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了。」這話是李傑說的,也是李赫想說的,當然這會輪不到李赫來說.
李傑就摟着米婭,伸手拍着米婭的頭,說:「雖然我和小赫的媽沒過在一起,但我知道她就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不都是一家人嗎?哪兒那麼多彎彎拐拐?我們現在那家是有點擠,純純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一間屋。就這麼的了,沒事,我說了算。」
李赫給老爸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真男人不墨跡,老爸是自己的榜樣。還有,他覺得老爸那一句「都是一家人」那味道怎麼就有點曖、昧呢?老媽這麼些年也沒再嫁人,似乎連戀愛都沒怎麼談,他這麼說就不怕米婭有想法?還是說他根本就想着早晚還是一家人?我去!這裏面套路好深啊……
李赫在這裏猥瑣的腦補着老爸的心思,米婭哭夠了,不好意思的抽紙擦了眼淚鼻涕,對李傑還有李赫說:「別笑我,其實我是打心底高興,小赫今天也狠狠的為我出了一口氣呢。你們爺倆都灑脫,我就是個小女人,哪裏比得上你們?別的說多了都是矯情,我也是真喜歡這房子,但,產權得是小赫的,這個你們誰也別再勸我。」
李赫知道再說也說不下去了,別人家都是爭產權爭得頭破血流,他們倒好,都是爭着把產權給對方,這都可以評上全國五好家庭了……李赫呵呵一笑,說:「那這麼滴吧,產權寫我和純純的名字,咱們家現在就是高高興興的住在裏面,以後要是想換個地方,房子賣了,分一半錢給純純做嫁妝。就這麼的了,這次我說了算。」
這次換李傑給兒子豎了個大拇指,以前他覺得兒子畏畏縮縮小里小氣的真心發愁,但從他敢於拼命救下那個小姑娘,李傑覺得兒子的脾性和過去相比變了很多,也有些疑惑,好像兒子最近心理成熟得已經超過正常少年了,真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但疑惑歸疑惑,架不住兒子現在的脾性太對他的胃口,就算和過去不一樣,他又幹嘛要他回到過去那種樣子?
李傑是真說走就走,米婭也是糾結了一陣之後真放開了,李赫現在可不管她,辦手續那是大人的事情,他還是中學生呢,趕緊和妹妹去狗市轉轉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這時候他覺得重生也是真的好啊,不求大富大貴,就這樣能比別人走得更早更遠一點,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那也不白回來了。
於是,在米婭的白眼和「你們仨都是甩手掌柜,就拿我使喚」的抱怨中,李赫把那些錢丟給米婭,自己和李純打車去狗市了。至於接下來米婭怎麼和售樓部商談細節,怎麼爭取全款優惠禮包,什麼時候交房,什麼時候找裝修公司來進行設計,那些李赫都不管了。那時候信仰這個小城市也沒有幾個正兒八經的裝修公司,都是裝修隊的多,米婭要是想省錢,多半還是找裝修隊,這個李赫回頭得跟她談好,不過反正現在是不管了。
李純更不管,本來就還小,性格上更是隨了李傑那種不理事不發愁的路子,一路上就跟李赫說着哈士奇怎麼怎麼好又怎麼怎麼酷,然後又不停的數落着薩摩耶怎麼個傻松獅又怎麼個臭,李赫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給這丫頭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怕是收不回去了。
到了狗市,李赫正發愁從什麼地方開始,找哪家寵物店比較靠譜呢,倒遇到了一個熟人,眼看着李純一到狗市就跟一條鬆了繩子的二哈一樣撒着歡的跑開了,心裏也是一陣暴汗,這時聽到有人叫他名字,扭頭一看,卻是班上的學習委員郁芷涵。
再看就她一個人,真恨不得趕緊給康行健打個電話。看來不光要給老爸買個手機,自己是不是也該備一個了?
&赫你末考考得怎麼樣啊?」
李赫也是醉了,學習委員就是學習委員,哪有都放假了,一見面還問考試成績的?
