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藜,親愛的,你準備好了沒有?我要……進去了。」
「不……等等……等等……」
「還等?我已經箭在弦上了。」
「不……我有些害怕……」
「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
「真的?你保證?」
「我保證,一定會很溫柔……那我朝你裏面來了啊……」
「來吧……你全部都進來吧……」
「啊!怎麼那麼多血?」
「你來啊,你儘管來啊!我叫你爆那麼多槍兵!我叫你爆那麼多槍兵!還連護士都不帶,科技球也不帶,看我不用地刺蟄死你!」
「桑藜你個小騙子,大家說好了不升科技只用初級兵種拼微操的。好,你不仁我不義,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啊啊啊啊!李赫你才是真不要臉,你連大艦都做出來了!」
「靠!自殺飛蝠!你這存了一隊半了吧?你還敢說我不要臉?你這個小騙子,看來我必須要拿出真本事了……」
在深夜的網吧里,這一男一女的大呼小叫攪得正縮在角落裏包夜看小電影的牲口們心潮澎湃,可惜他們只聽了開頭就胡思亂想,接下來卻被氣得吐了滿桌子的血。尤其是當他們找到聲音的出處,被那個絕世傾城的女孩子震驚得說不出話時,他們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的想要把李赫扔到垃圾桶里去。
特麼的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你不去賓館開房,你跑到網吧里包夜打《星際》?你是不是生理有缺陷啊?你打星際就打星際,你們那樣鬼喊鬼叫的讓我們以為有比小電影更精彩的東西看,你們這樣做對得起熬夜為我們開機的吧枱小妹妹嗎?
好吧,其實李赫是定了省城最有名的一家情侶酒店的超豪華套房的,那個套房也是佈置得十分的浪漫,空氣中縈繞着的神奇香氛讓人飄飄然恍若仙境,那裝點着鮮花的超豪華大圓床,更是讓人覺得這個夜晚將會無限的美好。除此之外,助興的各種服裝和道具也是應有盡有,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人覺得,這個夜晚將會像酒店裏的廣告詞寫的那樣:一夜美好,永生難忘。
但是,那個萬惡的但是,但是當桑藜滿臉潮紅的走進洗浴間而李赫已經放空自己,然後很快桑藜就面色尷尬的走出來的時候,人生經歷早就很豐富的李赫瞬間就有一種腦子被驢踢了的感覺。
「不會吧……」
「呃,好像這兩天吃了太多冰的東西,提前了……」
「可我這都箭在弦上了……」
「看到了……男人的真難看……那要不,下次吧?反正,是你的總是你的。要不這樣,我們一起來背《道德經》怎麼樣?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要不背《大學》也行,來,跟着我背,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背你個頭啊!我去沖冷水!」
等李赫一身冷水的出來,桑藜捂着嘴吃吃的笑着說:「瞧你那惱羞成怒的樣子,你們男生都是這樣的?好吧,別鬱悶了,我們去夜市吃小吃吧,再找個網吧包夜,其實我很久都沒有打過《星際》了,以後,恐怕也再也會有那樣的情懷了吧。」
於是,在深夜裏吃過宵夜,李赫就只能陪着這個滿臉是笑,卻比流淚還哀傷的極致的紅顏去了他們最初相遇的地方。那裏還是李赫的家園網吧,不過網吧里的網管早已不是當初那一撥人,他們也完全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似乎有幾分面熟的年輕男人,正是他們現在的老闆的老闆的老闆……
不過,說好了打一個通宵的,卻也只打到了凌晨三點多,前前後後也不過十來局。其中偶爾有兩局算是殺了個難分難解,更多的是桑藜早早就放棄了抵抗。她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是很久都沒有碰過這個遊戲了,可李赫的水平不但沒有退步,反而更強了些。
