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今晚心情也不怎麼樣,所以也不打算理會夏茵。
雪地里躺着吧,凍死才好。
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有人將她抱了起來,跑走。
然而對面酒店已經是一片恐慌,許多人驚恐地跑了出來,尖叫聲四起,以為這是一場恐怖襲擊。
林汐回去吃飯還沒吃兩口,就被酒店服務生直接給請了出去。
「剛才只有您在酒店外邊,所以有人懷疑您和剛發生的槍擊事件有關,想要向您證實幾個問題。」酒店小姐笑得一臉和善地說道。
「臥槽,老闆娘,你不就是出去說一句話,怎麼還動上傢伙了?」喬司瞪着眼睛感嘆一聲,「話說是不是夏茵被你一槍給崩了?」
「崩你妹啊!」林汐的心情很不好,這人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喬司想着他是看了出來她心情不好這不是想着調節一下氣氛嗎?他怎麼了他?
林汐乖乖地出去接受調查,見到酒店大廳的人,一愣。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秦逸揚見到她也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又他媽扯上她了?
林汐垂頭走了過去,低頭看着秦逸揚鞋上的雪。
「怎麼回事兒?」秦逸揚問,喉嚨有些癢,又想抽煙了。
「不知道。」林汐真心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
秦逸揚眉頭死死鎖着:「剛才這位先生說在那邊被槍擊的時候見到這邊有人在爭執,是不是你?」
「是她,就是她!長得這麼漂亮,我絕對沒有認錯!」秦逸揚身後一個有些禿頂的大叔說着。
「嗯,是我。」
秦逸揚舔了舔嘴唇:「和我走一趟。」
林汐不知道自己的大年初一為什麼要這麼悲催。
「我和你走,她就算了。」顧經年從身後走上前,攬住林汐的肩膀。
秦逸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自己現在都洗不清,還是省省吧。」
「我自己的媳婦兒當然要自己操心。」顧經年笑,「那就不讓秦少校為難了,我夫妻二人跟你一起走一趟。」
「呵,成。」
於是後邊的一群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這有名的顧氏夫婦被人帶去了警局。
中間的一輛警車,秦逸揚坐在副駕駛,顧經年和林汐坐在後座。
「今天怎麼你來了?」林汐問他,按說秦逸揚的職權範圍怎麼都不在這裏才是。
「值班。」秦逸揚乾巴巴地吐出兩個字。
隨後意識到自己這樣解釋和沒說沒什麼兩樣,於是進一步解釋,「一直到十號之前,京城的治安都是我負責,這是我爺爺為我爭取的莫大殊榮。」
京城人流量大,發生事情的幾率也就高,秦逸揚若是監察得好,當然會有褒獎。林汐想着看來秦老爺子真是用盡一切辦法在儘快讓秦逸揚往上爬。
秦逸揚沒說的是,他今天本來沒打算親自前來,但是一聽是槍擊事件,就覺得和這兩個人脫不了干係,這他媽還真給猜中了。
知道他們兩個牛逼,可是怎麼就不能消停一點兒呢?
秦逸揚看着窗外,着實無語。
林汐靠在顧經年懷裏,有些困。尤其是顧經年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她的發頂,更是讓她意識迷離。
很快到了警局,一下車林汐就被寒風吹了個清醒。
秦逸揚帶着二人去了一個辦公室。
一些警察看到這位軍區來的少校要親自審理這兩個「嫌疑人」,紛紛表示願意前去協助。
「誰都不需要。」秦逸揚乾脆地吐出幾個字,關門。
顧經年直接攬着林汐坐在了沙發上。
秦逸揚倒水沏茶,隨後拿起一個本子。
「姓名。」
林汐和顧經年對視一眼,臥槽他來真的?
「年齡。」
「他28,我22。」
「職業……」
秦逸揚就這麼公式公化地,將一個個他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給問了過去,半晌,才扯到正題上。
「誰開的槍?」
「不是我們。」林汐苦逼地回答。
「我問是誰?」
「夏茵。」顧經年直接說出了夏茵的名字。
秦逸揚並沒有任何驚訝,也沒有任何停頓地寫下了夏茵的名字。
林汐被他的流暢給驚呆了。
「原因。」
「一言不合。」
秦逸揚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一言不合就開槍?
終究是林汐想太多,她本來以為秦逸揚只是在走個過場,然而……他太正經了。
尤其是秦逸揚還說出了一句讓林汐驚訝萬分的話:「顧經年,注意你的身份。」
林汐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秦少校說,我什麼身份?」
「見不得人的身份。」沒了外邊那一群人看着,秦逸揚總算沒有了那麼拘謹,拿出一根煙,還將煙盒扔給了顧經年。
林汐想着這意思是顧經年的身份給暴露了?
