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囚禁,自殺,生死,相遇。
你來不及說你愛我。
我也來不及感謝你生來到死都愛着我。
從生到死,都沒有一句對白,他們的錯過,竟然是這麼的殘忍。
即便是側着臉看不到司顏眼的神色,他也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無力和憂傷。
相衍的腦海里更是轟的一聲炸開了,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去驗證那個猜想。
他沒經歷過那些場面,卻能夠清晰的想像到那個畫面,失去後的悔恨和撕心裂肺,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些時間出現。
儘管一切太不可思議,但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真切起的發生過,如同失魂落魄快要凋零的司顏一般,那麼真實,又那麼殘忍。
在那個「他」不在的時間裏面司顏所遭受的一切都那麼清晰地展現,那是司顏的傷口,而他卻不能感同身受。
司顏口季川住過的那條街,他也去過,不過是為了一探究竟,他不能理解司顏怎麼會去那麼一個地方,那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可司顏去了,不僅在那裏逗留,還帶回了一個季川。
司顏說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也是說,他從出國後未回來嗎?所以才會間接地造成了司顏被司秦他們傷害。
讓司顏剖開了被掩藏着的傷口來親口訴說,又豈止是傷口撒鹽,對於過去和夢境的揭開,更是對她的一種凌遲。
……
他想要問問司顏,在沒有他的時間裏面,在所有被囚禁的時間裏面,她一個人是怎麼過的,那些讓她害怕的時光,她是怎麼撐到讓自己絕望的地步的。
在那個世界裏面,是不是盛之遠所說的事情都發生了?
沒有他卻有着司秦和安雅的世界,她是經歷了怎麼樣的絕望之後才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選擇逃離這個無望的世界。
相衍張了張嘴,可喉嚨處卻像是被封禁了一樣,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只得心疼不已地看着司顏。
司顏不回頭,卻是將手指指向了樓下的位置,雲淡風輕的道:「看到沒有,樓下的那個位置,當時你把我的骨灰葬在了那裏。你說你多幼稚,明明都化成灰了,卻又不捨得全部丟掉,從裏面抽了一部分出來帶在了身。」
「蘭詩琅當時說的一點都沒錯,人都死了,帶着骨灰有什麼意思了?可是你聽不到別人的說辭,只是一味的折磨自己,那麼大的雨,你跪在墓碑前替我遮風擋雨,怎麼都不願意起來,連舒凡和易堯他們幾人都沒有倖免,一個兩個的打着傘站在樓下!」
司顏輕弱無力似是能被風吹散的聲音傳到耳朵裏面,相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他只想將司顏帶回家裏去。
什麼秘密,什麼真相,他都不想聽了。
如果知道代價是讓司顏失去靈魂和笑容的話,他寧願一輩子被蒙在鼓裏,只要司顏還在他的身邊好。
但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
對他來說,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故事而已,而對於司顏,已然是一生。
有了經歷有了滄桑,孤單一人的司顏,在這之又多了一份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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