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麗父親之前就打聽過,這個林汐很,得厲害,想不到現在當着自己的面兒,居然也能對自己的女兒這麼不客氣。
「說實話,洛克菲勒先生,您的女兒真的招惹了我很多次,我之前一直沒有動她,不代表我可以無限容忍,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鬧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就是四個字——無能為力!」
「你別過分!」
「我不過分,要是我過分,我直接當場一槍就將您女兒給幹掉了!」林汐挑着眉梢,笑得非常燦爛,「今天就算是當着我外公的面兒,我也會這麼說,就算您和我外公有矯情,但是也不好意思……您要是足夠有本事的話,就去找我們國家負責人說,在我這裏逞威風算什麼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被林汐這一連串的話給逼得啞口無言。黛麗父親喘着喘着,竟然奇蹟般地沒了火氣。
「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可以將我的女兒給救出來。」男人看着她,目光非常真誠,「所以我拜託你……」
「不好意思,您高估我了。」林汐擺擺手打算了男人的話,這種唱黑臉的事情她還是不樂意去乾的。將黛麗弄進去是她,弄出來還是她?又不是閒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生總算也開始發言:「不是我說,我外孫女真的幫不上忙,當初不是我汐汐將您的孫女送進去的,她是被公安機關帶走的,我們國家是法治,所以我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來徇私枉法。」
黛麗父親深深地看着陳生,隨後嘆了口氣,沒有再說別的。
然而林汐現在還是覺得不太自在,因為旁邊有個耿齊川。
林汐本來還比較好奇,這個耿齊川從進來之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現在她總算知道了,是來看顧經年的。
從她下來到現在,這個人黏在顧經年身上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
林汐真是覺得自己日了狗,這種感覺簡直太難受。
顧經年掃了一眼。和耿齊川的眼神對上,隨後,不動聲色的移開。
「joyce。」耿齊川忽然開口叫他,「最近有沒有時間回美國一趟。」
「有事?」
「是關於你在美國公司的資金轉移問題。」
耿齊川知道,顧經年是個十分看中事業的人,這一年來,有些事情雖然他沒有親手參與,但是很多事情都在暗地裏井然有序的進行。但是最近一陣子,由於黛麗不在了,他們相關的公司集團,也受到了影響。
黛麗在洛克菲勒家族算是一個商業上的核心人物。洛克菲勒家族和其它人不一樣的是,他們家族現在人很少,黛麗這裏也就是兄妹三人,除了她和那個已經被林汐殺掉的比爾之外,還有一個哥哥。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美國的這些資本集團,有很多勢力秘聞,都是不願意暴露在公眾前邊的。
黛麗的那個哥哥常年都是滿世界地忙生意,很多時候都不在美國國內,林汐也只是在電視上偶然見到過幾次。
一想到這個問題,林汐忽然覺得很神奇,不知道黛麗父親這一陣子是怎麼平復自己心情的,再見到她的時候竟然沒有因為比爾的事情想幹掉她。
「再說吧,我最近沒什麼時間。」顧經年的語氣很客氣,很疏離,「等到我這一陣子忙完再看情況。」
耿齊川還想再說什麼,被黛麗父親拽了一把。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離開了。」黛麗父親說罷,轉頭出門。
陳生禮節性地送兩人出門。
「外公,您這幾天是和他們在一起?」林汐問着陳生。
「這倒不是,我前幾天在讓人聯繫凱利在美國上司成立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回來。這兩個人是我昨天晚上碰見的,他們來找我,非要我帶着他們來找你,說那個黛麗的事情。」陳生的表情也很糾結,「我之前和他們說得很明白,這個事情不能你能掌控的,但是他們就是不聽,然後我也明確告訴了他們,和我的外孫女說話可以,但是要注意分寸,我外孫女的脾氣不太好,我的脾氣也不太好。最近洛克菲勒家裏的生意實在是不怎麼樣,所以估計暫時也沒想着和咱們硬碰硬。」
聽了陳生的話,林汐這才知道,原來黛麗父親是被自己外公警告了,所以才壓制着火氣。
否則很可能剛才一見面,就撕起來。
「而且看起來黛麗父親和耿齊川的關係也是不錯的,並沒有之前說得那麼劍拔弩張。」
「不管實際怎樣,總是要粉飾太平的。」顧經年笑了笑,沒有多說。
「這幾天辛苦外公了。」林汐很抱歉地看着陳生,「您將具體的發展規劃給了我,我讓人去準備,爭取儘快成立。」
