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陳叔,你這是幹什麼啊。」我連連推脫着。
倒也不是我不喜歡錢,而是大家這麼熟了不好意思坑人家。
到目前為止,我貌似除了教會陳杰幾道符之外也沒教其他的東西了,這錢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收。
而且我也一直都沒把陳杰真的當成自己的徒弟看,更多的是以亦師亦友的關係在相處的。
「陳叔,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我說是陳杰拜我當師傅,其實一直把他當小兄弟看的,教他也只是順手,用不着什麼拜師費。」我說着,又把錢推了回去。
陳永和聞言一瞪眼,道:「你小子現在客氣什麼,讓你收你就收,別磨磨唧唧的。」
「這錢你就當是小傑未來幾個月的生活費好了。」陳永和說着便把錢強行塞進了我的手裏,隨即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老婆,這才小聲地道:「明天我和我老婆要回趟老家,可能要幾天才會回來,所以我家小傑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一陣了。」
我聞言,疑惑道:「怎麼不把陳杰帶去?」
陳永和搖搖頭,皺眉沉吟一陣,才道:「不能把他帶去,我怕他有危險。」
「有危險?」我愣了下,沒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回趟老家有什麼危險的?」
「唉這事兒說來也怪,我們老家那兒不知怎麼的,從前陣子開始就時不時死人,我之前回去了一趟,才住了兩天就碰上三件喪事,一個女人上吊了,另外兩個男人,一個掉河裏淹死了,一個從山上掉下來摔死。」
「我就覺着這事兒蹊蹺,想讓我家老爺子搬城裏來住,結果他死活不同意。」
「這不,我前天回的家,今早就接到老家的電話,說我家老爺子病了,還病得挺重,所以我跟我老婆就得回去照顧着。本來是打算帶上小傑的,但是跟老家那邊打聽,這兩天又死了幾個,我覺着邪門,就想這次不帶他回去了。」
聽完陳永和的話,我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一個村子十天半個月的死個人可以說是村子風水不好,但要是三天兩頭都死人,那就不是簡單的風水問題了,很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
想到這,我連忙道:「陳叔,要不這次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陳永和聞言一愣,頗為詫異地問道:「你跟我回去?」
「是呀,你們村里肯定是遭了邪祟才會死這麼多人的,我想我應該能幫上忙的。」我認真地說道。
誰知陳永和卻一臉的不明所以,「我們村遭了邪祟我信,但你能幫上什麼忙?難不成你還能捉鬼降妖不成?」
這一回輪到我不明白了,聽他的話,好像不知道我會玄門術法一樣。
「我、我當然會捉鬼降妖了!」我一臉奇怪地問道:「難道陳杰沒跟你們說嗎?」
「說什麼?對了,你什麼時候當道士了?還會捉鬼降妖了?」
「呃陳叔,你難道不知道,陳杰拜師跟我學的就是怎麼畫符怎麼捉鬼嗎?」
陳永和聽到這話也是一臉奇怪,反問道:「他、他不是說在跟你學做那個什麼主播的嗎?怎麼又學起畫符捉鬼了?」
我聞言腦子也是一團漿糊,陳杰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跟家裏說的,竟然就這麼搬到我家住下了。
也不知該說陳父陳母心夠大,還是說陳杰這小子辦事不牢靠好。
「唉反正不管怎麼樣,陳杰這會兒就是在跟我學畫符,你老家村裏的邪門事兒我說不定能幫上忙,要不我這次就跟你一塊回去好了,另外把陳杰也一起帶上。爺爺病了,他是孫子,總是要去看看的。」我也沒再管陳杰究竟是怎麼跟家裏說的,直接把話題扯了回來。
陳永和聞言想了一陣,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你還是幫我照顧好小傑就行。」他揮着手,站起了身,「不是陳叔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想讓你冒這個險。好了,你先吃着,我去忙了。」
我看着他離去的身影,無奈地聳了聳肩。
剛剛從他的表情上我就能看出「我不相信」這四個字,說到底還是不信我會玄門術法的事。
「還說什麼不是不相信,那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嘛!」我嘟噥着吞下最後一口棗糕,起身離開了這裏。
至於陳永和給我的拜師費,自然是只能收下了。
回到了家,正巧碰到陳杰在院中畫符,我想到口袋裏的那疊錢,便上前搶過了陳杰的紙筆。
「師傅,你幹嘛?」陳杰莫名其妙地退開。
我沒理他,運起丹田能量附着在筆端,落筆揮毫,快速地畫好了兩張護身符。
將兩張符咒折成了三角形,然後找來兩個小巧的布袋包好交給了陳杰,道:「去給你爸媽送去。」
陳杰聞言更是莫名其妙,沉默了一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急迫地問道:「師傅,你給我爸媽畫護身符幹嘛?他們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呀!」
我搖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便道:「你還是回去問你爸媽吧。」
陳杰聽完我說的話,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衝去。
坐在牆角的咕咕見狀跑到了院門處,看着陳杰遠去的背影,回頭問道:「咕咕咕?哥哥,去哪?」
「他家裏出了點事兒。」我隨口解釋道。
「咕咕他,回來?」咕咕繼續問道。
我笑着點了點頭,從牆角那一堆零食可以看得出,咕咕現在對陳杰的好感絕對很高。
咕咕聽到我這話後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埋頭吃了起來。
我見狀也是一樂,這小傢伙的確是可愛。
我轉身進屋,打算把雲鬚子的筆記拿下來繼續研究,卻沒有看到,一直坐在梧桐樹下閉目打坐的玄通此時睜開了眼,疑惑地看了看桌上的那支沾着硃砂的筆後,又轉頭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
「林施主的精氣竟然變得如此精純,好生奇怪算了,事關修煉功法,我還是不要多問的好。」玄通喃喃自語着,又閉上眼睛,沉入了修煉之中。
我對此一無所知,重新回到院子裏,我便在梧桐樹邊的躺椅上坐下,悠閒地研究起了筆記。
沒看一會兒,我就見陳杰風風火火地沖了回來,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屋裏,拿着一隻布袋就跑到了院子裏,把那些硃砂、黃紙還有一些畫好的符咒都裝進了布袋之中。
「你幹嘛?」我奇怪問道。
「我要跟我爸媽回老家去,我不放心他們。」陳杰飛快說道。
我聞言就知道,他肯定已經聽他父母說過老家的怪事兒了,便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陳杰搖搖頭,「還是不用,師傅你剛解決完一樁麻煩,還是好好休息吧。」
「好吧」我想了想,起身回屋找了一陣,隨後又回到了院子裏。
「這把劍你拿着。」我將桃木斷劍遞給了陳杰,道:「這劍雖然斷了,不過被我誤打誤撞製成了法器,你只需要往裏面輸入精氣就能使用,殺傷力也不差,給你防身用。」
陳杰見狀倒也不客氣,道了聲謝便接了過去。
「如果遇到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恩我電話丟了,你還是打家裏座機吧,到時候我會趕去幫你的。」我說道。
陳杰咧着嘴應了一聲,然後又飛快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消失在院門口,不禁搖頭,「用得着這麼急嗎?年輕人,就是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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