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很晚很晚才睡着,第二天被一陣連環奪命門鈴聲給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下去開門,迷濛的頭腦被門口的幾個警服模樣的人瞬間驚醒。
他們在調查連安的死,所以和連安有過關係的林婉成了懷疑對象。
警方的理由很充分,因為連安和林婉發生過關係,導致林婉和賀耀先的婚禮取消,所以林婉怨恨連安,進行報復。
「我沒有做過。」林婉有些怔怔然地坐在沙發上,為什麼最近會有這麼多無厘頭的事情,都和她有關係?
「有人說你昨天離開舉辦婚禮的教堂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但是你回到這裏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期間這一段時間你在哪裏?你是不是去給連安的車動手腳了?因為我們早上將連安的車打撈上來的時候,發現他的剎車被人動過手腳。所以他在高速行駛的時候沒有剎住車,衝出了護欄落入河中導致喪生。」
「我昨天一直在街上轉悠,沒有去見連安。」林婉亟亟辯駁,「我去了很多地方,肯定有不少道路監控拍到了我,你們看可以去查。」
警察一邊做着筆錄,一邊問着林婉和連安的關係。
林婉實話實說的,但是她能發現那些警察看着她的眼神,明顯帶着懷疑。
事到如今,林婉總算意識到了自己到底是多麼的不堪一擊。只要有人給她耍一點手段,她就會手足無措。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先是陳珺瑤溺水,然後是她和連安的關係,再到現在連安的死,件件都和她脫不了干係,但是除了無力的解釋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辦法。
警察離開後很久,林婉都坐在沙發上,怔然出神。
忽然覺得活着了無生趣。
林梓妍從二樓慢慢走了下來,看着林婉失神的樣子,笑得十足的不屑。
她走進廚房,將自己之前準備好的米放在鍋里,煮粥。
「二姐,你最近是不是命犯太歲?否則麻煩怎麼這麼多?」
林婉將頭扭到一邊,不想搭理她。
林梓妍也不在意,兀自笑道:「希望你的心裏防線能牢固一點,不要那麼不堪一擊,要是這麼兩件事情就將你輕而易舉地打倒,那可就真的太不好玩了。」
林婉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便見林梓妍抬手:「二姐,我勸你不要對我動手。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過大姐,但是將你打個半死不活,還是很容易的。」
像是有一口氣在胸口死死堵着,林婉憋悶地頭腦發暈。
面前的林梓妍今年只有十八歲,但是林婉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和神色。
這哪裏像是一個十八歲的人……
直到廚房裏傳來聲音,林梓妍起身離開,林婉都傻站在哪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
林汐看到那則新聞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也太……
「警方給出的說法是剎車失靈。」顧經年站在穿衣鏡前整理着領帶,從鏡子裏看着後邊林汐的神情,聽她開口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連安死了,和他有染的這個鍋,林婉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了。這還真是斷了林婉翻身的機會,可憐。」
顧經年轉過身,鷹隼般閬黑的眼眸清晰地倒映着林汐的身影,倏然一笑:「閱古集團今天要召開內部會議,估計會議上傅澤冰要針對昨天婚禮上自己和林婉的事情做一下解釋,產品總監林董事,這會議,您還要出席嗎?」
然後林汐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臥槽?去去去!」林汐衝進衣帽間尋找正裝,嘴裏碎碎念:「為什麼秘書處又沒有通知我?這是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裏?秘書處需要清洗一下了嗎?」
顧經年倚靠在門框上看着她:「你是閱古的董事,你可以提議。」
林汐動作迅速地換好套裝,將頭髮利落地扎了起來,嘟噥着:「欺人太甚!我必須要去說一下,否則當我林董事是個擺設嗎?」
「顧哥哥,今天我自己開車去。」林汐朝着顧經年伸出了手,「給我一把車鑰匙。」
顧經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自己開車?」
