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之前一直都對杜拜的夜晚多有耳聞,如今見到,發現果然名不虛傳。
璀璨的燈光逐漸亮起,靜謐中透露着溫暖,整個城市橙黃一片。敞開的車窗帶來的是他們在國內的城市享受不到的在這個季節的溫度,清爽怡人。
汽車在如同煙火般的道路上飛馳而過,林汐看着四周的流光溢彩,忍不住振臂歡呼。
「顧哥哥,我們現在去哪裏啊?」
「去marina港。」
「好好好。」林汐忙不迭地答應。
那是杜拜一個非常繁華的港口,林汐之前一直都多有耳聞。
海風非常怡人,給這個炎熱的城市消減了很多讓人燥熱的不安。
顧經年握着她的手,二人在海邊散步。
「顧哥哥,你有沒有想過,等到一切事情都結束之後,我們做什麼?」林汐望着他,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很亮,「是要一直經商,還是要做些別的事情?」
「聽你的。」顧經年很好說話,每次都是將這樣的主動權交給林汐,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林汐握着他的手,很認真地看着他。
「我也沒有想過別的什麼事情,只是想着我們兩個可以平平安安好好在一起就可以。許多人都想着要喜歡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去環球旅行之類,但是我沒那個想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裏都可以。」
每次這個丫頭這麼說話的時候,顧經年都會覺得很感動,因為她很好滿足。
從來不向她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之類。
二人正走着,聽見後邊傳來一句:「顧先生夫人好。」
林汐轉身,看見白天剛剛見過的李驍暘站在後邊,淡漠地看着二人。
那個眼神……林汐簡直不敢想像是一個歲的孩子有的。
「李小……呃……你是和你哥哥一起來的嗎?」林汐問着他。
「當然不是,我自己來港口查看一下。」李驍暘說着,走到一邊,「這是我每天都會做的事情。」
「……」一個歲的孩子每天都來查看港口?
旁邊有一個人過來,將一份文件模樣的東西遞給了李驍暘,李驍暘指着其中的一個地方,用她聽不懂的阿拉伯話問什麼。
然後一群人圍了過來,一起商量,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錯誤被李驍暘給找了出來。
隨後李驍暘在那份文件上簽了名字,轉頭對上林汐驚訝的表情。
「顧夫人很驚訝?」
「確實。」林汐誠然點頭,她是真的沒見過這麼早慧的孩子。
「那就對了,其實我對自己的智慧也很驚訝。」
「……」
李驍暘沒有再說別的,就這麼施施然走了。
林汐在風中凌亂,長得帥的人都這麼有個性嗎?
「你很喜歡他?」顧經年很認真地問她。
「很喜歡。」林汐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這個孩子的性子特別對她的胃口。
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臉,呵呵。
「既然喜歡,那就把他搞到手。」
林汐一把將顧經年推開,很驚恐:「顧哥哥,你在搞笑吧?這個怎麼搞到手?」
「咱們兩個是不行,不是還有下一代嗎?」
「你認真的?」林汐挑眉。
「認真的。」顧經年點頭,「如此才貌雙全的小男生,不多見,咱們當然要下手。」
「你怎麼知道你會有女兒,萬一是兒子呢?」難道你要讓你兒子和李驍暘……
「會有女兒的,第一個就是女兒。」顧經年的語氣很肯定。
「你怎麼知道?」
「我的預感一向很準。」
可是現在分明連個受精卵還沒有,他就知道有女兒了?
而且李驍暘那樣的……那是一般的女孩子能hold住的嗎?
