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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關拿下了!但徐晃、司馬懿也沒法立刻追擊,這曹仁也是一代狠人,率部退走之時竟然放火,將虎牢關付之一炬,真正做到了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等到虎牢關火勢減弱,徐晃、司馬懿可以帶人通過時,曹仁已經率部退到了中牟。
叫曹仁一把火燒得心頭火起的徐晃不顧司馬懿的勸阻,親自帶兵去追,結果卻沒想到又中了曹仁的暗算,在退往中牟的半路上,曹仁命部將牛金率領三千騎兵埋伏於道旁。等到徐晃率大軍過去,由於移動緩慢而落在後頭的投石車路過,牛金立刻帶人殺出,用早已準備好的火油將投石車盡數燒毀。雖然牛金所率的奇襲部隊最終只有牛金帶着十數人殺出重圍逃生,可漢軍的損失還是太大。
「可惡!」徐晃得知消息後不由勃然大怒,當即就想要下令攻城,投石車沒了,雲梯、衝撞車尚在,要破中牟也不是不可能。
「將軍且慢。」司馬懿及時阻止道。
「仲達,莫要勸我,這回我老徐的臉都丟盡了。」徐晃惱火的說道。
「將軍,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總來就沒有光佔便宜不吃虧的好事。這次的確是叫曹軍佔了便宜,不過來日方長,總有討還的時候。而且以在下之見,這曹仁身邊恐怕有了能人相佐,否則就憑曹仁的腦子,恐怕想不出這等計謀。」
「……那仲達以為,給曹仁出謀劃策的是誰?魯肅還是郭嘉?」
「將軍,曹操麾下人才濟濟,足智多謀之人恐怕也不止郭、魯、程三人。在下曾聽主公說過,這天下若不是有主公這邊異軍突起,有可能結束這亂世的恐非曹操莫屬。」
「……仲達,那你說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如今虎牢關已破,我們已經打開了中原的門戶,將軍何必在這時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出兵之前,主公曾說此次出兵最不濟也要拿下兗、豫二州。眼下張遼、張任二位將軍已經基本完成要求,我們這邊可落後了不少。」
「那仲達的意思是分兵?」
「嗯,還請將軍留一路人馬與我,將軍則率部攻城掠地,儘快拿下兗州的濟北、山陽等地。」
「為何要拿下這二地?」
「青州與兗州相鄰,如此做是為了不給曹軍回援兗州的機會。只要曹操一日不回,那對我軍就有莫大的幫助。」
「……好,那這裏就交給你,兵貴神速,我這就整軍出發,需要我留下何人輔佐與你?」
「曹仁悍勇,還請將軍留下雷同、楊任二位將軍助我。」
在劉協的正規軍中,一流猛將擔任主將,一般會配備三到四名副將,外加一到二名軍師,像趙雲、龐德這類猛將要是去擔任副將自然是屈才,但像雷同、楊任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將領,擔任各軍的副將也就沒大材小用的問題。說起雷同會投軍,還真是有些曲折,雷同奉命護送劉焉的公子返回成都,結果半路上讓公子遭了毒手。雷同也不敢返回巴西向龐義復命,只得落草為寇。後來劉協借劉璋附和袁紹的機會出兵收復了益州,躲在山上做山大王的雷同這才敢下山。
雷同號稱巴蜀第一勇士,武力自然是沒問題的,而讓他繼續留在巴蜀又容易被人藉此生事,劉協便將雷同調去了徐晃那裏。一開始雷同還挺不服氣徐晃,結果在被徐晃狠揍了幾頓以後,人也就老實了下來。
