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沒眼光,師父偏心,現在連那個三公主都是無恥之徒。」
深夜,房間之內,董文靜沉不下心來修煉,一直在那罵罵咧咧個不停。
「牧童啊牧童,你是上天派來搶奪我機緣的麼?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要讓他臣服於我,心甘情願的放棄這次機會。」
想到這裏,董文靜眸子一冷,順手拿起寶劍,就要外出。
只是,在她拿起長劍之時,身子卻突然癱軟,渾身無力之下,徑自坐在了地上。
董文靜臉色大變,這是中了迷香。
「是誰?」一聲冷哼傳出,董文靜怒道,「有本事的給我出來。」
「出來又是怎樣,」冷笑聲中,一個男子直接是推開了房門,「現在的你,我稍微動下手指,你就會殞命。」
「是你?」當看到眼前的男子時,董文靜直接是臉色大變。
「牧童,你想怎樣,我可是你大師姐。」
看着那把微塵古劍在月色的照耀之下閃爍着光芒,董文靜下意識的心中一寒。
來人正是牧童,在離開凌岳宗之前,這是他必須要解決的。
「你還知道你是我師姐啊,」牧童也不可憐癱在地上的董文靜,譏諷道,「整天的對着師弟冷嘲熱諷,將師弟當做是威脅,甚至還想殺了我,這就是你這大師姐所為?」
「我沒有,」董文靜矢口否認道,「牧童,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想過要殺你?」
或許是念在師父的面上,你是沒有直接下手,但是這個念頭肯定是想過的。
對於這個自視甚高的大師姐,牧童向來沒什麼好感。
可惜啊可惜,你為什麼要是我大師姐呢,牧童嘆了口氣。
從儲物袋拿出一個黑色瓶子,牧童擰開蓋子,瓶口倒豎,從裏面掉出一顆丹藥。
「不想死,就吃下去。」
淡淡地聲音響起,在這黑夜之中散發着一股恐怖之意。
瓶蓋一開,室內立即散發着一股好聞的濃郁香氣,這香氣顯然是在從那只有指甲蓋大小,渾身晶瑩剔透的藥丸之上散發而來。不過,香氣越是濃郁,董文靜越是害怕。
以她所知,一些毒藥毒性越強,其香氣也是越盛。
「想讓我吃,你做夢。」
董文靜緊閉着嘴唇,她不信牧童真的敢動她這個大師姐。
是麼,牧童也不說話,竟然是上前一步,直接掰扯開董文靜的小嘴,在她極為震怒的目光中將一顆黑色丹藥送入她的口中。
在董文靜掙扎之下,這丹藥有些碎裂,丹藥的些許粉末塗在嘴唇之上,頗有些詭異的美感。
待得那顆丹藥被她吃下,牧童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墨子瀅送他的這瓶腐心丹總算派上了用場。
「混蛋,你給我吃了什麼?」
董文靜方要發怒,就發現在其腹內有着一股強烈的絞痛之感傳來。這種痛感很快朝着全身散去,每擴散一點,那種絞痛就加深了一分,讓她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細密的汗水沁在董文靜潔白的額頭,她差點當場昏了過去。
「臭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牧童,你……求你行行好,直接殺了我吧……」
「只要你不發怒,儘量心平氣和,這種痛感幾乎感受不到。」覺得差不多了,牧童說道。
咒罵的話語剛要從心底發出,只不過終究抵抗不住那種痛感,董文靜還是慢慢冷靜下來。
「說吧,你想怎麼樣?」儘量不去看他,一看他就抑制不住燃燒的怒火。
「其實也不想怎麼樣,」牧童也不想多呆,直接道,「我馬上就要離開凌岳宗了。在離開凌岳宗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幫我盯着凌岳宗的一舉一動。」
暗殺他的人不是凌岳宗的也就罷了,如果是凌岳宗的,他總歸要找出來的。
畢竟,找不出暗殺兇手,他這一關還是無法通關。
所以,在離開凌岳宗的時間,牧童希望董文靜聽命於他,凌岳宗的一些異動,不時向他匯報。在其種種的細微變化之中,牧童相信,他早晚會找出兇手。
「這腐心丹每半年發作一次,我會按時給你解藥。只要你平時不輕易動怒,自當無礙。連續吃上三次解藥,有了抵抗之體,腐心丹就不會對你產生作用了。」
董文靜不說話,她在懷疑牧童話語的真假。
「放心,看在咱們師姐弟一場的份上,只要你不生背叛之心,我不會殺你。」
董文靜雖然不屑牧童的話語,卻是一點也不敢生氣了。
那種生不如死的絞痛只是回憶一下就遍生寒意。
「為什麼是我,師父不是很寵愛你麼,讓師父幫你不就行了,難道你在懷疑師父?」
儘量調整着心態,董文靜譏諷道。
「董文靜,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漫天殺氣沖天而起,接觸到牧童的眼神,董文靜竟是渾身一顫。
在他眼神的俯視之下,她竟然覺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宛如螻蟻一般。
「我知道你想成為趙惜男死士的原因就是想要踏入死氣神墓吸收死氣,以便踏入練氣之階。你放心,如果有機會我會向三公主給你要個名額。」牧童收斂殺氣,平靜道。
「你是說,你能讓我進入死氣神墓?」董文靜一愣,隨即一喜,急切道。
「差不多吧。」牧童淡然的說着。
一旦成為客卿,這點小小的要求,那個三公主自然會樂意賣個人情給他。
「你說的是真的?」董文靜問出來之後,小臉一變,有些後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那就看咱們倆是否合作愉快了。」
牧童一笑,「那點迷香三個時辰之後就會失效,沒什麼大礙。我走了。」
三個時辰,你想三個時辰都讓我躺在這裏,那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不管董文靜怎麼想,牧童早就離開了房間。
只剩下董文靜在那驚疑不定!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牧童在小娜的呼喚聲中早早起塌。
牧童打量着周圍的景色,想到即將要離開呆了半年之久的凌岳宗,他竟然有些許的懷念。
泛起的念頭很快拋卻,現在可不是停留的時候。
「是時候將離開的念頭告訴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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