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昕簡直……太惡寒了!
司顏都有些不能適應這般喜歡惡作劇的靳昕,如果這是真實的,那麼當初那個聽了相衍的命令大半夜跑到學校旁邊的房子裏給她看腦袋撞到的傷時紳士內斂的人去哪裏了?
司顏都不由得開始懷疑,那個時候因為一丁點兒的磕磕碰碰跑來跑去的靳昕,是不是特別鄙視她啊?
畢竟現在這個人是把硫酸刷到了活人身之後反而顯得很興奮,果不其然,什麼紳士內斂,除了相衍之外,其他人都是偽裝的,裹着一層旁人無法看清的表皮。 et
靳昕手底下沒有停,那幾個醫生也沒有絲毫的停歇,但心底都對相衍對靳昕有了更深的認識。
所謂的他們的老闆,相衍,和傳說的一樣,處變不驚,面無表情,沉穩內斂,對待敵人更是毫不手軟。
而另一個靳昕,被他們稱為師兄、甚至可以稱為師傅的人,性子不是一般的惡劣,在手術台恐怖多了。
除了幾個忙活着的人,舒凡的視線一直都落在相衍的身。
儘管他坐在那裏,活生生的坐着他們的面前,但是他的氣息卻是淡了不少,連戾氣都消了不少。
整個人坐在椅子,以一種王者的姿態,卻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的小孩一樣,周身瀰漫着黑暗的氣息,仿佛下一秒整個人會消失一般。
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蘭詩琅說過的,不吃不喝不睡不哭也不叫痛的人,沒有了喜怒哀樂,沒有了一切讓他耐以生存的空氣……
活着和死了,確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司顏的眼神同樣鎖定了相衍,司秦和安雅,這個樣子都等同於廢了。
安雅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但她的心臟承受能力和高度警惕的精神始終會逼瘋她,更何況她又親眼見證了靳昕的手段和狠厲。
算相衍不做什麼,這些都會成為安雅餘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可沒有了安雅和司秦,沒有了可以恨的人,相衍該怎麼辦?
半個小時後,靳昕收了手,將沾了血的刀片丟到了垃圾袋裏面,然後又拿起了新的刷子,蘸了些鹽水之後慢慢地刷到了他剛才刻過的皮膚。
沒有硫酸那麼嚇人,但濃鹽水的作用也不可小覷,原本疼的暈過去的司秦卻又被刺激的醒了過來,連咬牙切齒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靳昕盯着司秦猙獰扭曲冷汗淋漓的面孔看了一眼,冷笑着低頭,慢悠悠的繼續做他的惡毒醫生。
旁邊治療的幾個醫生都緊緊地閉着嘴巴,但都有着幾分忍俊不禁,似乎下一秒會崩不住笑出來一樣。
原來導師說得不錯,師兄才是魔鬼,醫學界的魔鬼。
靳昕對他人的眼神或者看法視而不見,刷子飛舞了半天之後才心滿意足的丟掉了工具摘掉了手套。
然後看着司秦胸膛面被他刻出來的字,無限感慨的道:「相爺,舒凡,你們看怎麼樣?很不錯吧?多形象啊!」
司顏好的看過去,雖然溢出了血不甚清晰,但大概也能看出來寫着:「我是畜生人渣」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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