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子!
這貨貌似從不主動聯繫自己,今天怎麼吱聲?
方小寶滿臉驚奇。湊到嘴邊的戰血藥劑放下,集中精神,開始跟藏在自己身體裏面這位溝通起來。
「輪子,你剛才那話啥意思?」
「很簡單,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喝再多基因藥劑也不管用!」
基因藥劑沒聽說過。方小寶猜想,估計這貨指的是戰血藥劑。
「我身體有啥毛病?」
「大問題沒有,就是精神本源受損。」
「精神本源?你是指我的腦子?」
方小寶面露不解。他沒感覺自己身體有異常狀況,腦袋更是靈光的很。
「等你感覺到……就不僅僅是服用基因藥劑不起效果,而是命不久矣!」
來自輪子的回覆,讓方小寶心中一凜,立刻覺察事態嚴重。
「輪子,我的精神本源為何受損?嚴不嚴重……快!你快給我說清楚!」方小寶急聲催促。事關自己小命,可不是兒戲。
「這跟你沒事自插有關係!」
「自插?」
方小寶聽後一愣,旋即像是反應過來,臉色無比難看,「你的意思……是我自插引動時間重置技能,進而導致的後遺症!」
「沒錯!」
輪子的回答很乾脆,也很詳細,「我雖賦予你時間重置技能,但你實在太弱小了,只有在瀕臨死亡的情況下,我才能抽取你的一絲精神本源,藉以引動時間重置……然而精神本源是所有生命體之根本,一旦受損,會帶來無法想像的後果……你的情況很簡單,多次自插強行引動時間重置技能,導致精神本源抽取過度,陷入虧損……幸好你這兩年沒有頻繁自插,否則的話,不死也變成廢人!」
方小寶這回算是聽明白了。先是渾身冒冷汗,轉而怒火衝天,破空大罵:「你個死雞鱉輪子,明知自插會有後遺症,為啥不早點告訴老子?」
「宿主,你沒問,我為何要主動告訴你?」輪子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
方小寶白眼直翻,氣得說不出話來。
「再說,我現在提醒你也不遲。」
似乎覺察到宿主情緒憋悶,有一口氣順不過來的勢頭。輪子放緩語調:「只要你以後別再隨便自插,調養十年八年,虧損的精神本源還是有希望恢復正常!」
「多謝你好心提醒!」方小寶咬牙切齒。
「另外,如果能儘快找來魂晶,我可以幫助你恢復虧損的精神本源,除此之外,還能賦予你新的技能!」
話到這裏,輪子從來不帶半點感彩的聲音,此刻竟然透出一絲誘惑意味,「宿主你不是一直渴望擁有力量麼?只要找到魂晶,我可以保證,下次賦予的技能,絕對讓你擁有無法想像的攻擊力量!」
說到底還是魂晶,也就是方小寶一直拜託高德金收購的天外隕晶。
心中雖然不爽,但聽見這貨說下次賦予自己威力強大的攻擊技能,方小寶還是很興奮。
「給你弄塊魂晶,你就幫我恢復精神本源,並且賦予攻擊技能?」
「沒錯!」
「說話算話?」
「一定!」
「你發誓,你要反悔就是狗娘養的小雞鱉?」
「宿主,據我探知你如今也算是有地位的生命體,別總將骯髒的掛在嘴邊,這樣有份!」
「老子被你坑怕了……你要發誓,魂晶很快就弄來……你要不發誓,老子決不信你!」
「好吧,我發誓,如果不按照承諾去做,就是狗娘的小雞鱉!」
「這還差不多。」
經過十分鐘溝通。方小寶切斷雙方聯繫,嘴角露出淡淡笑容。他能感受到輪子迫切渴求得到隕晶,也因此讓這貨按照自己的方式,摳屁yan賭咒兌現承諾。
輪子的變態,從時間重置和溯流之泉這兩種逆天技能,已經足以證明。它說賦予自己第三種技能,具備強大的攻擊力,絕對不會有假。
成不了戰者沒關係。只要自己擁有新的攻擊技能,同樣可以自保,甚至成為無人能敵的強者。
想到這裏,方小寶興奮難抑,連忙走出房間,下樓去跟高德金商議。
儘快!