因為是在假期,郁芷涵自然也沒有穿校服,小女生一件小碎花襯衫,一條百褶短裙,背着個阿迪達斯的雙肩包,平時上學的時候都扎着的馬尾似乎才洗了,潮潮濕濕的披散在肩頭,看起來又乾淨又嫵媚。李赫心裏笑了笑,很是讚賞康行健的眼光。而對於郁芷涵的問題,李赫也很無奈的說:「拜託,學習委員,才放假,讓人喘口氣吧。成績沒出來,我又怎麼知道考得怎麼樣啊?」
郁芷涵想想也是,也就笑笑,說:「也是。不過考得怎麼樣自己心裏總有個譜的,我就覺得自己考得不好,倒是應該不會影響下學期進超重班,但在那樣的班級里壓力肯定就很大了。」
李赫覺得跟學霸談學習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郁芷涵不只是學霸,而且是准校花,認真看來和季寥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問題是她還是學理科的,以後考進男女比例本來就失調的理工科大學,他都不禁為康行健的江山感到擔憂。可惜他前世里和康行健在上大學以後聯繫就不多,也不知道他倆後來的結局是怎麼樣的。但至少在目前,康行健應該考不進超重班,要想追到郁芷涵,估計也得費不少力。
李赫回頭看了看,發現妹妹在一家狗舍門外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了,站在那裏就挪不開腳步的樣子,就笑着問郁芷涵:「你也是來狗市看狗的嗎?有沒有經驗,我想給妹妹買條狗狗,她就念叨着什麼哈士奇。」
&士奇啊?」郁芷涵一聽就掩嘴笑起來,李赫只見過她在班上作為學習委員每天催交作業殺氣重重的樣子,這掩嘴一笑一對眼睛彎彎的倒也別有一番嫵媚,李赫對這女孩子沒什麼想法,但也不妨礙這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郁芷涵作為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總是很習慣異性欣賞的眼光的,她笑過之後對李赫說:「哈士奇有個別稱叫二哈,還有個外號叫拆遷隊隊長,你確定要給你妹妹買這貨?」
李赫一頭霧水,他不養狗自然不知道狗的習性,但聽起來「拆遷隊長」這個別稱好像很霸氣的樣子,至於二哈嘛,其實和李純的性格不是很像嗎?
&陪你看看去。」郁芷涵倒是熱心主動,她不知道誰是李赫的妹妹,但狗市這一條街最顯眼的就是站在狗舍門口,穿着白色公主裙的李純,看着小丫頭就像一條流口水的二哈,郁芷涵一眼就認定那是李赫的妹妹了。
走到李純身邊也還有幾十米,李赫不動聲色的問:「暑假學校要求我們做社會實踐,你有什麼計劃嗎?」
郁芷涵偏頭看了看李赫,噗嗤一聲笑着問:「你是給康行健當說客?」
康行健兩次拒絕了他表哥尤可為讓他暑假到公司鍛煉,順便完成社會實踐的提議,就是因為他早就策劃好了一個所謂「社會實踐」的計劃。這個計劃就是約着一些同學,到下面縣裏的一片林場當幾天護林員。
在康行健看來,這個方案比到尤可為的公司,或者別的什麼公司、機關、學校做社會實踐都要有意義得多。想想看,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一群少男少女住在護林員的小木屋裏,或者搭幾個帳篷,遠離城市,每天與霧靄、山泉作伴,那是多浪漫的事?擱李赫身上,兩輩子他都想不出這樣的招來,如果是他追女孩的話,有錢就送鑽戒,沒錢就送玫瑰花……好像就能想出這種他自己都覺得追女孩絕對撲街的老梗。
而康行健還會振振有詞的說他這麼做絕不只是為了追女孩那麼簡單,而是要學會擁抱自然,也要學會離開城市在自然中生存。他還說現在的人們都有城市病,心胸狹隘,視野局限,而且城市越發達四肢包括頭腦越簡單,一句話,人們在城市裏越來越像被城市奴役的工具,但是自以為奴役了自然的人們卻毫不知情。
當然這個時候康行健說的還沒有這麼深刻,但李赫兩世為人,回頭來看康行健的這些觀點,覺得這時候還是個少年的康行健其實也是頭妖孽,除了天份他想不出康行健小小年紀怎麼能想到這些東西。要不康行健也是重生的,甚至比李赫還來自更遠的未來,也許是未來的景象讓他真正意識到了人和城市對自然的背叛。
那麼更遠的未來到底又是什麼?
想太遠了,李赫甩甩頭,回到眼前,郁芷涵還帶着狡黠的微笑看着他。
很顯然康行健已經給她提過這個計劃了,但她可能還沒有答應,康行健的這個計劃難就難在還要參與的同學各自說服自己的家長,而他首先就得說服郁芷涵。
康行健能說會道,要說服一個人並不是很難,但康行健平時給人的印象又多少有點富家子弟玩世不恭的樣子,李赫估計讓郁芷涵猶豫的就是康行健缺少一種穩重和可靠的感覺。
李赫看得出來,郁芷涵對康行健不是沒有感覺的,對康行健這個計劃也很動心,但是女孩子總有些糾結,她需要一個真正能說服她的理由,但是李赫又不能明說康行健這個計劃都是圍繞她進行的,他只能說:「其實,康行健是個很有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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