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特麼的怎麼開車的?瘋了吧?」
「就是!綠燈還停車,你有病啊?」
明明是後車追尾前車,但從後車上跳下來的一男一女,卻跑到李赫的車前破口大罵。還有一個女的正在拿手機,看看這種情況追尾算不算全責。
真是氣得要死,明明綠燈亮了,大家都在提速呢,你特麼的突然急停了下來,警察蜀黍,這事要好好說說啊。
不過外面那幾個男男女女在罵着什麼喊着什麼,包括更後面的車不停的按着喇叭,所有這些聲音李赫都是聽不到的。他現在能聽到的,就是車載收音機里傳來的那個很好聽的女主播的聲音……
「那麼接下來我要給大家介紹的這位歌手呢,也曾經是一代人的回憶,雖然時間有些久遠了,但是回想那些我們抄過的歌詞,收藏過的海報,我們總能響起她那特別的,略帶着一些憂傷空靈而又勇敢堅強的聲音,還有那些總是能帶給我們遼闊遙遠的荒野中迴蕩着希望的歌詞。她本人也是比較勵志的,1998年出道的時候,她已經27歲了,曾經是一所中學的英語老師,懷揣着對音樂的夢想,最終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變身。現在的聽眾朋友如果太年輕,也許會不太了解她,沒錯,她就是劉麥莉,來自內地,非常特別的一位歌手。就讓我們來一起欣賞她的成名作《lydia》吧,開場的西班牙語獨白,告訴我們的是……
因為經歷過的所有挫折,所以我終於明白,最美的花朵,是為自己盛開的……」
女主播的聲音漸漸淡去,一股熟悉的旋律迴蕩在了李赫的耳邊。
好吧,這首歌談不上多麼大紅大紫,隨着時間的久遠,確實不太被人記得了。
李赫記得,但他聽到女主播這段對女手的介紹時,突然有種見了鬼的感覺。因為他這首歌的原唱明明應該是詹文婷,來自台灣的組合飛兒樂團的女歌手詹文婷,至於劉麥莉這個名字,那是他高中的一位英語老師,在他高中的時候,被全校的男生們當做女神,漂亮,憂鬱,帶着一種理想破滅的痛苦,聽說後來嫁給了本地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辭去了工作,不知所終。
當然要說劉麥莉,李赫也非常的熟悉,但那是在那個關於重生的漫長的夢境裏。
儘管心理落差很大,儘管很不情願,但他已經接受重生只是個夢境了,可現在,廣播裏的這首歌又是怎麼回事?!
「……他走了帶不走你的天堂/風乾後會留下彩虹淚光/他走了你可以/把夢留下總會有個地方/等待愛飛翔……」
<center></center>沒錯,旋律是那個旋律,但聲音絕不是他原本聽過的飛兒樂團女主唱的那個聲音,電台里的女主播說得沒錯,劉麥莉的聲音是帶有一種空靈和憂傷的,也許不是很專業,但很獨特額!這也是李赫曾經非常熟悉的。
在夢裏。
可為什麼會出現在了這個時空?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車窗,這一次,來的是交警。
李赫把車窗放了下來,一臉恍惚的看着交警問:「什麼事?」
「什麼事?」交警皺了皺眉頭,聲音不太客氣的說:「你的車被追尾了,現在嚴重阻礙交通,現場我已經拍照,你把車靠邊,等待處理。」交警一邊說着話,一邊對着對講機說:「黃哥,拿個酒精測試儀過來,這個車主看起來有點不對勁。」說着他還警惕的看了一眼李赫,生怕他真的是喝醉了,或者意識模糊,突然一腳油門把他給帶到了。
不過李赫雖然恍惚,覺得自己遇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為了證明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他很配合的按照交警的邀請把車停在了前面的路邊,那輛追尾的車也在交警的指揮下靠了過來,車上幾個男女還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之前不管他們怎麼喊怎麼罵,李赫也坐在車裏不出來,停了車李赫終於下車了,他們就圍過來繼續罵。
李赫壓根就不想理他們,他只是主動的對交警說:「警官,給我測酒精度吧?最好再給我驗一下血,看看有沒有中毒什麼的?」
那個交警像見鬼一樣看了李赫一眼,不一會叫來了他的同事,測了酒精度,沒問題。
李赫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沒喝酒,也許昨天都沒喝酒。
另一個交警問李赫:「為什麼突然停車?」
李赫很自然的說:「我眼睛的餘光看到有人想要衝過斑馬線,雖然後來他又縮回去了,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我還是先停車避讓,警官這沒毛病吧?」
那個年老一些的交警看了他一眼,說:「沒毛病。」然後又對那幾個喋喋不休的男女說:「吵什麼吵,追尾後車全責,不懂就回駕校重新學過!」
「可是警官!他……我擦,這人有毛病啊,綠燈亮了突然停車……」
李赫沒理他們,他站在路邊看了一眼這個燈火明亮的城市,很顯然,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自己在做夢。不是做夢,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他不去管後車的人怎麼跟交警理論,自己打開車門坐回去,還好廣播裏的女主播還在繼續介紹劉麥莉。但也沒說她後來發展得怎麼樣,就是在那裏說她最初的幾首歌每一首都非常的經典。
然後又放了一首《我們的愛》,聽起來,這個女主播似乎是劉麥莉的歌迷。
自己所處的環境是真實的,劉麥莉的歌聲也是真實的,那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夢,那麼劉麥莉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好吧就算有一個同名同姓同樣經歷的歌手,可是1998年,根本就沒有飛兒樂團的那幾首歌!