對於徐晃的命令,雷同不敢有任何意見,而且對於聽命於司馬懿這件事雷同也並不牴觸。司馬懿不是初止解煩軍,在袁紹退兵以後,司馬懿就與解煩軍同甘共苦,這半年多來,司馬懿出謀劃策,幫助解煩軍解決了不少匈奴人的麻煩,已經取得了解煩軍上下的認可。
送走了徐晃,司馬懿帶着雷同、楊任來到中牟城下叫陣。輸贏司馬懿倒是不在乎,他只是想要藉此機會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見到城外漢軍擺開了陣勢,除掉了投石車這個大患的曹仁也不畏戰,當即帶領人馬出城迎戰。
司馬懿留下雷同與楊任果然是對的,曹仁悍勇,非雷同一人可敵,雷同與楊任雙戰曹仁才保持不敗。但司馬懿此時卻無心正在廝殺的曹仁三人,而是拿起劉協送他的千里眼向城頭觀望,待發現城頭上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後,司馬懿暗暗點頭,看來給曹仁出謀劃策的十有八九便是此人。
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司馬懿當即讓人鳴金收兵。曹仁本來就已經累得夠嗆,要是有牛金在身邊,他倒是可以讓牛金前去追殺一陣,但現在,也只能收兵回城。
「將軍辛苦。」曹仁剛回到城頭,陳登就迎上來說道。
「元龍,你在城頭看了半天,可有什麼收穫?」曹仁微微搖頭,問陳登道。
「將軍,漢軍分兵了,元龍只恐這兗州得不到主公回來就會落入漢軍之手。」陳登聞言答道。原本陳登是與曹操同行,只是在大軍返回的途中,留在青州與袁軍對峙的郭嘉忽然染病。曹操與郭嘉名為君臣,但感情卻更似一對忘年交,得知郭嘉染病,曹操雖明知自己這樣做不對,但還是堅持返回青州探望郭嘉。不過兗州告急,曹操自己不能馬上回去,便讓陳登先行一步。
陳登回到兗州後才知道豫州已經丟了一多半,程昱被困陳留,而曹仁也快丟了虎牢關。陳登一面命人稟報主公曹操一面親自率兵前往中牟。火燒虎牢關,中途設伏,都是出自陳登的手筆,而通過這兩個計策,陳登也得到了曹仁的認可。
陳矯為人謹慎,適合後勤工作,牛金悍勇,適合衝鋒陷陣,而原本要是有程昱在身邊出謀劃策,曹仁也就不會如此辛苦。可偏偏程昱被困在了陳留,自然也就幫不上曹仁什麼忙。陳登的到來恰好彌補了曹仁此時的短板。
「分兵就分兵吧,正好可以逐一殲滅。元龍,想什麼呢?」曹仁正說着忽然發現陳登有些心不在焉,不由語氣不滿的問道。
「哦,將軍恕罪,登只是想到今日漢軍陣中有人拿一個又黑又長的筒子向城頭觀望,不知那是何物?」
「哦,你說那個,聽人說叫千里眼,據傳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景物,不過我覺得是以訛傳訛,這世上哪可能會有如此神物。」曹仁聞言答道。
「不然,將軍莫要小瞧此物,既然在漢軍中也是數量稀少,那想必必有用處。」
「元龍,不必多想,待他日破了漢軍,我給你繳獲一個就是。」
「如此多謝將軍。」陳登道謝道。不過對曹仁的保證卻並沒往心裏去。曹仁對主公曹操那是信心滿滿,可陳登卻不是。在陳登心裏,家族的利益才是被放在首位,想他陳登,在陶謙還是徐州牧的時候,陳登為陶謙效命,呂布入了徐州以後,陳登又開始為呂布效命,等到曹操控制了徐州,陳登也就成了曹臣。數次背主,其根本原因就是為了保證陳家在徐州的利益。
郭嘉為何建議曹操帶着陳登隨行,就是因為郭嘉了解陳登的為人,若是將陳登放在徐州,曹操得勢時陳登會是曹氏的忠臣,可一旦曹操流露出了頹勢,恐怕陳登就又要開始為了保證陳家在徐州的利益而開始考慮另投新主了。
未見得陳登就一定會投奔朝廷,他會投靠的,是可以保證他陳家在徐州利益的主公,可以是曹操,也可以是劉協,更可以是孫策。
