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是豐滿的,然而現實是骨感的。
開房是去開房了,然而開的是兩間房……其實這也是李赫預料的結果,進步太快什麼的,不過是他的yy罷了,夠不着吃不到,還不允許y>
開房的用意也很簡單,就是他們都在那條水渠的污水裏滾了一圈,身上全是臭烘烘的水腥味,別說凌清冽是女孩了,就是李赫自己都受不了,而度假山莊是距離他們最近的可以洗澡的地方。李赫心細,知道山莊沒有衣服烘乾的服務,開房之前就拿錢請山莊的服務員去給他們買換洗的衣服。
也不是完全沒有福利,洗完澡之後,凌清冽主動的來敲了李赫的門。儘管她用浴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過披着濕漉漉的頭髮穿着浴袍這種很私人的形象還是毫無疑問的使他們更親密了一些。
&小赫,我覺得我要重新認識你了。」這是凌清冽的肺腑之言,這個小時候的玩伴讓她感到意外,而且還有些陌生,如果說多年後重逢的開始,讓她看到這個曾經的小弟弟已經成長為一個勇敢的少年,那麼今天所經歷的一切,讓她十分懷疑他的年齡。她坐在客房的沙發上,看着李赫也是一頭濕漉漉的頭髮,浴袍也被他穿得有些松松垮垮的,乍一看是少年的漫不經心,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看着看着,發現這男孩長出了挺拔的身姿,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露出一片小胸肌來,竟有一種……性感。
當然要說什麼心裏小鹿亂撞什麼的那是沒有的,凌清冽倒是笑了,說:「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的,越長越像個禍害了。」
&謝誇獎。」李赫笑着回了一句,一個女孩說你是禍害倒真是一種誇獎,這比好人卡強多了。到底還是心境的原因,他也只是很沉穩的看着這個鄰家女孩,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蘋果,用水果刀削了,遞到凌清冽的手裏。
但是凌清冽看了看他那隻手,搖搖頭沒有接。
李赫拉下臉說:「這就過份了啊,要不是捨不得你自己去我才下水去撈那個袋子的,你現在竟然嫌棄我?」
凌清冽噗嗤一笑,說:「對不起嘛,不過我也還沒有修煉到那種百毒不侵的功力,等我多鍛煉幾次就好了。」
李赫無奈,這女孩倒也挺實誠的,換個人,就算裝也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吧?既然凌清冽不要,他就自己咬了一口蘋果,但講真,他那隻摟過裝屍塊的膠袋的手,就有一股洗了好多次依然洗不掉的屍臭味,連他自己都沒興趣再去吃那個蘋果了。他嘆口氣放下蘋果,舉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明顯有些擦傷,他的推測應該沒錯,是在攔河壩的底部排水口被卡住了。
&我看看。」凌清冽拉過李赫的左手,低頭看了一下,說:「受傷了呀,有些破皮,還有些淤青,像是被什麼人狠狠的在你手腕上掐了一把。」
這話說得李赫渾身一個寒戰,把手收回來,自己看了一下,手腕上除了破口,還有一圈淤青,還真像被人掐過一樣,回頭一想,簡直就是一陣汗毛倒豎。也許只是巧合吧,但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呢?當時,他幾乎都要失去意識了,他已經看到自己在水裏半浮半沉,那也意味着距離死也就是一步之遙,但是凌清冽去把他拉了回來。
李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清冽姐,是你救了我。」
&凌清冽倒也不謙虛,說:「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得好好報答我。當然,以身相許我是不要的,我看你就是個禍禍,你就禍害那些小姑娘去吧。不過我也很奇怪,你潛下水裏的時間很短,怎麼就差點窒息了呢?」
李赫問:「時間很短?」
凌清冽點點頭,說:「很短。普通人在不藉助任何工具的條件下,能在水下憋氣兩分鐘左右,以你的身體素質,至少能堅持到5分鐘左右。但你實際潛入水下的時間只有30秒,因為我是一開始就給你記時以便隨時救援的,所以時間我記得特別準確。我看不到你在水下的情況,但我突然有一種悸動,雖然我認為你怎麼都不應該在30秒就出事的,但我就是沒有來由的心慌,跳進水裏,才發現你在水下幾乎已經失去意識了。把我嚇得,早知道我還是自己下去的好。」
李赫有點沮喪的問:「我還不如常人的一半,我有那麼遜嗎?」
凌清冽擺擺手說:「不,這肯定不是你的真實水平,可能只是出了一點意外。但不管怎麼說,還好你沒有出事,不然我怎麼向師傅交代啊。」
李赫苦笑了一下,說:「也許,是那個被害的冤魂在作祟吧,因為死得太慘,所以她的怨念也不分青紅皂白。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快的找到兇手,讓她的靈魂得到安息。」
凌清冽嘆了口氣,說:「李小赫,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男生,要不是從小就認識你,我簡直不相信你只有16歲。好吧,作為一個警察,我的職責就是找到兇手,可我現在還能做什麼?師傅那邊已經收隊了,算上你找到的那一包,我們總共在水渠里找到了4包裝有屍塊的膠袋,現在法醫那邊正在嘗試確定這些屍塊屬於同一個人,然後確定屍源。只有先確定屍源,才能了解死者的人際關係,從而找到相應的線索。但我們找到的全部都是人體的軟組織,沒有骨骼,沒有頭部,就連死者是多大年紀都不清楚,想要確定屍源就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啊。」