李赫笑了笑,在那幾個吵吵嚷嚷的男女,還有交警看來都非常詭異的笑了笑之後,他揮揮手對交警說:「師兄,認真說我們是同事,我在省廳法醫科第四檔案室,今天的事回頭讓保險公司解決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有事到我們科室來找我。」
說完,發動了汽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好像原來的自己,說話沒有這麼拽的吧?有事找我?找你一個在發霉的檔案室錄資料的?說得自己好像是法醫科的老大一樣。
但是那個交警沒有覺得李赫這話有什麼毛病,倒是看着李赫那輛被撞得後備箱的蓋子都翹了起來的車尾,琢磨着另外一個問題,喃喃的說:「法醫?我瘋了吧還去找你,我就算進醫院也不願進你那啊。」
這是對法醫這個職業的誤解,不過李赫當然沒時間去管那個交警在他身後想什麼,他只是開着車,一路直奔自己上班的單位。
不得不說,那個交警的誤解也還是有些道理的,畢竟在省廳,法醫科也是一個比較特別的所在。省廳的法醫科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叫法,實際上他們的老大也是正處,甚至還有的時候高配副廳。
這個不論,重點是,法醫科在省廳的大院裏是一棟獨立的小樓,不但獨門獨戶,而且和辦公大樓保持一定的距離,不但有距離,還用圍牆圍起來,保持着充分的神秘感。也許是這一塊很多年沒有動過,草啊書啊都很茂盛,在濃密的樹影之中,這個本來就充滿神秘感的地方,就更讓人望而卻步。
其實之所以獨立,是因為他們的工作需要。
比如說在法醫科的小樓地下兩層,就都是容量巨大的儲藏庫,雖然大多數需要處理的屍體都是儲藏在各分局或者殯儀館的,但因為一些「疑難雜症」的存在,省廳這邊也一直儲存着一部分屍體。小樓中還有設備齊全,功能先進的解剖室,以及各種各樣的鑑定室、設備室。
至於李赫上班的檔案室,是在小樓的背面,臨街有門,可以不經過前院,和地下的儲藏庫也是隔離開的,但以前李赫上班的時候,總覺得還是有些寒磣。尤其是很多時候一加班,總覺得整棟樓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可部門的老大又偏偏喜歡讓他加班,所以在漫長的歲月里,「加班」這兩個字對李赫來說無異於一種折磨。
但今天不一樣了,儘管李赫來到單位外面的時候,已經接近深夜了,但他一點也沒有覺得寒磣,呃……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不過想想自己什麼事都經歷過了,就算儲藏庫里的那些都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李赫其實也不是很想來,至少不是這個時間點過來。但是剛才在車上聽到劉麥莉的歌,讓他對自己的狀況產生了嚴重的懷疑,他得過來找找線索。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重生的那兩年只是做夢,為什麼現在會有劉麥莉的歌?
如果不是做夢,現在的狀況又怎麼解釋?
李赫需要證據,需要證據證明重生那兩年不是做夢,或者證明那就是做夢,劉麥莉的歌可能只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
但不管怎麼樣,都需要證據。
至於證明了以後又怎樣,那還是等證明了以後再說吧。
李赫急着趕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就是想先找到關於季寥的檔案。自己重生回去見到季寥,然後會想起她,就是因為自己曾經看到過季寥18歲死於華年的檔案,自己也是憑着那份檔案里的線索,使她逃過一劫的。
如果那份檔案還在,那就可以證明重生只是做夢。
如果……
說真的,李赫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進入辦公室過,從來都是恨不得遠遠的躲開它。他還真沒想過,自己會在來到樓下的時候,就這麼情緒萬千,就這麼心潮起伏,這不過就是個平常的上班的地方罷了,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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