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對於布蘭克的死沒有什麼感覺,他更加關心的是剛才布蘭克說的,林梓妍拜託她來殺林汐的事情。
「我說老闆娘,咱們要不好好想想辦法,將那個林梓妍給弄死算了,這麼一次次地看着真是心煩。」
林汐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忽然冷笑了一聲:「弄死肯定是要弄死的,她這麼一次次的挑釁確實心煩,等我回國,不管是什麼代價我都要弄死她。」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念着骨肉親情的,老闆娘。林家的人很多都很渣,所以……」
林汐不想再說話,因為總感覺喬司是一種嘲笑的語氣。
回到酒店之後,已經比較晚了,她剛剛洗完澡,手機響了。
一看上邊是顧經年的號碼,林汐一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顧哥哥。」
「還沒睡?」
「剛從外邊回來。」林汐直接倒在了床上,「我去見了布蘭克。」
「說了什麼?」
「就是不想和我們合作,而且從他的話里可以聽出來他的語氣,好像和王室那邊的關係比較僵,不過也沒有關係了……」
「嗯,對,他死了。」
林汐看了一眼牆上的鐘:「你這麼快就收到消息啦?」
「李驍暘在動手之前問過我,我說可以殺。」
林汐眨眨眼:「他問了你?」
「對,這個孩子做很多事情都會問我。」
「噢……」林汐拖長了聲音,「原來你倆的關係這麼好啊。」
那邊的顧經年也笑了起來:「別告訴我你連小孩子的醋也吃。」
「那倒不是。」林汐在床上翻滾翻滾,「總是覺得你和一個小孩子談這些非常正經的事情畫面很奇怪。」
「那孩子早慧得厲害,我怎麼着都要為我未來的女兒打算不是?」
林汐瞪着天花板,每次這個人一說到這個事情,就是一副非常正經的語氣。
萬一要是真的生出兒子來,顧經年會不會哭死?
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顧經年的聲音更加溫柔了幾分:「放心,第一個絕對是女兒,我確定。」
「你為什……不對,第一個?你還想生幾個?」
「當然是越多越好了,不是都說孩子是愛的結晶麼?咱們倆感情這麼深,肯定結晶也很多。不過聽說生孩子的時候很痛苦,我還是捨不得你那麼辛苦。」
光是聽着他這麼說話,林汐的老臉就紅了。
為什麼一把年紀老夫老妻了,她聽到他的話還是會這樣的臉紅心跳。
「媳婦兒,你又感動了?」
「又?我怎麼聽着你的語氣好像很嫌棄?」
「這絕對是你的錯覺。我嫌棄全世界也不可能嫌棄你。」顧經年連忙接話,「為夫只是很高興,自己能讓你開心。」
林汐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不能再聽這個人這麼說下去了,否則,她就想迫不及待地見到他。
在一起太久,分開並不習慣,所以思念總會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泛濫成災。
「顧哥哥,我想你了。」林汐的聲音小了幾分,「你儘快回來,好不好呀?」
顧經年正在簽名的手一顫,最後一筆一抖,在紙上留下了歪斜的一條痕跡。
這個丫頭用這樣甜甜膩膩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徵求他的意見,簡直就像是貓爪撓在他的心上,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應該是現在將她狠狠抱在懷裏才能平息現在這樣的躁動。
他胳膊一伸,將煙盒拿了過來。
林汐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顧哥哥,你抽煙了?」
「見不到你,沒事情干。」顧經年很沉悶地吐了一口氣,「寶貝兒,我一定儘快回去。」
「好。」林汐重重點頭,但是察覺到他看不到,不禁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忽然覺得,要是能有一個李驍暘那麼聰明的兒子,你以後出門的時候將他帶在身邊,肯定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想到自己帶孩子的場景,顧經年不禁狠狠打了個寒顫。
「如果非要帶的話,我肯定帶女兒出門。」
「為什麼?」
「因為長得像你,可以睹人思人。」
「……」林汐將臉狠狠埋在枕頭裏,嚎了一聲。
她現在的神情動作顧經年完全可以想像得出來,也不由自主地笑。
「明天要是杜拜那邊有了什麼動亂,你不要理會,呆在酒店裏不要出去,就算是有人以你去了布蘭克家裏為由要調查你,你也不需要理會。」調侃夠了,顧經年開始說正事兒,「現在那邊的人很多,非常亂。你在酒店裏邊才是最安全的,要是想了解什麼的話就讓喬司去給你查,自己不要妄動。」
「嗯,我知道了。」林汐點頭,「話說,顧哥哥,今天布蘭克告訴我,林梓妍拜託她來殺我,呵呵呵。」
「林梓妍和黛麗是認識的,可能是黛麗將她介紹給了布蘭克。估計林梓妍也是沒有辦法了,布蘭克是她認識的最有權勢的人,估計也只有他才能幫忙對付你。那個女人可能是真的活膩歪了,我會去處理她。」
這麼一次次的挑釁她的媳婦兒,沒完了哈?
