堪折直須折
希媚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從她承認她是林汐然後到現在……這才多少個小時?
怎麼就發展到要去領結婚證的地步了?
她的腦容量似乎不太夠用。
「你戶口本在嗎?」秦逸揚問。
希媚搖頭,她一個被拐賣的……婦女,哪裏來的戶口本?
「哦,對,忘了。」秦逸揚拍了拍腦門,「沒關係,這個好說,反正我們明天去領證就好。」
希媚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甚至眼前秦逸揚的臉,都有些不真實。
她呆呆看着他,良久。
驀然醒神,他們兩張臉已經貼得很近很近。
隨後秦逸揚按住她的後腦,把她整個人往前一按……
希媚直接貼住了他的嘴唇。
不同於今天下午在商場裏的那個淺嘗輒止的吻,這個要纏綿悱惻的多。
希媚整個人坐在他身上,被他牢牢禁錮着。
一直到她後來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秦逸揚放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秦逸揚用指腹揉着她的唇,動作很曖昧。
「味道不錯。」他如是道,像是在品嘗某種美食一般。
希媚覺得不會說話真的很吃虧,不光體現在吵架上邊沒有辦法反駁,有時候被人佔了口頭便宜也沒有辦法佔回去。
然後秦逸揚的目光逐漸下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下邊的禮服其實很礙眼,礙眼到他想直接扒掉。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怕嚇到她。
這幾年積累下來,希媚其實很怕別人的觸碰,饒是他和她親近一些,她每次都會激靈一下,不是因為別的,可能是在清泉村的時候,被自己那個傻子老公和那個惡毒婆婆給嚇到了。
秦逸揚想給她足夠的時間去適應,去接受自己。
他希望他的小丫頭好好的,不要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適。
秦逸揚將希媚從自己腿上抱下來放在一邊的沙發上,去冰箱裏拿水果。
看着他認真削蘋果的樣子,希媚忽然想到了上次在西南,在醫院裏邊的時候,他給了自己一個蘋果,然後藉機吻了自己的額頭。
香甜的蘋果遞到面前,希媚去接,然後秦逸揚的手再次後移。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想故技重施。
這次希媚沒有追着向前。
秦逸揚笑着把蘋果遞到了她嘴邊。
希媚直接一口咬了上去,蘋果很脆,所以她直接咬了很大一塊兒下來。
希媚很尷尬,這一塊兒她是吞不到嘴巴里的。
隨後秦逸揚湊過來,直接將她嘴巴外邊的另外半塊蘋果給咬了下去。
嘴唇相貼了一瞬,希媚真是覺得無時無刻不在被這個人佔便宜。
秦逸揚摸着她鬆軟的頭髮,像是摸着一隻可愛的小寵物。
「累了的話就去休息吧。」
現在其實不晚,對於這個快節奏的城市來說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但是希媚再清泉村習慣了這個點睡覺,所以確實有些困了。
「我一會兒要是睡覺直接去我的房間。乖,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辦大事。」
要去領結婚證,確實是大事。
於是希媚上樓去卸妝。
秦逸揚到陽台上邊,抽了根煙。
他趴在那裏,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來了電話,他看了一眼,發現是秦老爺子的,也不打算接,直接掛斷。
那邊又打了過來,秦逸揚直接關了手機。
他想做什麼,自己有的是分寸,根本不需要家裏來告訴他。
不然他會很煩。
尤其是,他自己愛誰,對誰是什麼感情,他更加清楚得很。
隨後,他去了對面,敲門。
那邊的林恩駿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
秦逸揚直接走進去坐。
「這大晚上的,你不和你的小情婦卿卿我我,來我這裏幹什麼?」林恩駿打量着他,然後賊兮兮,「是不是你的小情婦不能滿足你了?其實我覺得也是,太瘦了,你這如狼似虎的……」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在嘴裏頓住了,因為秦逸揚現在的這個眼神,是真的很可怕。
「不好意思,我不亂講了。」林恩駿吐了吐舌頭。
秦逸揚從軍區回來之後,就開始自帶氣場,林恩駿自認為自己道上混的,未來的林爺,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最近有和你姐姐聯繫嗎?」秦逸揚隨口一問。
「有啊。」林恩駿回答得很快,「你找我姐有事兒?」
「要是有事兒我就直接去找他了,不是來你這裏。」
林恩駿很好奇他找自己是什麼事情。
「你對你姐姐還有印象嗎?」他忽然問。
林恩駿湊過去摸了摸秦逸揚的額頭。
秦逸揚一把將他的手打掉:「做什麼?」