之前林氏集團的範圍一直都沒有擴展到歐美,所以對於林汐來說,這算是一個比較新鮮的事情,但是也不好意思,讓陳生這麼一把年紀了還為自己的事情操心。
「我沒有事,再在這邊陪你們幾天就回去了。」陳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舅舅的事業忙,還有珺瑤,都這個年齡了,是時候去上學了。」
一下子扯到了陳珺瑤身上,林汐忽然想到了昨天和賀耀先的談話。
「之前珺瑤的教學一直都是我們請了講師來家裏,但是現在她也這麼大了,總不能一直脫離群體。她成名的時間早,骨子裏早就有些驕縱,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可能以後都不太合群。」
林汐覺得陳生說得很有道理。人本來就是群居的動物,不能脫離社會而獨行。
陳珺瑤過年之後就十三歲了,這個年齡正是去接觸社會百態,建立自己的交際圈子的時候,她們家裏沒有為子女鋪路的傳統,所以陳珺瑤未來想怎麼發展,還是在於她自己。
哪怕是要在娛樂圈混一輩子,也要交際。而且她在娛樂圈獲得的東西,和在校園裏獲得的,絕對不一樣。
「這個事情外公告訴珺瑤了嗎?」
陳生皺着眉頭:「告訴她幹什麼?」
顯然,陳生並沒有考慮到住在賀家的陳珺瑤,會不會回到美國的這個事情。而陳珺瑤在荷里活的發展,也就決定了她不可能在國內接受教育。
否則,太不方便。
「沒什麼,就是覺得珺瑤應該知道一下。」林汐聳聳肩,話鋒一轉「外公餓了嗎?我去給您做飯。」
「去去去,我昨天晚上就沒吃飽。」陳生忙不迭地揮手。
顧經年正準備進廚房的時候,被陳生叫住了:「讓那個丫頭去,丫頭還沒給我老頭子做過吃的呢,讓我也嘗嘗。」
其實顧經年是為了陳生好,因為林汐有時候做的東西,那根本就不能吃。
現在是早上,所以林汐熬了點兒米粥,想着攤個雞蛋什麼的,也算是有營養。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看到鍋里那一坨黑銅爛鐵的時候,她是絕望的。
真的很好奇顧經年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形狀優美的東西來?甚至有的時候他可以做出一個心形的煎蛋,讓她連吃都捨不得吃。
林汐只是做了三個人的飯量,所以喬司和林恩駿結伴來蹭飯的時候,林汐有些懵。
喬司吸了吸鼻子,一臉苦逼:「老闆娘,為了來你這裏吃飯,我都要凍成狗了。」
「我的榮幸。」林汐言不由衷。
「怎麼只有這些?」喬司看着偌大的餐桌上那孤零零的三碗白粥和一盤吐司,臉都皺成了苦菜花。
這他媽是在修行嗎?誰家大過年的早上就吃這個?
「就算是這些也沒有你的份兒。」顧經年淡淡開口,扶着陳生在座位上坐下。
「姐。」林恩駿可憐兮兮地看着林汐,「我昨天一天都沒吃飯。」
「你幹什麼了?」林汐看着林恩駿憔悴的臉,怎麼看都是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那個西卡不讓我吃飯,她就堵在我家門口,我家裏沒吃的。」林恩駿越說越可憐,委屈到不行。
「她為什麼堵着你?」林汐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搞不明白這些年輕人的世界。
「她讓我和她回南非。」林恩駿吸吸鼻子,看起來馬上就要哭出來,「她還找人在外邊守着,說是我只要出門就要帶我回南非,剛才還是喬司哥將她給弄走了,不然……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林汐一點兒都不懷疑,林恩駿真的馬上就要被西卡給逼瘋了。
「她有說帶你回南非幹什麼嗎?」
「沒有,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林恩駿的聲音倏然拔高,「我堂堂未來的黑道大哥,怎麼可能和她去南非!這片土地才是老子的根,老子去南非幹什麼!我在這裏有事業,很快就要成為道上的林爺了,我怎麼可能和她去南非?」
「好好好,林爺您別激動。」林汐急忙安撫他。
林汐猜測西卡絕對不僅僅是要林恩駿和她去南非這麼簡單,否則依照林恩駿的性子,不可能這麼暴怒。這個二貨的心大得很,估計是被西卡這幾個月,給折磨瘋了。
「所以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顧經年一語道破天機。
「你們幫我把那個西卡給弄走,以後我不要再和她有任何關係!」林恩駿說得非常嚴肅而又認真,「姐,我自己真的搞不定她,你們一定要幫我!」
門鈴響了。
林恩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渾身劇烈一個哆嗦。
媽的,媽的,他林爺居然會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
林汐起身去開門,林恩駿又拽住了她的胳膊:「姐,拜託,你一定要讓她和我斷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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