郭嘉向曹操推薦了陳登,目的就是不給陳登「胡思亂想」的機會,說實話,要是陳登當時找藉口回絕,堅持留在徐州,說不準曹操在下令回軍之前,就會拿陳登開刀祭旗,永除後患。好在陳登聰明,沒有半分猶豫的接受了曹操的調遣。不過要說陳登心裏一點彆扭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聽說郭嘉染病,陳登還暗中高興了一陣。
徐州廣陵是陳登的根基所在,眼下陳家老小還在曹操的「魔掌」當中,陳登就算已經心懷二意,也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反而會為了向曹操證明自己的忠心而和漢軍死磕。
……
中牟城外
漢軍已經收兵回營,司馬懿帶着人巡營回來,獨自坐在帳中苦思對策,最遲明早,朝廷的天眼就會送來有關中牟縣中主要人員的名單。司馬懿也就可以藉此知道自己這回的對手是誰?而在這之前,司馬懿試着排除了一下。據最新消息,曹操最信任的謀士郭嘉如今還在青州與袁軍對峙,而二號信任的謀士程昱則被困在了陳留,剩下的魯肅因為正在壽春負責監視江東,那出現在中牟縣的謀士,好像除了徐州的那位陳登,也就沒有旁人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早在朝廷出兵以前,司馬懿就從劉協那裏得到過一份有關曹操麾下文臣武將的詳細資料。在文臣方面,排在前四位的依次就是郭嘉、程昱、魯肅、陳登。
程昱、郭嘉二人司馬懿倒是聞名已久,但對魯肅、陳登卻不是很了解。不過從目前來看,能被朝廷的天眼列為曹操麾下四大謀士之一,這陳登果然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一夜無事,司馬懿等待全軍用過早飯,率軍來到中牟城下,準備攻城。雖然這回沒有了強大的投石車,但中牟也不似虎牢關那樣城高。一聲令下,漢軍步卒扛着雲梯在己方弓弩手的掩護下向着中牟衝去。
一場攻防戰就此拉開序幕。
慈不掌兵!司馬懿並非戰場新丁,自然沒有被城頭慘烈的廝殺嚇倒,而曹軍雖然在曹仁的率領下拼死防守,可漢軍的戰力實在是強,尤其是在曹仁叫雷同、楊任聯手攔住的時候,曹軍的情況更是顯得岌岌可危。不斷有漢軍登城搶佔有利地形,曹軍雖然在陳登的指揮下奮勇抵抗,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城頭上的曹軍越來越少……
「將軍,守不住了,快撤吧。」陳登指揮親兵將曹仁從雷同、楊任的夾攻下搶了出來,出聲苦勸道。
「撤?往哪撤?」曹仁以劍杵地,喘着氣問道。
「去陳留,只要守住了陳留,漢軍就不敢肆無忌憚的東進,主公回來時也不會沒有落腳之處。」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將兗州拱手相讓?」曹仁不甘心的問道。
「將軍,小不忍則亂大謀,僅憑程仲德一人,又豈能守陳留長久?眼下唯有集中力量保住陳留,才能為將來換迴轉機。當日呂布入兗州,若不是程仲德守住了東郡,主公又何來反敗為勝之機。暫且留下有用身,以待日後再見分曉。」
「……好,就依你。」曹仁眼看城頭的漢軍越來越多,只得點頭答應了陳登的提議,命人護着陳登先走,自己則留下斷後。
司馬懿今日本只打算試探一下曹軍的虛實,但沒想到開戰以後司馬懿發現中牟的曹軍還未從虎牢關的陰影中徹底恢復過來,索性便化佯攻為主攻,一口氣投入了全部兵力,力求一鼓作氣拿下中牟。
而事實也正如司馬懿所期待的那樣發展,曹仁雖有心在中牟向漢軍一討在虎牢關受的窩囊氣,怎奈手下的人不爭氣,只得再次突圍而走。
司馬懿不甘心放過曹仁這條大魚,當即傳令雷同、楊任隨自己前去追趕。一聽是去抓曹仁那條大魚,雷同、楊任當即答應,把善後的工作丟給了副手,自己則挑出一千精兵加入了司馬懿的退伍。
