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事也怨不得師傅。畢竟警隊是有紀律的,我本身是沒有資格參與這個案子。」
就在李赫為了撩姐準備違抗他老爸的時候,小姐姐凌清冽倒先主動的為自己的師傅開脫。李赫不得不說,小姐姐也是很善良的。
&麼,就不管了?」李赫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他並不想當什麼罪惡克星城市英雄,而且這個已經知道答案的題目還需要反向求證,想想就很累,如果再連小姐姐也不陪同的話,真不知道他還願意不願意做下去。
凌清冽甩了一下頭髮,問:「我們就沿着水渠走走,不算違反紀律吧?」
李赫呵呵一笑,肯定的回答說:「不算。」
那就走吧,騎上那輛寶馬摩托,警方的大隊人馬還沒有到,凌清冽覺得也許他們能找到一些線索。而在李赫哪裏,就不是也許,而是肯定能找到。他頭腦中的那份檔案已經很清晰,根據檔案里的記錄,最先發現屍塊的就不是度假山莊,而是水渠中游的一個特產加工的小工廠,工廠的後面就是一個攔河壩,幾袋屍塊中就有兩袋沿着水渠飄到了工廠後面的攔河壩。也許是因為他的出現產生了一點點的蝴蝶效應,現在是度假山莊這邊先發現,趕過去的話,應該還能在那邊找到。
李赫當然不可能直接就往那個攔河壩去,而是用摩托車帶着凌清冽慢慢的沿着水渠尋找觀察,覺得可疑,就停下來仔細的看。直到刑警隊的警員們也找過來了,凌清冽生怕被李傑發現,就叫李赫趕緊走。李赫來到一個水渠的分叉口的時候,停下來問小姐姐:「向右還是向左?」
凌清冽看了看,向右是公路,水渠通過涵洞從公路下面穿過,向左是一片平地,遠遠的有一排廠房。她也不知道往那邊走,就問李赫:「你說呢?」
李赫下了車,說:「拋硬幣唄,正面朝上就是向左,反面朝上就是向右。」正反都要往右的,因為李赫沒有先跟凌清冽交代正反怎麼算,反正到時候玩個語言遊戲就行。
凌清冽看着李赫,無語的問:「太兒戲了吧?我們是在查案……試試吧。」
李赫一笑,拋出一枚硬幣,然後心裏說了聲我去——不用他耍心眼了,正面朝上。然後帶着凌清冽往左邊水渠的岸邊一直往下,一直行駛到小工廠後面,攔河壩那裏漂浮着許多污濁的垃圾,各種亂七八糟的生活垃圾。兩人下了車,凌清冽眼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半浮半沉的黑色膠袋。
然後她就要下去打撈,李赫一把拉住她,問:「你幹嘛?」
凌清冽指着那個袋子說:「那個膠袋很可疑,你不覺得和我們剛才看到黑色膠袋很像嗎?我去把它撈起來。」
&李赫問:「怎麼撈?」
那個袋子半浮半沉的漂在攔河壩的中間,距離岸邊怎麼也有兩三米,伸手肯定夠不着。看了看四周,沒什麼可用的樹枝之類的,就算有也很容易把袋子弄破,破壞了裏面的屍塊,對於凌清冽這種實習警員來說,記過都是輕的。
凌清冽看了看,咬咬牙說:「這水應該不深,我下去撈。」
深倒是不深,但是看着很髒,還有一股臭味,更不要說那是一袋碎屍,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想想都寒磣。雖然當一名刑警很酷,可凌清冽畢竟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咬了牙,但還是下不了決心,然後看看李赫,說:「要不你試試?看你剛才鎮定得跟我師傅似的,應該也不會害怕。」
李赫說:「我才不去!那水又髒又臭,還有,那裏面是屍塊啊,我要伸手去撈,沾上屍臭幾個星期都洗不乾淨,明天上學怎麼給小姑娘講題目啊?給你師傅打電話吧,交給他們得了,反正也不讓你參加,你着什麼急啊。」
凌清冽說:「早點確定是不是,那些師兄師姐就可以少花很多力氣,你說的這條水渠有幾公里長,那得花多少警力和時間和心血啊!警情如火,早一分鐘找到線索,就更早一分鐘有機會破案。」
李赫抱着雙臂使勁的搖頭,說:「我不管,要去你去,我才不干呢!」
凌清冽看着李赫,語氣軟軟的說:「李小赫,你就幫我這個忙嘛,回頭我請你吃大餐。」
李赫搖頭,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作為一個有着近20萬私人存款的少年,凌清冽都知道大餐什麼的,對他完全構不成吸引力。
就在猶豫的時候,那個膠袋又沉下去了,也不知道會被水卷到什麼地方,凌清冽一着急,就準備自己下去了,李赫再次拉住她,說:「怕了你了,我去。」
凌清冽眼睛一亮,高興的說:「太感謝了,我代表刑警隊的師兄師姐們感謝你。」
李赫說:「少來那些不切實際的,你得給我好處。」