李赫說:「至少我們知道死者是一個年輕女孩,她的器官發育得已經很好,起碼也有十五六歲。她的肚臍上有臍環,一般的女孩是不會戴那個玩意的,這說明她的身份很不單純,也許是那種什麼……你知道,就是干那個的。還有,她有紋身,這說明她還很叛逆,但那個紋身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不但圖案很模糊,而且看得出用的藥水啊材料啊什麼的都很廉價,連紋身都很廉價,她的經濟狀況肯定也很不理想。」
凌清冽順着這思路說:「根據你的描述,我們可以假設死者是一個年輕的不正當行業女性,而且還是很廉價的。這種女孩要麼還太小不懂事,一點點錢就很容易滿足,要麼就是外形條件很一般,因為外形條件好的女孩要走這條路,更有可能會出現在什麼高檔會所,或者洗浴城,而這個女孩則只能當暗昌。我們可以搜索在這一類人中失蹤失聯的,但是……」本來她有些興奮,發現自己很有可能猜中了死者的身份,但她馬上又發現即使她的推測是正確的,但要在這樣的從業人員中尋找一個失蹤的人,那和大海撈針也沒什麼區別。
李赫看着一臉沮喪的凌清冽說:「反正你也是實習期結束的學警,認真算來那就是還沒有成為正式警員的空檔期,本來你就沒有資格去調查,如果按部就班,根據警校來學到的偵破程序來進行,你是肯定不會有任何突破的。所以,」他看了看凌清冽,說:「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假設我們的推測都是正確的,假設這個死者就是一個不太懂事,依靠自己的身體獲取廉價的費用,又叛逆乖張的年輕女孩。根據這個假設,我們可以大致推測她的活動範圍。」
凌清冽搖頭說:「還是大海撈針,不過至少範圍縮小了一些。根據我在警隊裏了解到的信息,一般像這種暗昌通常都是年老色衰,在夜總會洗浴城或者高級會所是混不走的。如果這個女孩很年輕,那麼在暗昌中她就會比較鮮明,我們可以去打聽打聽。」
李赫點點頭說:「你就去打聽吧,有消息告訴我,我一會穿上新買的衣服我還得回家呢,我可只是個少年,不按時回家的話,就算我老爸無所謂,我對那個好心的後媽也不好交代啊。」
&小赫!」凌清冽滿以為李赫會主動要求和她一起去調查的,小男孩不都想當英雄嗎?誰知道這傢伙說了半天,竟像是想要撒手不管的樣子,忍不住說:「這種時候,男生不是應該主動保護女孩的嗎?」
李赫攤了攤手說:「這也不能怪我呀,第一,你是個大女孩了,不是我們學校里那些嬌嬌小姐;第二,你是個警察,雖然還是個見習警察,你要麼就規規矩矩的遵守紀律不要插手這個事情,要麼就找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帶你去查線索;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我剛才幫你就差點被淹死,我要再幫你去找人,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鬼。綜上所述,我覺得我不陪你去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
李赫說得理直氣壯,凌清冽一時也無言以對。她在想李赫說得也對,她現在本來就沒有參與調查的資格,最好的辦法,就是靜候李傑那邊的消息。可是她有不甘心,她覺得自己明明已經有線索了,如果連一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嘗試都沒有,那以後又靠什麼去當一個真正的刑警隊員呢?
凌清冽低着頭,有些難過的說:「小赫,我知道我不能再拖着你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可是,你能不能再陪我一次?你只要陪着我,有什麼事情我來應對!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李赫說:「我信你才怪……那我也得有好處才行呀。」
凌清冽嘿嘿一笑,看着李赫,說:「好嘛,如果你陪我去調查的話,我就讓你看……」一邊說着,一邊做出了一個嫵媚的表情,還把手放在浴袍的領口上,似乎要拉開的樣子。
李赫流着口水,卻知道這個大他五歲的女孩根本就是假把式,所以一本正經的說:「清冽姐你這是se誘我嗎?我還只是個16歲的少年哎,清冽姐你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的一下,李赫腦袋上就挨了一記九陰白骨爪,凌清冽一臉暴走的傾向,叉着腰問:「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你得說去,知道嗎?」
李赫嘆了口氣,看着凌清冽說:「姐姐,領口敞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凌清冽滿臉通紅的沖回了她的房間,是真的,她雙手叉腰的時候,因為幅度過大,領口確實一個不小心就敞開了一大片。李赫直到凌清冽關了門,還在微笑着回味——只看到了大半,不過,那個渾圓挺巧的形狀,那種充滿彈力的想像,真的讓他這個內心是大叔的騷年心懷蕩漾啊。
但是看一眼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兩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了下來,李赫用摩托車載着凌清冽,「漫無目的」的來到了失去一條偏僻的小巷。
在凌清冽看來,這真的只是巧合,因為李赫實在是一副不願來的樣子。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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