「你胡言亂語什麼?我經常見到我姐好不好,我對她能沒印象嗎?」這人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我說的不是你現在的姐姐,是你以前那個。」
話落,陷入了一種突兀的沉默。
林恩駿忽然覺得說起這個話題來有些驚悚。
或許用驚悚這個詞語來形容不太合適,更多的是一種……對過去的恐懼。
其實最可怕的不是有些人已經不在了,而是當你回憶起來的時候,卻想不起關於他的零星片段,就像是這個人從來不曾在你的生命中出現過,這樣的感覺才是最可怕的。
林恩駿沉默了良久,才道:「如若我說印象不深了,你是不是要揍我?」
秦逸揚那麼喜歡他姐姐,知道他如此不孝,必然不爽。
預想中的勃然大怒並沒有出現,林恩駿再抬頭,發現他正用一種深沉的目光注視着他。
「你和她的接觸本來就不多,印象不深也不怪你。」
這只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這個林汐,性格很好,他是真的很喜歡,所以一直拿他當做自己真正的姐姐來看待,潛移默化,他幾乎就要忘記她的身體裏是另外一個靈魂。
忽然萌生出了一種愧疚感。
「當你知道現在的林汐,體內換了人的時候,你害怕嗎?」秦逸揚這麼問。
「還好。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不是不能接受。」林恩駿真是慶幸自己大大咧咧的,要是給了一般的人,說不定直接當場嚇死了。
「其實她能活着,我就覺得是一種天大的恩賜了。」林恩駿這麼說道,因為不管那個身體裏邊裝的是誰,起碼,林汐這個人是在的,這個名字是活生生的。
「你對現在住在我房子裏邊的那個人,感覺怎麼樣?」
這個話題的跳躍性很快,林恩駿的腦子也隨之立刻轉彎:「很有個性。」
其實很問秦逸揚為什麼會喜歡她,但是感覺自己太多事了。
「你會喜歡她嗎?」秦逸揚又問。
「不會!」林恩駿幾乎是立刻接口,見秦逸揚皺眉,他恨不得立刻跪下來保證,「我的意思是我對她的印象還不錯,但是絕對沒有別的心思,那是你的人啊,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能把注意打到她身上啊是不是?」
不然兄弟還有得做嗎?
知道這小子是會錯意了,秦逸揚不禁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喜歡她就好。」
「我不喜歡,我真的不喜歡。」林恩駿幾乎要將自己的腦袋給搖下來,「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就搬出去!」
他寧可每天住在皇朝里被裏邊的小妞們勾搭,也不願意讓秦逸揚誤會,不然太可怕了。
秦逸揚覺得自己還是和藹可親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這娃給嚇成這樣。
他笑着拍了拍林恩駿的肩膀,站起身來:「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林恩駿深吸一口氣,目送秦逸揚開門。
「對了。」秦逸揚的腳步忽然頓住了,「我很長時間沒見到西卡小姐了,她不來找你了嗎?」
這人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林恩駿整個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看着林恩駿這明顯變了的表情,秦逸揚勾勾唇:「恩駿啊,姐夫告訴你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臥槽,這人居然還說起人生哲理了。
不對,等下,姐夫?
姐夫?
他姐夫是顧經年啊……雖然秦逸揚差點兒成為他的姐夫,可是這也是差點兒啊……
林恩駿不是很懂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未來還要經歷什麼。
他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鬼。
只是秦逸揚走的時候還要給他捅一刀子,這個是真的很扎心。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西卡不來了。
以前不是來得很勤快嗎,還要住在他這裏不走,以前那麼死皮賴臉的,現在居然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了。
他上次旁敲側擊地問了他姐姐,他姐姐說西卡回南非了,說是博古斯家族那邊有事。
然後他就開始密切關注博古斯家族的新聞,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大生意,隨後就如願看到了西卡活躍在各個地方,帶着他不熟悉的職業化的表情,自信無比地和各種人交際、談生意。
林恩駿看着屏幕上邊的人,眉頭鎖成了一個疙瘩。
這個女人其實很彪悍,分明不是他喜歡的那款,可是他就是……
放不下,忘不掉。
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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