顧經年笑了笑:「秦少校知道得很多。」
「我可以知道,就有別人可以知道。到時候你自己死了就罷了,不要再連累了別人。」秦逸揚看了一眼林汐,「要是你自己保護不好人,我可以替你保護着。」
「不勞秦少校費心。」顧經年冷笑,「不該有的心思秦少校最好還是不要有,畢竟你很清楚,她不是她。」
「雖然知道不是,但是見到這張臉還是忍不住會有保護的。」秦逸揚毫不掩飾地說道,「顧先生,你是深愛,我是心疼,不衝突。」
顧經年生平第一次覺得,無力反駁。
因為秦逸揚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根本就沒有錯。
但是顧經年還是覺得不爽得厲害。
「要是今天來這裏的不是我,你們可能接下來的幾天就要在這裏邊度過了。」秦逸揚吐了口煙,「你們知道春節期間的監察力度到底是有多大麼?別以為你們兩個還真的手眼通天了,還有你自己,顧經年,你的身份現在是多敏感,你自己清楚?」
「聽秦少校這麼說,好像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秦逸揚冷笑一聲,拉開抽屜,從裏邊拿出一個信封,扔到了顧經年面前的桌子上。
「自己看!」
信封很大,很厚,可見裏邊的東西並不少。
顧經年拆開,打開看,從頭到尾,神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不驚訝?」秦逸揚挑眉,「今天在這裏當值的是我,所以東西直接傳來了我手裏,要是這份檢舉你身份的信傳到了別人那裏,顧大少,不光是你自己,你周圍的所有人,比如你的家人,你的愛人,都要給你陪葬!」
林汐聞言,將顧經年手裏的東西拿了過來,粗略瀏覽一遍。
說的是顧經年黑手黨人的身份以及證據,而且為了加大可信力度,信里明明白白寫了,舉報的人是顧天恩。
林汐皺着眉頭,不語。
顧經年將東西重新裝進信封,塞進了大衣口袋裏。
「好好考慮你自己的事情,別連累無辜的人!」秦逸揚說罷,拿起座機打電話,「小楊,將顧先生和夫人送回去。」
「多謝。」林汐說得很真誠。
秦逸揚很不耐煩地擺擺手:「走吧走吧,要是真的感謝我就給我送幾個餃子什麼的,你們在家裏喜氣洋洋地過年,我自己在這裏,天天像傻逼一樣閒坐着,寂寞到爆炸。」
「我明天……」
「我明天就讓你不寂寞。」顧經年打斷了林汐的話,揚長而去。
秦逸揚的心抖了抖,忽然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而林汐則是覺得顧經年那句話太奇怪了,什麼叫他讓他不寂寞?
秦逸揚其實很想將顧天恩給叫過來好好問一問,但是又怕打草驚蛇。索性之類告訴那兩個人自己去處理,他憑什麼要操那麼多心?
他看顧經年本來就不順眼,不順眼!
半晌,還是——
「值班室聽好,這幾天有檢舉信函投進來的話,不管是紙質還是電子,都麻煩送到我這裏來,一份都不能少!」
媽的,他就這麼操心!
回去的路上,林汐全程都很嚴肅,顧經年也是如此。
小楊從後視鏡看着兩人的臉色,都覺得發寒。
他戰戰兢兢地將那兩個人給送了回去,火速開車回去復命。
「顧哥哥,你覺得那封信真的是二叔寫的嗎?」
林汐現在搞不太明白,因為顧天恩現在完全有那個動機那麼做,顧文淵吉凶難測,顧凌峰又將權利完全放給了顧經年,顧天恩這是不光怨恨他們,將顧凌峰估計也給一塊兒怨恨上了。
所以這是要團滅的節奏,反正就是誰都不要好過。
但是又覺得……顧天恩真的活膩歪了?
「可能是他。」顧經年說得很委婉,「但是具體是不是,還要調查過之後才知道。」
「這次我忍不了。」林汐說道,「講真,你從來都沒有虧欠過他們什麼,但是顧天恩那一家子不管是誰,每個人都覺得對付你是理所應當,都覺得你的一切應該是顧文淵的。我真的很好奇,他們這奇葩的想法是哪裏來的。」
顧經年抿唇:「因為我從小不在國內,所以存在感比較低。」
「這次我一定要去找顧天恩問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或者是做出這樣事情的另有其人。」
「乖,我去做,你別操心。」顧經年笑着安撫她,「你只需要做一個溫溫柔柔顧夫人就好,其它的我來。」
「我……」林汐的話沒說完,手機響了,是林婉的電話。
「姐姐……我……我……」
「你不是去泰國旅遊了嗎,出什麼事兒了?」林汐一聽林婉這連話都講不清楚,有些方,語速也快了很多。
「不是,我……我說我看見林梓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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