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氣不算冷的,但是熱騰騰的火鍋吃起來很有味道。
比如說林汐特別喜歡在夏天的空調房裏吃火鍋,喜歡在冬天的暖氣屋裏吃雪糕。
「這個醬好好吃。」林汐垂頭看着碗裏的辣醬,舔着嘴唇。
「酸兒辣女,這一胎肯定是個女孩。」安欣笑眯眯地說。
林汐還沒來得及說話,喬司立刻接了過去:「女孩好,女孩好,貼身小棉襖。」
林汐忽然有種很方的感覺。
「不能耽擱了,我得抓緊時間生兒子。」喬司低頭盤算着,「老闆娘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差不多小璇砸也就能回來了,然後按照女大三抱金磚的原則來看,我要是有兒子,這期間還可以有一年的緩衝期,不錯不錯。」
嘀咕罷,喬司抬頭看着林汐:「老闆娘,你這一胎懷得非常好,時間恰好。」
林汐只顧吃飯沒說話。
怪不得所有人都防喬司和防狼一樣,看看他這猴急的樣子。
其實林汐真的很期待……喬司見到張璇生下的那個娃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忽然生出一種惡作劇的心態。
按喬司這二貨的性格,到時候會不會給直接嚇瘋了?
喬司對上林汐看着自己的這種意味深長的眼神,莫名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幾人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安欣帶着林恩駿和霍特去了醫院,給這倆人多上點藥。
林汐覺得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畢竟這一段飯那兩個人還算是平和。
林汐和顧經年一起回家,喬司一併回去。
可能是為了蹭飯方便,所以喬司最近也住在西山華墅的那個房子裏。
在到林汐和顧經年家門口的時候,喬司猛地一腳踩了剎車,但是沒開中控。
「等下,我怎麼覺得這車這麼眼熟?」喬司皺着眉頭看着外邊那輛車,然後爆發一聲大吼,「臥槽,這個死老頭子怎麼過來了?」
那邊也看到了顧經年的車,所以有人從車上下來。
不出喬司意外的,是耿齊川那個老頭子。
林汐的秀眉逐漸蹙了起來。
「我現在一見到這個老頭子就噁心。」喬司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然後下車。
耿齊川這次帶了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過來,但是並沒有馬克。
喬司不知道在和耿齊川說什麼,但是那個老頭子只是看着顧經年的車這邊。
「上次在美國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怎麼這個老頭子這次又過來了」林汐很鬱悶地來了這麼一句,不是她說,這個人很大程度上,真的都是自己作死的。
林汐可以看出喬司和耿齊川說話的時候的那種氣急敗壞,顯然心情非常不悅。
林汐想了想,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耿齊川見到她,臉色很不好看。
「耿齊川先生,上次該說的都和您說明白了,我不覺得我還有再和您見面的必要。」
「我找顧經年。」
「哦,他不見你。」林汐勾唇笑了笑。
「我有事情要和他說。」耿齊川很固執。
林汐靠在車身上,夜風吹起她風衣的衣角,整個人風姿縹緲:「他沒事情和你說,我說不見就不見。」
車門的聲音再次響起,顧經年從上邊走了下來,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耿齊川,只是拉着林汐往裏邊走。
「你站住!」
顧經年腳步不停。
「你要是再不說話,別說我不客氣!」耿齊川的聲音已經帶着顯而易見的慍怒。
「哦,那你不客氣的吧。」林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多大人了,還搞嚇唬的這一套?
「那你回過頭來看看,這個人是誰。」
聽着耿齊川這陰森森的聲音,林汐很不耐煩地回過頭,卻看見他的手下手裏的那個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你這是幾個意思?」
「我就是聽說你比較重情義,所以帶你的朋友來做個客。」路邊的燈光映照在耿齊川那張笑眯眯的臉上,卻迸發出一種讓人隱隱作嘔的噁心感。
被耿齊川的手下鉗制着的人,是陳筱冉,雖然她嘴巴上大大的膠布擋住了半張臉,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林汐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握成拳。
「所以耿先生這麼綁了我的朋友,是為什麼?」
「夏茵在哪裏?」耿齊川問。
林汐「呵」地笑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我要你們幫她。」耿齊川直接說出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幫助夏茵擺脫現在的困境。」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已經和夏茵離婚了。」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按我說的錯。」
這個炸天的語氣真的讓林汐很不爽,這個耿齊川和她非親非故的,竟然還命令起她來了?
「不幫。」
「你朋友的命不要了?」耿齊川的語氣一下子沉了下來。
「那你倒是動她啊?」林汐揚了揚下顎,「當着我的面兒,我看看你怎麼動她。」
看來這耿齊川也是煞費苦心,還特意去歐洲將陳筱冉給綁了過來威脅她?