兩伙人一路追,一路逃,也是在這個時候,雷同跟楊任終於見識到了司馬懿的可怕。這傢伙做事實在是太猥瑣,仗着自己的馬好,司馬懿並不急於追上曹仁一伙人,而是像貓戲老鼠一般,每每等到曹仁一伙人停下休息時,他才帶着人剛好不好的追上廝殺一陣,曹仁一伙人不敢在此時戀戰,只能邊打邊逃。這樣一來,曹仁一伙人就得不到一個休息的時候,可司馬懿這邊卻是輪流休息,總能保持一定精力追趕曹仁。
一口氣追出了五十餘里,曹仁還能跑,但他手底下那些沒馬可騎的手下卻是再也跑不動了。曹仁也顧不上這些跑脫力的手下,咬咬牙將陳登提到了自己的馬上,帶着數十名親信脫離了大隊,直奔陳留而去,至於留下的那些手下,是戰是降,那就由他們自己做主吧。
「跑了?……可惜了。」聽到俘虜交代曹仁先行一步跑了,司馬懿有些遺憾,不過已經追出了這麼遠,司馬懿也不想再追,一邊派人傳書通知張任、張遼此事,一邊帶人押着俘虜返回中牟。
司馬懿打算等中牟事了,自己就去匯合徐晃。張遼、張任身邊分別有龐統、法正輔佐,自己去了也未見得就能有施展才華的機會,可去了徐晃那裏就不一樣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和曹操麾下的首席謀士郭嘉過過招。早就聽人說主公對那個郭嘉很是看重,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親自領教一二,這回算是機會來了。
……
曹仁一路狂奔,在確認身後已經沒了追兵,這才停下了腳步。看看四周,荒山野嶺,也不知眼下是到了什麼所在。曹仁此時又飢又渴,就算自己還能往前跑,可馬匹已經是受不了了。也不知這裏距離陳留還有多遠,曹仁只得下令止步休息,養養馬力。
身為主將,像找水這點小事自然不需要親力親為,自有手下親衛代勞。曹仁陪着陳登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休息,等待去找水的親兵回來。不多時,親兵回來了,不僅找到了水,還帶回了牛金。
自從虎牢關撤兵中途和牛金分開以後,曹仁就失去了牛金的消息,雖然後來知道牛金突圍而走,但具體去了哪裏,曹仁也不知道。故人重逢,曹仁感覺身上的疲勞感都減輕了許多,拉着牛金的手問道:「牛金,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
「老天保佑,讓俺在這裏碰到了將軍,要不然俺就要帶着弟兄們去自投羅網了。」牛金激動的說道。
自成功放火燒了漢軍的投石車突圍而走後,牛金就帶着僥倖存活下來的十幾個人慌不擇路,一路狂奔,等到終於甩脫了追兵,牛金等人也發現自己迷路了。一行十幾個人在荒郊野地里轉悠了好幾天才總算是遇到了一家獵戶。也是從獵戶的口中,牛金等人確定了去中牟的方向。沒想到在他們趕往中牟尋找曹仁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出來找水的親兵,這才和曹仁碰了面。
「將軍,咱們現在去哪?」牛金問曹仁道。
「……去陳留。」
「陳留?不去濮陽了嗎?」牛金不解的問道。
「去不了了,在中牟被漢軍圍困的時候,漢軍分兵去攻打了濮陽等地。如今中牟被破,兗州北部恐怕已叫漢軍所佔。我們去陳留,為主公守住返回兗州的最後一條通道。」曹仁耐心向牛金解釋道。
「末將明白了,將軍,讓末將為將軍開路。」
「好,去吧。」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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