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趕忙抱着暖爐咧嘴笑了笑:「不冷呢!」
秦紅衣見她這副沒有心眼兒的模樣,笑着搖搖頭,自顧自的繞去後面練習去了。
她這個院子尋常時候不會有人來,特別是在她練習的時候。
屋後面是一塊空曠的場地,是專門留給秦紅衣用的,在別人看來,左不過是練舞或者練琴罷了。
秦紅衣抽空褪下厚重的披風,身上穿着薄夾襖的背心和棉褲套裝,頭髮全部用緞帶束起。
一身白衣的她,好似快要和後院的雪地融為一體了。
寒風呼呼的吹過,卻由不得秦紅衣有絲毫的遲疑和放鬆。
她眼神一斂,『咻』的一聲抽出腰上的軟劍,腳尖一點便飛躍出去。
只見,雪地里,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那裏肆無忌憚的舞劍,手裏頭的長劍灑上稀疏的光亮,透着一絲寒意。
無數的風雪,不知道是被那道身影給掃起還是因為雨雪下大了,後院這方天地間白雪飛飛。
冰冷的白雪落下,散落在女子的肩頭或者發梢,沒過一瞬間就被女子行動給帶走。
蹭蹭的冷劍在後院的雪地上劃出一行行如同書法的痕跡,手腕兒一轉,身子一傾,女子抬劍一推。
長劍飛身而出,在離靠近對面寒梅樹不足五厘的地方,被後面飛身上來的女子給握住了劍柄。
她速度極快,一個跨越,一個轉身,一個橫掃千軍,勢如破竹。
動作是那樣的嫻熟,手法是那樣的鎮定,眼神是那樣的凜冽。
身上的白衣白鞋,在她一走一動間,將她襯托得如同一隻美麗的鳥兒,仿若在天際起舞。
後院種了一些樹木,不多,卻早就被人整理得如同一個賞景之地。
而此時的秦紅衣,生在如詩如畫的環境裏,她又好似從畫中走來的異樣。
一開始,秦紅衣速度不快不慢,似乎在熱身。
而後沒過多久,她的速度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狠辣。
這樣的秦紅衣,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柔弱。
這個女子,好似有很多面,讓人深究不得,陷入其中!
長劍在她手裏頭挽出了劍花,原本被風雪鋪平的雪地,如今已經是一片凌亂了,到處都是秦紅衣留下的印記。
院子裏的寒梅爭相開放,好似在同這個冬天爭取屬於自己的美好。
刷刷的劍氣掃過,帶起了無數的雪花,也將樹上的梅花花瓣兒震落。
無數紛飛的梅花雨朝着一身白衣的秦紅衣襲來,她仿若一個來自天上的梅花仙子,在屬於她的一方天地間盡情的揮灑和釋放。
或粉,或白,或紅的梅花,點點散落下來。
有的飄散在了雪地里,有的搖搖欲墜,更有的飛入女子的墨發上,肩膀上。
它們就像貪戀女子的模樣,遲遲不肯離開,也給院裏飛舞長劍的女子沾染上濃濃的梅花香。
梅,君子也!凌霜傲雪,芬芳馥郁!
秦紅衣不知練了多久,她幾乎快要忘卻了時間。
『嘶嘶......』風聲中突然夾雜着細小得動靜,一般人自然是聽不見的。
而秦紅衣早就在習武,那動靜剛響起,她便立即頓住腳步,右手挽了一個劍花將劍順勢繞上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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