不管花多少錢!
必須將隕晶弄上手!
…………………………………………
清晨。
帝都城門大開。通過渭水河的吊橋,來往行人如潮,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一支車隊自南向北而來。看去不起眼,只有一輛馬車和四名護衛,但稍有見識的人會發現,這支車隊聘請的護衛很不簡單。
火紅色的戰者服,胸口紋繡獅頭圖案。四名護衛都是年輕漢子,清一色裝扮。
身穿戰者服,毋庸置疑他們都是戰者。胸口獅頭圖案,代表帝都乃至整個皇朝境內最強大的僱傭兵組織,狂獅兵團。
提及狂獅兵團,在帝都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團長厲安南乃古朝九大戰靈強者之一,曾有單槍匹馬硬闖東領黑山,連挑十八家賊窩老巢,斬殺三千倭寇的勇猛戰績。威震東南,聲名遠播。
狂獅兵團麾下八成以上成員皆是戰者,人手遍及四領八省,在僱傭兵行業首屈一指,金字招牌。凡是他們護送的人員財物,在皇朝境內從無賊寇膽敢劫掠,安全方面得到最大保障。
正因為如此,聘請狂獅兵團的費用也是最貴。普通商家極少能承受得起。
但今天的僱主,輕裝簡從,看去很普通。卻是花費十萬金元,聘請四名狂獅兵團的戰者從瑞安行省,一路抵達帝都。
瑞安行省位於華夏中部,跟帝都接壤。最遠的地頭也不過三天路程。正常情況下,即便狂獅兵團收費不菲,最多也就三萬金元左右。
然而應僱主要求,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趕路,只要在一天內能抵達,酬金翻三倍多,整整十萬金。
這對狂獅兵團來說是樁大生意。同時也是一樁比較輕鬆的活兒。因為瑞安行省到帝都,一路平原,少有流寇,安全系數本就很高。
「丁老闆,已經到了渭水橋。」
車隊來到通往帝都門戶的渭水橋上,領頭一名戰者通知坐在馬車內的僱主:「我們任務結束,還得趕回瑞安,就不送你進城了!」
車簾拉開。一滿臉精明的中年人探出腦袋,笑呵呵說:「有勞各位一路要護送……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拿去給兄弟們喝酒!」話語間,這位僱主扔出一個大錢袋,裏面足有好幾百金元。
「丁老闆客氣了。」
四名戰者收下賞錢,抱拳道謝。過後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老爺,我們現在去哪兒?」
在戰者護衛離開後,車夫小心翼翼問。他是個年輕人,眉清目秀,看去像大戶人家的隨從。
「直接去老高家……記着,繞開洛陽街,從小道走!」
「好!」
簡單交談幾句。馬車直接駛入帝都城內。那位丁老闆坐在車內,懷中抱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盒,眯着眼哼起小曲,心情很好的樣子。
丁松是四海商行麾下,瑞安礦山的主管。腦子靈活,辦事有效率,三十來歲就升任主管職務。然而十多年過去,或許因為商行自身問題,他一直沒有得到晉升機會,人在礦山鳥不生蛋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幾年。
薪水還是同樣那份薪水。收入中等,在帝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對滿腔抱負的丁松來說,這樣的生活無異於做吃等死。
他想弄一筆錢,然後辭職,利用多年積攢下的人脈關係,自己干買賣。
有了這想法,就得卯足勁往裏面鑽。但商行制度嚴格,就算他是礦山大總管,能有些小油水,大錢卻是想都別想。
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
一位同僚,也是老相識,在兩年前拜託他辦樁差事。很簡單,利用瑞安行省那邊人脈關係,收購一塊隕晶。
