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駿知道自己也不能坐享其成,於是幫顧經年划船,多了一個人,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天色在逐漸變淺,天際也慢慢發白。
直到天蒙蒙亮,他們總算分清了方向。
朝霞很美,比昨天的還要絢爛。
就像是網上那些經過渲染處理的圖片,美得驚心動魄。
林汐分明記得昨天晚上這裏還是一陣紫色的雷電交加,現在這樣的紅色,如火如荼。
「真好看。」林汐撐着下巴眨也不眨眼地看着那邊,「果然風雨之後見彩虹,雖然沒有彩虹,彩霞也是不錯的。」
但是林恩駿沒有林汐這麼好的閒情逸緻,他直接丟了手裏的船槳:「不是我說,那個島咱們現在已經可以看到了,為什麼它的距離就不縮短?明明感覺近在眼前,怎麼還這麼遠?」
「你哪隻眼睛看見近在眼前了?」林汐比劃了一下,「分明還這麼遠。」
而且這是船,以為這是你的超跑嗎?
林恩駿覺得自己的力量還不夠,他姐夫劃了這麼長的距離人家都面不改色的。
林恩駿咬咬牙,再次把槳拿了起來。
現在的視線範圍很是廣闊,看不到其它的船隻,也看不到直升機,好了很多。
「是不是艾瑞克把人給撤回去了?」
「說不定是飛機沒油了。」這話聽起來很搞笑,但是顧經年說的一本正經。
林恩駿拿着望遠鏡張望,然後忽然道:「臥槽,我看見了浮屍!」
「什麼?」
「姐,你看那邊,是不是浮屍?」林恩駿把望遠鏡遞給了林汐,林汐接過來一看,好像還真是。
「別告訴我是他們三個中的一個……」林恩駿一下子很方,臥槽,他可受不起這麼大的打擊。
顧經年稍微調轉了一下方向,朝着所謂浮屍的方向化了過去。
林汐輕鬆起來沒多久的心情再次沉重了下去。
最好不要。
一直劃了很久的時間,才劃到那邊。
然而……哪裏是什麼浮屍……
林汐直接扔了一個東西過去,砸那個躺在一塊兒不知道什麼板上邊還敲着二郎腿的人身上。
喬司轉過頭,一看是他們,愣了。
然後他火速坐了起來,第一句話是:「臥槽,你們開外掛,為什麼你們有船,我就是這麼一塊兒板?」
「所以你昨天晚上就在這塊兒板上享受了一夜?」林恩駿問他。
「享受個屁,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多少次被從這塊兒板上吹下去麼?有時候睡着了,但是直接掉到海里又醒了過來,直到後來沒風了我才享受一會兒。」
喬司立刻伸出自己尊貴的爪子:「來來來,拉爺一把,我要上船。」
成功找到組織的感覺真是好。
「你在這裏漂浮了一天有沒有遇到他們兩個?」林汐問。
「沒有。」
「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找?」林汐翻了個白眼。
「哪有,我剛才一直盯着呢,但是眼睛太用力了有些酸,我才換了個姿勢躺下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喬司乾笑兩聲,「真的。」
她真的是好信啊!
其實很好,多了一個人就又多了一個划船的苦力,顧經年總算可以休息一下。
喬司從箱子裏邊找出壓縮餅乾來吃。
昨天那麼驚濤駭浪的一天,他真是要餓傻了。
一直到離那個島嶼越來越近,他們也沒見到齊晉琛和葉蓁。
「那兩個人不怎麼好找啊,到底是去了哪裏?」喬司嘀嘀咕咕,「為什麼就不能像我這麼省心,直接和你們邂逅?」
林汐勾了勾唇:「玩遊戲的時候,稀有寶貝都是很少掉落的,很容易遇到的,都是一些低級裝備。」
「我知道啊。」喬司點頭,「可是忽然說這個幹什麼?」
林汐沒有立刻回答,但是林恩駿弱弱開了口:「姐,你說喬司哥是低級裝備,為什麼要把我也帶上?」
他是最先被撿到的,所以他是最低級的了
林汐一愣,然後立刻擺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別多想。」
喬司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只是認真划船。
離那個島嶼越來越近,就越能看到上邊的綠色。
看起來上邊的植物倒是不少,很像雨林。
「老闆,你知道這是哪個島嗎?」
「我只知道大概位置,不清楚名字。」或者說是這個島根本就沒有名字。
「那上邊有沒有野人啊?萬一是原始部落的食人族什麼的,咱們沒在海里淹死最後成為了他們的腹中之物,這個是不是也有點兒慘?」
雖然喬司這麼說給人的感覺微微有點兒荒謬,但是也是不無道理啊!
