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衍搖頭,眼裏一片痛色,他知道那不是故事,他的噩夢和司顏的故事,兩個人的感應都是假的嗎?
那司顏的悲傷和不安,又是從何而來的?
「這只是一個故事罷了,你讓我說完好嗎?我不想對你有所保留,我也不想讓自己活在過去的陰影下,你不嫌棄我,不會不要我的話……」
「閉嘴!」相衍厲聲吼了一句,嚇得對面的司顏都冷不防的哆嗦了一下,她委屈的癟着嘴,無辜的道,「相衍,你凶我!」
相衍呼吸一窒,心裏突然痛的不可言說,看着她那委屈受傷的眼神頓時又更加地自責了。
但司顏不該那麼說,她對於他來說,從來都是珍寶。
相衍終是忍不住,俯身過去將司顏抱在了懷裏,可他的雙手如同他的身體一般顫抖不已,司顏在他的懷裏,卻無法探查她的溫度。
「沒事的……囚禁也是解脫。司曄總是替我檢查身體,後來在看着我的保鏢那裏知道了他們要把我的心換給安雅,不止是司秦,連司宸和司爾他們都知道……經歷了那麼多,我早沒有活着的勇氣了,也沒有什麼可以支撐我活下去……」
司顏兩手攀附在相衍的肩,那樣算是哭了,眼淚也只是砸在相衍的背而已,她不想讓相衍心疼,但說出秘密,是讓兩個人都徹徹底底的痛一次。
涅盤後才能重生的話,和相衍一起疼,她是心甘情願的。
只是苦了相衍,又一次承受這些。
一次是司秦的答案,這一次是她。
兩世裏面,被她傷了的人,從來只有相衍。
「那他了?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出現,為什麼……」相衍自言自語起來,卻是將這一切的錯過都歸結到了自己的身。
且不論一世發生了什麼,這一世他錯過了好多,每一次都讓司顏受傷。
這樣一,是不是他還不如一世?
司顏搖搖頭,下巴在相衍的肩蹭着,吸了吸鼻子:「你來了啊,在最後一刻,你還是出現了,我的心冷了,可我的血是熱的,因為你抱着我!」
「顏顏,你痛嗎?」相衍低聲問她,兩手撐着司顏的腋下將她托在眼前,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這於他而言更是不亞於萬箭穿心。
司顏繼續搖頭,似是要極力證明自己已經沒事了一樣。
相衍眼睛充血,嘶啞着聲音低訴:「可是我很痛!」
他的心裏針扎還痛,從五臟六腑到四肢百骸,每一處骨血都在叫囂着咆哮着,都在怒視着他,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出現。
司顏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睛,然後伸手將手覆了相衍的眼睛輕輕的撫摸着,溫柔的笑道:「我知道,我從來都知道你很痛,你我痛百倍千倍,你從來都會身體力行地去懲罰自己,我的疼痛,你都一一嘗試了。」
連死,都沒有放過那把水果刀,那把沾着他們兩個人的血液讓彼此交融嵌合的冰冷的兇器。
相衍有些困惑,但他誰都清楚自己的做法會是什麼。
司顏卻又笑的燦爛,似是詭計得逞了之後跟別人炫耀她的勝利果實:「你又搶走了我的屍……身體,我怎麼說也是人生贏家,都和全世界女人想要嫁的你結婚了。」
「而他們,生不如死!」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8s 4.18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