「對,顧哥哥,一定要狠狠地懲治她。」
「不過我聽到國內那邊給我來了消息,上邊已經有人在查林梓妍,就是因為她之前在東南亞那一塊兒的販毒動作太大。但是我一直都沒有見到調查的人,所以這個消息我還在考究中。」
林汐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我記得國家有一個特殊的機構,好像叫刑緝局,不屬於任何一個分部門,國家直轄,好像是專門負責這一類大宗毒品走私案的,這個機構保密性非常強,但是聽說裏邊的人都非常厲害,大宗的案子他們都破獲了不少,如果查林梓妍的是他們的話……」
「那就用不着我們再出手了。那個刑緝局裏邊的人確實非常厲害,對付林梓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等我再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們。」
「嗯,好。」林汐點頭,「上次是秦逸揚透露了一點兒消息給我,並不是十分全面,所以我也是一知半解。」
「乖,不要理會這些,我會去查,你好好休息。」
林汐道了聲好,掛電話。
掛斷之前,顧經年在話筒那邊親吻了她一下。
林汐笑了,掛斷電話也笑了好久。
她編輯了一條短訊過去:顧先生很主動,不錯不錯。
顧經年很快就回了過來,也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那是當然,你所有的要求我都記得。
林汐真是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拯救了宇宙,這輩子遇到了這個人。
她倒在大床上翻騰了很久,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是被喬司的電話給叫醒的。
「老闆娘,你開一下門,我在外邊站了兩個多小時了。」
林汐披頭散髮地下了床,又飄到盥洗室洗漱,接着才不慌不忙地到外邊來聽喬司「稟告事宜」。
「是不是布蘭克的死讓杜拜炸了?」林汐看着喬司手裏的幾張報紙,「亂套了?」
喬司聳聳肩,將報紙放在了林汐面前:「你自己看。」
幾張報紙的頭版頭條,確實是關於布蘭克的,但是卻根本不是所謂的布蘭剋死亡事件。
而是布蘭克的一封辭職公開信。
不光辭去了總理大臣的位置,還有聯合集團負責人的位置,一併辭去。
信中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見,說的大概是布蘭克覺得自己年事已高,心力不足,這兩個位置事關重大任重而道遠,唯恐出現什麼問題,所以辭職。
「這封信是哪裏來的?」林汐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是布蘭克本人寫的。
「就是在今天早上,布蘭克的助理親自交給的媒體。」喬司看着林汐,一字一頓很認真,「而且布蘭克的助理早上在各大媒體面前進行了解釋,確認這是布蘭克的手筆無疑。」
「他的助理就沒有惹來什麼懷疑?」
「他的助理說的是布蘭克舊病復發現在在養病,覺得自己這次的病可能有些嚴重,所以主動辭職,並不方便接見媒體。因為以往布蘭克生病的時候都有家庭醫生治療,所以不會出現在公眾醫院中,倒是為這一次提供了契機,所以也沒有惹來什麼懷疑。」
林汐笑了一聲:「看來是李燁庭他們將布蘭克的這個助理給說服了。」
「我昨天還在想布蘭克的死這麼大的案子到底會產生什麼樣的轟動,現在看看沒什麼必要了。這個人以後就徹底退出了公眾的視野,以後是死是活都沒有人會去關心,而且最主要的是,王室也算是仁至義盡,起碼布蘭克這樣『識大體』的舉動,在杜拜人民口中落下了一個好口碑。」
「昨天李燁庭說布蘭克要是離職,會給聯合集團帶來很大的波動,是這樣嗎?」
「確實。聯合集團在早上七點就開始召開會議,一直到現在。」喬司看了一眼表,「已經四個多小時了。還沒有結束,而且聯合集團內部任何消息外界都不知道,但是據小道消息,反響很強烈。李燁庭和李驍暘都過去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那就等等消息。」
「好。」喬司點頭,接着從兜里拿出了一個東西,「其實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國王的請柬。」
林汐皺眉:「國王?」
「對,不光邀請了你,還有夏茵和閆森,還有很多人,國宴的標配,老闆娘,去吧,我也跟着你沾光,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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