&行行,」凌清冽說:「你要什麼好處都給你!」
&嗎?」李赫聽到這話往凌清冽身上瞄了一眼。
本來一直把李赫當成一個小弟弟小朋友的凌清冽被他的眼神一掃,沒來由的渾身震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小子的眼光有些邪惡,既感到驚訝,又感到好笑,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這小子比自己還高了呢?漸漸的也長成一個大小伙了。凌清冽心裏一跳,一腳踢到李赫身上去,說:「臭小子!眼睛往哪看了?跟誰學得這麼色眯眯的!想死是吧?沒好處!什麼好處也沒有,你再墨跡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下去!?」
講真,如果不是凌清冽這麼着急,李赫是真不願意跳進這麼一條臭水渠里。他知道凌清冽除了她說的那些理由外,她自己好奇心過剩,還有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心理也是有的,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對,就算不對,面對這麼一個秀色可餐的小姐姐,李赫還是很容易心軟的。也就是臭一點而已,死不了人。他嘆了口氣,開始脫衣服。
&幹什麼?」凌清冽看到李赫脫衣服,瞪大了眼睛問。
李赫一臉無辜,回答說:「脫衣服呀!」
&小子!」凌清冽咬着牙說:「好好的脫什麼衣服!」
李赫更加無辜的說:「我要下水去撈東西,不脫衣服怎麼行?一會衣服是乾的,好歹也能遮掩一下臭味,再說了,這水也不知道多深,你見過有人穿着衣服游泳的?別說你不知道這樣會有危險?」
&吧!」凌清冽白了他一眼,說:「就你事兒多!脫!快脫!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時候你什麼姐姐沒見過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當她看到李赫竟然好不害羞的就把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脫了,眼看着竟然還要連內褲都脫,不由得尖叫了一聲,捂住眼睛轉過了頭去。李赫也是哈哈大笑,假裝那也是嚇她的,看到小姐姐被他捉弄得再沒有那麼淡定那麼酷炫的女刑警的范兒,李赫才笑着走進了水裏。
是走,他才會一頭栽進去,要是為了耍酷一頭栽到石頭上找誰去喊冤?水不深也不淺,沒過了他的胸口。這是深秋了,水涼得要命,很是扎骨頭,也是李赫現在保持每天鍛煉,又踢球又習武的體質好,要不然一下去還真站不住。而且臭,水渠沿途有很多排污口,各種髒東西都往水渠里排,到了這個攔河壩更是臭氣熏天。後來當然也是被填平了改造了,但現在是真的污濁。
李赫一步一步的走向剛才黑色膠袋沉下去的地方,光着腳,腳下每走一步都滑膩膩的,偶爾像是還踩到了什麼異物,這讓他心裏不禁有些發毛。沒聽說過重生就百無禁忌,鬼神不侵的啊,萬一袋子裏那屍塊的主人怨念太深,正想找個人下去陪她,那特麼的不就虧大了嗎?越是這麼想越是寒磣,特麼的果然在在美女面前把持不住就要挨雷劈的,好好的打個電話給老爹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赫!」凌清冽早已轉過頭來,看到李赫已經下水了,知道他也是拗不過自己才下去的,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忍不住叫了他一聲,說:「要不你還是趕緊上來吧,別涼着了!」
小姐姐還是很關心自己的,但是,全身都濕了,這時候倒回去,那才是豬呢。李赫衝着凌清冽笑了笑,走動了剛才膠袋沉下去的位置,這兒最深,差不多淹到了他的脖子。腳下有一股吸力,似乎攔河壩的下面有個出水口。那個膠袋要真被卡在了那裏會很麻煩,等到袋子被掛爛,裏面的屍塊被沖走被衝散腐爛掉被魚吃掉……如果這水裏還有魚的話,那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就沒有了。
李赫回頭看了凌清冽一眼,突然喊了一聲:「清冽姐,你要記住我!」
說完,就一頭扎了下去。
清冽姐,你要記住我!
聽到李赫這句話的時候,凌清冽心裏沒來由的悸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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