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詩琅的驚愕並不是偶然,舒凡和易堯靳昕幾人同樣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們最擔心的事情,似乎還是在照着早可以預見的軌跡在發生。 et
相衍卻又半跪下來,像是擁抱着一個人一樣伸手圈住了那個冰冷的帶着潮濕氣息的墓碑。
司顏慢慢的走着,越是容易看清的時候越是不敢靠近。
直到走到了墓碑的對面,慢慢的蹲下身子去看他,看着與十七歲和十九歲時氣質完全不相符的人,伸出去想要撫摸他的手頓在了半空。
相衍這么半跪在她的面前,對她來說,這個人是過去的相衍,亦是未來的未來的相衍,但都與她愛着的那個人不同。
她喜歡的那個人身並沒有這麼沉重悲痛的氣息,也沒有如此狠絕的戾氣和嗜血般陰沉的眼神。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或溫柔寵溺的眼神看着她,或無奈不忍的縱容她,或隱忍不發的包容她,或佯裝慍怒的懲罰她,但卻始終都是溫暖的,讓她舒適安全,讓她割捨不掉忘卻無能的最獨立最特殊的存在。
而這個相衍,喜歡的人看不到他的存在,看不到他的付出,亦看不到他所壓抑承受的感情和愛意。
他從一開始是被相家拒之門外,在外人的白眼或鄙視不屑長大,既要保護遠在國外的小混蛋還要對付相家,只是少了一個她的存在,少了一個讓她時時刻刻都擔心不已的存在。
照理說,這樣的他,應該是輕鬆的,至少患得患失的他要過的好一點。
可是,愛而不得,心裏的冰冷和孤寂早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髓裏面,滿腔的愛意無法對愛人訴說只能壓制在自己的胸腔里,壓抑在心臟裏面。
從小到大的生活除了努力生存和讓自己強大起來擁有可以與相家對立的財團和勢力,沒有一點點溫情歡快的聲音存在。
連他最疼愛的弟弟也不在身邊,所以他的性格和氣質才會變得如此讓人難以接近,如此的孤寂蕭條而狠厲嗎?
看了半晌對面慢慢將臉貼在冰冷石塊面的人,司顏才發現自己早已涔涔淚下,苦笑着伸出兩臂,戰慄着環住了她的肩膀和瘦弱卻堅實可靠的脊背。
相衍的側臉和眉梢眼際早已沒有了少年以及青年時的青澀以及柔和,呈現在他身的是不符合當前年齡段的人所具有的滄桑和成熟穩重,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寒冷和孤寂。
司顏重重的嘆了口氣,抬手在他凌亂微皺的頭髮揉了幾下,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告訴相衍,他們有來生的,有一個很美好的來生,是這個時候的他們都未曾想到不敢奢求的來生。
可她無法開口,也不能伸手去攔截擦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人的眼淚從他的眼眶肆意而出,沿着鼻樑慢慢地滑落,最後滴到了石碑。
不等她抽泣,那滴淚便像是容易侵蝕的化學試劑一樣,沾到了石壁時候迅速地暈染開來,當着兩人的面滲進了墓碑裏面,與裏面的人融合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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