「別人不一定行,但是咱們兩個的孩子絕對沒問題,畢竟有這麼優秀的父母。」
這還是第一次林汐聽顧經年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孩子都還沒影,你連女婿都想好了。」
「女婿是誰?讓我也聽來高興高興?」
一聽到身後傳來的這個聲音,林汐渾身一個激靈。
轉頭,夏茵正笑得十分燦爛地看着二人。
黑暗也擋不住她燦爛的笑容,林汐一下子就有些瘮得慌。
條件反射地看向她的小腹,發現那裏平平坦坦,沒有任何反常。
「幾日不見,原來顧先生和夫人已經在想女婿的事情了。」夏茵站到林汐的身邊,背靠着石欄,海風將她的長髮揚起,擋住了她的側臉。
見沒有人理會她,夏茵直接換了另外一個話題:「顧經年,你這次也是為了這個石油合作案來的嗎?」
「不是。」顧經年否認地很乾脆,「我只是單純來看朋友,和這次的合作沒關係。」
夏茵哼笑了一聲,顯然不信。
「夏茵小姐這次是為了這個來的?」
「當然。這個合作案利潤大得很,我當然也想要。」
「那夏茵小姐代表的是誰來談?」
「無可奉告。」
林汐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拉着顧經年轉身就走。
「明天早上,俄國那邊的人會來。」夏茵傳來的聲音被海風吹散了幾分,倒是少了些許的戾氣,但是林汐還是能清清楚楚地聽到,裏邊的警告之意。
顧經年的腳步頓也不頓,牽着林汐上車。
「顧經年,要是你這次再不聽的話,那邊是要真的下殺手了。」
「嗯,來殺吧,我等着。」
扔下這麼一句,顧經年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夏茵在岸邊,氣個半死。
不多時,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下。
夏茵上了車,還有些氣。
「這顧經年真的是,鬼迷心竅了,軟硬不吃!」
馬克勾唇一笑:「自從娶了媳婦之後,joyce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遲早害死他自己。」夏茵沒什麼好語氣。
然後她一隻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揉。
「不舒服?」馬克問她。
「對,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腹酸,莫名其妙的。」
「要不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馬克表示很擔心,「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這幾天還是算了,等將這個合作案拿到手之後,再說。」
車子在沉默中行駛了一段時間,期間夏茵接了好幾個電話。
「其實有時候想想,joyce要退你們那個組織的話,也可以理解。你看你現在這樣,連正常的生活也過不了。」
「忙碌很正常,清閒是給死人的。」夏茵冷哼一聲,「我就不信脫離了組織的顧經年有什麼本事可以取得什麼成就。人要是一輩子不思進取,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馬克一直都知道,其實有的時候,夏茵的思想是很激進的。她一直想往上爬,甚至為此,無所不用其極。
「剛才你和joyce的談話,也不怎麼愉快是吧?」
「你自己都說了,他除了林汐的話,誰的也聽不進去。」夏茵看着車窗外,聲音忽然沉了下來,「按照原本商量的來吧,顧經年現在這樣,勸也勸不動了。」
「你真捨得?你們一起合作很多年了。」
「沒什麼捨得捨不得的,反正都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夏茵說着,猶有些不甘,「我現在只是後悔,當初我為什麼沒有再狠一點,要是知道林汐對顧經年的影響這麼大的話,無論如何我都要弄死她……現在倒是好了,兩個人一起死吧。」
這個女人狠起來是真狠。
「他們住在帆船酒店,趁着現在夜黑風高的,動手吧。」夏茵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打電話。
顧經年帶着林汐,繞着沿海公路轉了一圈之後,回到了酒店。
林恩駿等人正坐在大廳裏邊,似乎是在等着他們。
「姐,你們回來了?喬司哥呢?」
「他不是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
「剛才喬司哥來了電話,說是去找你們了,有很重要的事情。」林恩駿也是一臉懵逼,這是啥情況?
「有什麼重要事情不能等着我們回來說?」林汐很無語,給喬司打電話,卻是無人應答。
顧經年食指撣着下顎,垂眸:「等一會兒,看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然而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一直到凌晨兩三點,還是打不通喬司的電話。
一行人現在有些緊張,因為晚上就要去參加布蘭克的宴會,喬司根本就不應該到處亂跑。
「去找一下。」顧經年的聲音很沉,「就沿着我們今天出去過的那個線路找。」
齊晉琛想了想:「要不要告訴李燁庭?」
「先不用,告訴他們的話動靜太大了。」顧經年搖頭,按了一下林汐的肩膀,「汐汐,你上去休息,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休息。」顧經年按着她的肩膀,語氣深重,「要是喬司一直回不來,你要一個人去見布蘭克,所以你一定要養好精神。」
林汐長長舒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肩上,責任慎重。
「不用擔心,我會在暗地裏陪着你。」顧經年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隨後出門。
葉蓁沒有去,留下來陪她。
林汐揉了揉額頭:「我們上樓。」
顧經年應該知道,就算是她在這裏,也根本就睡不着。
「葉蓁,你把喬司的文件給我,我去熟悉一下,做好準備。」
然而這個文件她看了還不夠十分鐘,就接到一通匿名來電。
「林汐,我是夏茵,想見喬司的話,來亞特蘭蒂斯酒店,我在這裏等你。」
林汐垂眸:「喬司在你手上?」
「對。不過你最好一個人來,我不希望你看到別人。」
林汐掛了電話,盯着鍾看了幾秒鐘,給顧經年打電話。
但是……
顧經年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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