「我保證這次老老實實開車,我從閱古出來之後就去顧氏找你。」林汐很誠懇地保證,在腦子裏將車庫裏那一堆車過了一遍,選定,「就那輛aventador,我要開它。」
aventador的安全性不錯,顧經年倒是比較放心。
林汐已經很久沒有開跑車了,坐上去之後就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那輛法拉利的小跑,她記得讓言諾把車給找到然後送去檢查性能了,只不過她最近事情太多,也沒有去問一下到底有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林汐小心翼翼地開着車停到了閱古的車庫裏,直接上了會議室。
林汐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而入:「不好意思,來晚了。」
見到她來,在座的董事們的臉色都異彩紛呈。
林汐直接將車鑰匙扔在了桌子上,眼尾一挑:「秘書處負責人是哪位?」
董事們都面面相覷,沒人說話。
「說話!」林汐直接拍着桌子,大喝一聲。
清凌的聲音在這偌大的會議室中倏然響起,爆發間還帶着隱隱回音。
「是我!」一位女董事條件反射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為什麼開會的事情我沒有收到通知?」
「這次可能是下邊的人疏忽了,我散會之後一定會去警告她們。」
「這樣的事情之前就發生過,而且上次我也給出了警告。怎麼,偌大的閱古集團就是這樣,拿董事的話不當話嗎」
「林董事很抱歉很抱歉,這次確實是我們的疏忽。」女董事一邊連連賠禮一邊拿餘光看着傅澤冰,明明是傅總之前叮囑的說不用叫林董事過來,現在卻……
「秘書處對於一個集團來說至關重要,一次疏忽就罷了,同樣的錯誤還要再犯一遍,我覺得我可能要懷疑這不是秘書處的問題,而是整個集團領導班子的問題。」
一位董事忍不住出言:「林董事這是質疑我們傅總的領導能力了?」
「是!」林汐很乾脆地吐出了一個字,繼而含笑看着傅澤冰,「傅總,昨天賀家二少婚禮上的事情,您是否要給董事會做出一個解釋?畢竟這不光是您個人作風的問題,對於整個集團的形象,都有很大的影響。」
傅澤冰知道,林汐今天就是衝着這件事情來的。
「林董事說的不錯,我確實要為那件事情做出個解釋。」傅澤冰站起身,朝着在座的董事一鞠躬,「林婉是我的表妹,昨天去找我確實是因為私事,但是這個卻被有心之人拿來抹黑我個人的形象,這是我絕對無法忍受的。在座之人都知道我這些年來的私生活怎麼樣,所以我並不怕別人調查,若是在座各位被詢問了相關情況的話,如實回答就好。」
林汐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傅總是否還記得,那個叫做趙莉的人。上次的……咳,閱古集團藏毒事件,警方發現趙琳這麼些年來一直接受傅總的資助在京城二院進行治療,同時發現趙莉身上卻有大大小小無數傷痕,所以懷疑可能被進行過虐待。我記得這件事情現在都沒有個什麼結果,難道傅總就不怕這件事情被重新翻上來嗎?」
林汐深知,趙莉的那個調查,是被傅澤冰壓下去的。
而現在舊事重提,林汐無非也是想證明,既然傅澤冰能把事情壓下去,那麼她也可以把它重新翻上來。
傅澤冰的心劇烈一跳。
「凡事都要有個解決辦法,一味地運用職權壓制並不是上策。尤其是問題積累起來,到最後很容易形成嚴重的後果。傅總,我今天想說的並不是您和您表妹的問題,畢竟我覺得您應該不會那麼禽獸對您的表妹下手。只是事情一旦有個開頭,就很容易形成軒然大波,而現在的閱古集團,好像經歷不起什麼風浪。」
「你這是看不起我們閱古集團了?」
「我只不過是在實事求是,您激動什麼?」林汐挑眉看着那個說話的董事,清凌的聲音瞬間又拔高了幾分,激得人心下一顫。
那股東也不甘示弱,立刻回道:「那你剛才咄咄逼人是在說什麼?不是暗指傅總作風有問題?」
「您可真是多慮了,我哪裏是暗指,我是明指!」
一句話,將剛剛那個董事噎得啞口無言。
「閱古集團近些日子以來的業績已經不是單單的下滑二字可以解釋了,尤其是傅總如今還自顧不暇,所以我覺得……是不是該好好商量一下閱古的領導問題了。」
這句話說得含蓄,但是人們都能聽出林汐的意思,這是要將傅澤冰給換下來的節奏?
「閱古集團是林梓芸和傅總一起創立的,林梓芸不在了,傅總成為領導人也是名正言順,但是這領導的位置向來都是能者居之,我當然不是懷疑傅總的能力,我只是建議……傅總最近是不是應該靜下心來,好好處理一下子自己的私事?」
傅總深吸一口氣,死死盯着林汐。
上一次來閱古,耍手段要走了產品總監的位置,這還什麼業績都沒做出來,竟然直接打了總裁之位的主意?
真是……好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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