丁松知道隕晶這玩意兒,稀罕東西,可遇不可求。市場價將近一百萬金元一塊,老相識給出一百一十萬金元。
中間至少十萬金元差價,利潤很大。因此,丁松卯足勁派人收購。
有些事,你越着急越辦不成。也許是運氣差,整整兩年過去,在丁松管理的區域內,一塊隕晶都沒發現。
然而,沒想到三天前,自家鐵礦礦山,竟有一個工人好運氣撿到一塊隕晶。
丁松獲知,欣喜若狂。先是直接給了五百金元,打發了那名工人,將隕晶弄上手。隨後就跟老相識聯繫。
自家人撿到,還是在自家礦山。按道理屬於商行。
丁松有兩種選擇,上繳商行總部,他能獲得不低於二十萬金元的獎勵。賣給老相識,利潤就大了,足足一百多萬金元的賺頭。
只不過,風險會很大。因為不是從外部收購,轉手倒賣。自家礦山撿到的,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商行財產。因此,萬一被商行總部獲知,他的行為等同於私吞公產,搞不好就要蹲大牢。
因此,丁松有些猶豫。上繳商行總部還是賣給老相識,兩者難以取捨。
但不久,老相識又傳話過來,讓他儘快將隕晶送到帝都交易,價錢隨便自己開。
對方催的急。做為生意人,丁松最清楚如何為自己博得最大利益,他沒多想,直接報出兩百萬金的天價,並且言明,只要買主能接受,一天內返回帝都,現場交易。
原以為自己獅子大張嘴,對方沒那麼容易點頭。誰料,還就真答應了。
兩百萬金元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丁松算了一下,自己餘生也不可能掙到這麼多錢。
因此,就算冒險,也值得。
「一塊破石頭肯出兩百萬金……老高聯繫的這位買主,不是頭腦有問題,就是真正不把錢當回事的大金主!」
坐在馬車內,瞅向懷中木盒裝着的隕晶,丁松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興奮笑容。
昨天清晨出發,今早已經趕到帝都。消息已經傳過去,老高備足金票在家等着他交易。
回想一下,所有細節都被自己處理天衣無縫。只要不在帝都被商行熟人撞上,這次交易不會有任何問題。
錢都手,立馬辭職不干,再也不去礦山那鳥不生蛋的鬼地方!
丁松眯着眼,開始憧憬自己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
馬車七拐八繞。很快,來到一座臨街宅院。大門口,高德金東瞅西望,翹首以盼。
沒錯!他就是丁松的接頭人!
代表方小寶這位買主,等候丁松,完成交易。兩百萬金票已經準備齊全,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步驟,人一來,驗貨給錢。
為了好搭檔,好兄弟,外加財神爺。高德金也算拼了,今早告假,連班都沒上,大清早在門口等候。
瞅見丁松的馬車行來。他滿臉喜色,迎了上去。
「老丁,東西帶來了麼?」
「帶來了,錢呢?」
「早給你備好了!」
兩人在車內碰頭。如細作鬼鬼祟祟,直接開始交易。木盒打開,一塊拳頭大小的黑石頭擺在裏面。高德金也是行家,一眼瞅去,立刻斷定正是隕晶。
「這是錢!一萬面額一張的滙豐金票,你點一下!」高德金從懷中取出厚厚兩沓金票,遞給丁松。後者點了一下,數目剛好兩百萬,金票也沒任何問題。
「老高,隕晶歸你!」
「錢你拿走!」
「合作愉快!」
交易結束。兩個老相識握了握手,準備撤離。他們都是老鳥,知道交易的時候最易出差錯,因此交易時間越短越安全。
只是沒想到,在高德金夾着木盒準備下車的時候。原本密封的車簾突然被人拉開。
「高主管!丁主管!你們兩位大清早約會碰頭,是不是在商量如何替商行創造更大利潤啊?」
一個清脆好聽的女子聲音響起。落在丁松高德金耳中,卻是如遭雷亟,全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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