「應該沒有。」
然而顧經年的這個回答並沒有讓喬司覺得安心。
一直到了岸邊,林汐下船。
她這一瞬間還不太適應陸地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變得好矮好矮,頭重腳輕的。
顧經年摟着她的腰,讓她靠近自己站穩。
「我們去島上看一看,畢竟不知道別人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們在這裏。」
於是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島嶼的內部走。
看起來這個海島和她以前去玩過的一些東南亞的海島沒有什麼差別,除了植物還是植物。
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
「可能這是一個荒島?」林恩駿猜測。
「或許,這裏是一個群島,附近的小島有很多,有一些是有人的,但是有一些確實是荒島。不管怎樣我們保持好警惕就可以,這邊會有毒蟲。」
他們沿着島嶼的邊緣走了很久,然後看到有一條小路。
有路就證明有人。
「自己的槍都拿好,但是不要輕易開,萬一這邊的人是野人的話,他們的團體意識很強,打死一個會很麻煩。」顧經年叮囑。
喬司和林恩駿立刻點頭。
他們沿着那條小路慢慢朝着裏邊走,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也沒有看到任何動物,更別說是人。
前邊一根樹枝上忽然有一條蛇垂了下來,林汐手裏的那把匕首立刻揚了起來,吐着紅信子的蛇立刻斷成了了兩截。
很花哨的蛇,劇毒。
林汐摘了幾篇葉子下來擦匕首上的血跡。
「能不開槍還是儘量不要開槍,槍聲太大了。」林汐低聲道。
「嗯。」顧經年點頭,將林汐樓得緊了一點兒。
「老闆,我們不進去不可以嗎?」喬司又問,「安全局的人不是今天會來嗎?」
「我騙你們的。」顧經年的聲音很淡,「為了讓你們在海里有個堅持的信念,我才那麼說的。」
喬司一瞬間就無語了。
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援兵?
「我的確和杜然這麼說過,但是安全局的人,你也知道不是那麼好請動的,等到他們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而且我們身上的物資根本不夠我們堅持多久。」
「你們說的這個安全局是哪裏的?」
「是黑手黨內部一個相對獨立的組織,主要負責情報和急救,但是讓他們出動的話很難,除非是是事關組織的非常重大的事件。」
「相對獨立,也就是這個安全局不會因為裙帶關係而產生什麼見死不救的情況對吧?」
「對,不管是誰當領導人這個部門都是需要的,所以沒有人會去動他們,他們也不會對誰產生畏懼。至於杜然能不能請動他們,那就要看杜然怎麼說了。」
喬司心裏希望的小火苗一下子就滅了。
現在沒辦法,只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島上呆着了。
其實人應該往好處想一想,最起碼不用在海上漂着。
「老闆,難道你就不怕安全局的人沒等來,卻將艾瑞克給等來?」
「等來就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顧經年很淡定,「在陸地上咱們還怕誰不成?」
而且他們身上吃的用的不多,但是子彈絕對夠多。
這句話又將喬司的鬥志給激發了出來。
「我看到前邊有房子了!」林恩駿指着那個方向,「你們看,是不是?」
「過去看看。」
房子前邊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也看到了他們,然後立刻跑到了房子裏邊。
然後,幾個大人就出來了,是幾個黑人女性。
她們走了過來,屋裏哇啦說了一大堆。
林汐一臉懵逼地看着顧經年,顧經年臉上也出現了少見的迷惘神色。
真的,語言交流障礙。
看着這些女性的穿着,他們可以估摸出這個地方是什麼發展水平,看來這個大洋上邊的島嶼和外界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
喬司看着這些女人們屋裏哇啦地說話,覺得好像很好玩。
然後他直接手舞足蹈地開始表演。
畢竟肢體動作才是最原始的語言。
很明顯,對方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喬司只是想說明他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在這裏避幾天而已。
但是這個意思表達不出來。
不知道對方理解成了什麼,兩個女人立刻就跑了,不多時叫了一大群的男人過來。
正在手舞足蹈的喬司見到這一群男人瞬間就慫了。
首先他們很高大,很魁梧,從體形上看就甩了他們好幾條街。
男人們腰上纏着樹葉,其它地方都是光着。
他們盯着四個人仔仔細細看了看,大多數的目光落在林汐身上。
然後好多男人都呲牙咧嘴地搖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林汐垂着腦袋,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被嫌棄的一天。
一群人屋裏哇啦地說了什麼,有幾個人要上來拿繩子綁他們。
「臥槽老闆,這是什麼情況?他們一會兒會不會把我們架到火上烤?」
喬司整個人都方了。
顧經年卻很淡定:「沒事,讓他們綁架。」
喬司懷疑顧經年昨天晚上腦子進水了。
「這些人看起來凶,但是內心很憨實,我們按照他們的意思來,你放心,接下來的日子你會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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