耿齊川打了個手勢,林汐看見一把槍抵在了陳筱冉的太陽穴上。
林汐冷笑一聲,很冷很冷。
她拽了拽顧經年的衣服,從他兜里將槍拿了出來。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很清晰,但是不及林汐的聲音冷:「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一點兒都沒嚇唬你,這顆子彈一定會射到你的胸膛里。」
其實從顧經年說夏茵現在回國了她就覺得沒那麼簡單,但是想不到居然是這個耿齊川給找上了門。
婚都離了,還弄那些有的沒的,林汐也是服氣。
其實林汐腦子一轉就能想明白這個耿齊川到底是為了什麼。
本來他們摩根家族和夏茵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現在摩根家族發展得不怎麼好,當然也不能離開夏茵的幫助。
可能之前和夏茵離婚也只是一個虛與委蛇的方式,但是實際上,耿齊川並沒有和夏茵斷了聯繫。
不管是耿齊川主動聯繫的夏茵更或者是夏茵主動去找的耿齊川,結果就是,這兩個人如今依舊是沆瀣一氣。
陳筱冉被一個男人摟着脖子,看着林汐的眼神,儘管她努力讓自己很淡定,但是林汐還是能看出其中的恐懼。
是,給任意一個女孩子,面對如今這樣的狀況,都不能不恐懼。
林汐給了她一個很安撫的笑容。
其實陳筱冉對林汐一直都很相信,就是那種無條件的信任,仿佛覺得只要林汐現在在自己面前,自己就一定會沒事一般。
林汐手中把玩着顧經年的那把手槍,笑容淡淡:「怎麼樣,耿齊川先生,您是選擇放過我朋友,還是選擇給我朋友陪葬?」
耿齊川哼了一聲,以前那麼多次林汐都沒有動他,他就不信,這個林汐這次敢對他怎麼樣。
「我以前給過您的教訓不少,但是並沒有威脅到您的性命,所以您還是這麼的不長記性,是我的錯。其實不是我說,人這個生物,從某種程度上說有些狀態很讓人不能理解,比如說您,非得一把年紀把自己給作死了才叫放心?」
「我只要你們幫夏茵擺脫現在的這種窘境。」
「沒有幫你的必要,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林汐眯着眼睛,緩緩舉起手中的槍,「三個數字,放了我朋友。」
耿齊川當然不理會。他依舊是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因為在他看來,林汐和顧經年幫他做事,天經地義。
林汐嘴裏吐出的數字就像是催命的音符。
第三個數字還沒說出來,她直接一槍打在了鉗制着陳筱冉的那個人的胳膊上。
這算是突發狀況,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筱冉條件反射地朝着林汐這邊跑。
林汐看到後邊有人舉槍,直接抱着陳筱冉趴下。
這個姿勢其實很好,她是壓在陳筱冉身上的。
顧經年手衝着那些人接連開槍。
裝了消音器的槍發出的聲音不是那麼大,但是很沉悶,很震撼。
一聞到這個血腥味,林汐沒忍住側着頭趴在一邊嘔吐。
陳筱冉被她嚇了一大跳。
聽到她的聲音,顧經年心中一緊,手下的動作更快。
耿齊川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邊的人倒下,怎麼都不可置信。
為什麼這些人在這個顧經年面前就這麼廢物?
感覺絲毫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林汐噁心了好一陣子,轉過頭看着那邊,朝着耿齊川舉槍。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看在摩根家族和顧經年昔日關係上,她忍了這個老不死的很多次,但是是他自己一次次地來噁心她。
她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她纖細的食指緩緩扣動扳機,但是一顆子彈比她速度更快。
是顧經年手裏那把槍的子彈。
她打的是耿齊川的心臟,顧經年直接打的是頭。
顧經年開槍的動作好像就是一個慢動作,在耿齊川眼中不斷放大。
他幾乎是眼睜睜地看着那顆子彈朝着自己飛來,甚至連那個軌跡都能看清楚。
他怎麼都不相信顧經年真的會對他開槍。
而且他居然還沒有立刻死掉,他還看見顧經年將槍收回兜里,一把將林汐抱了起來,轉身進了家裏。
耿齊川腦門正中央的那個血窟窿流出汩汩鮮血,浸濕了他瞪大的雙眼。
倒下去的時候,瞪大的眼睛裏邊都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他真的死在了顧經年手裏?
喬司也是驚呆了。
他想過耿齊川會死,但是沒想到他會死在他面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一地的屍體鮮血的,這……這又是他來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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