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詩琅反問,相衍也沒有回答,他不着痕跡地揉了下眼睛,然後起身,對易堯說了「立馬動工」之後便繞開他們徑直去了別墅裏面。 et
司顏還愣在原地,相衍是什麼意思?
讓蘭詩琅替他行使責任,那他自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蘭少,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們相爺過的好一點啊!他情緒稍微穩定一點你刺激他,你是不是有病啊!」相衍一走舒凡氣惱的責問了起來。
蘭詩琅冷哼一聲,看了眼靳昕,然後嗔怒:「情緒穩定?呵呵……你告訴我,除了第一天看到那具淌着熱血的身體時他無聲痛哭不顧形象地釋放情緒,回到家裏之後每晚都跟個瘋子似的趕去事發之地發瘋之外,他什麼時候情緒正常了?」
舒凡一時啞口無言,蘭詩琅又罵道:「不吃不喝不睡不哭不叫痛是正常?人都死了,捏着一把骨灰抱着一個墓碑有什麼意思?司顏死了,他不活了嗎?」
司顏身子一顫,頓時像是被千萬跟針刺着一樣疼痛難捱,想要起身卻因為蹲的太久兩腿發麻直接倒在了地。
蘭詩琅話落,舒凡、靳昕和易堯三人同時垂下了頭,半晌,舒凡才紅着眼瞪着蘭詩琅,將一直以來的壓抑都喊了出來:「難道你不是這麼認為的嗎?」
認為什麼?認為相爺也活不了,這並不是玩笑。
他們所有人都清楚,早前找不到被司秦藏起來的司顏小姐時相爺的精神一直高度緊繃着,可等他們費盡心血找到了人,卻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的時候,他們害怕相爺會崩潰,會發瘋,可他卻也只是痛哭了幾聲而已。
然後又像是之前找不到人一樣,不吃不喝不睡覺,時常在午夜一個人開車出去那個又髒又狹窄陰暗的巷子裏面坐一晚,或者回到這裏,在花園裏面陪着她一晚。
被戳了心底最害怕的心事,蘭詩琅兩手緊緊的握着,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如同他的肩膀一樣抖個不停。
許久,他才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之後將黑色的大傘猛地甩了出去丟到了地,然後從兜里摸出車鑰匙向着車庫的方向跑了過去。
「蘭少!」易堯在後面喊了一句,蘭詩琅已經不見了身影。
舒凡搖了搖頭,蘭詩琅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如果相爺以後再也不在的話,那麼他們這些被相爺從孤兒院裏面救出去又資助着讀完頂級大學走正常人生的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司顏慢慢的起身,揉了揉發麻酸痛的雙腿之後往別墅走,想要看看相衍到底在做什麼。
走了幾步之後,聽到舒凡在安排事情。
「易堯,馬帶人開工,不用從外面請人,把家裏那邊的保鏢和傭人都叫過來,一定要做到精緻細膩,司顏小姐的東西,相爺不會容許有任何的瑕疵在裏面!」
「靳昕,你回家去,側樓放着兵器的那個房間裏面暗格有着樓少送過來的最新研究的神經毒素,相爺說過要讓安家那個女人生不如死。她不是想要顆心臟……那給她換一顆心,不管有沒有攜帶病毒,都讓她以她永遠想像不到的方式生不如死活着!」
如果折磨一個人可以讓相爺活着的話,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願意成為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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