其實也不是李赫變厲害了,真正的原因,是桑藜沒有了第一次在這個網吧遇到李赫時那種爭強好勝的心,那時候李赫贏了她,她就覺得無論如何要給對面這個沒有風度的男生一個教訓。而現在她打不過就打不過,不管是輸還是贏,只要李赫陪着她,她就已經很快樂了。
從網吧里出來,在凌晨三四點的街頭,桑藜就這樣讓李赫攬着她纖細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漫無目的地走着。九月已經快要過去了,深夜的街頭,也有了一些涼意。想着過兩天就要去香港了,雖然只不過是去幾個月,但桑藜心中卻充滿了告別的情緒。
其實就跟許多走到這個人生的十字路口的大學生一樣,桑藜需要告別的,不僅僅是身邊這個大男孩,她需要告別的,還有她如水的青春年華。其實「大四」這個詞也是年年歲歲花相似,可歲歲年年人不同的那些人,卻都有着相似的,一旦到了那個點就無法自拔的傷感。
桑藜和李赫一樣,在班裏朋友不多,李赫是因為太少上課太少出現,而桑藜則是因為太曲高和寡,光是她絕世的容顏就註定了她不會有太多的朋友,偏偏她的學習也那麼好,文章也寫得那麼好,最後有心人還發現,她的男朋友李赫,原來不僅僅是他們班上的一個同學,還是一個非常有錢的年輕老闆。
可是對於各種羨慕的嫉妒的敵視的輕蔑的崇拜的巴結的各種各樣好的壞的目光,桑藜其實都是不怎麼在意的,或許這麼說有些高調,可她真的對這各種各樣的目光早就習慣了。她只是很高興大學遇到了李赫,在那萬千複雜的眼光中,唯有李赫看她的眼光是最清澈的。清澈的意思並不是他不會把視線飄到她的脖子以下,清澈的意思是他有慾念,也會清楚明白的傳遞給她。
桑藜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給學生會的那些人說過大學畢業的晚會,她會去演奏一曲,但好像總有人記得這個事,所以後來的擔任了學生會文藝部長的李抒銘再找到她,向她確認這個事情的時候,桑藜也愉快的答應了。她甚至想好了到時候要唱什麼歌,那是她對大學謝幕的一個交待,也是她要唱給李赫聽的歌。
那天桑藜的爸爸和李赫見面時候,她爸爸並沒有對她多說什麼,只是告訴她幫她安排好了去香港那邊的報社實習的事情,比她原先想的要快得多,而她原先也只是可去可不去,現在必須要去。桑藜知道爸爸的意思是讓她暫時離開李赫,冷靜的思考一下她和李赫的未來。
可其實桑藜覺得沒有什麼好想的,原先她自己也覺得季寥是橫在她和李赫之間的一道坎,但後來她想開了,她沒有任何一絲一毫憎恨季寥的情緒,相反,她很希望季寥能夠再出現,然後是輸是贏,是驕傲的離開,還是微笑的留下,才會徹底的得出答案。
不過去香港也是可以的,反正她也確實想去做一個新聞記者,在國內當記者會受到更多的限制,那麼在香港,她也可以認真的領會到什麼叫新聞。她知道自己會想念李赫的,也知道李赫會想念她,如果分開並不能讓她的愛戀減弱幾分,那麼分開一陣又有何妨?如果分開幾個月就讓她淡去了對李赫的思念,那就更長久的分開好了。
「去了那邊,是可以學到很多,可你準備做什麼樣報道呢?」李赫和桑藜走啊走啊,好像離光大的校園又近了,於是李赫停下腳步,拉着桑藜坐在了路燈下的一張長凳上,把自己放平,頭枕在了桑藜的腿上,問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問題。
他總是習慣性的把桑藜送回家,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他自己還沒有一個家。他平時要麼是住在老爸那邊,要麼是住在老媽那邊,有時候忙了就住在公司里,這時候他突然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個房子就好了,畢竟酒店那種地方,紅果果的就是情慾,而自己有一個房子,還可以是溫馨。
「不知道,你幫我想吧。」桑藜有些懶洋洋的,她確實對當新聞記者有興趣,不過她的性格其實並沒有那麼爭強好勝,沒有那種如果當記者,就一定要拿普利策獎的野望。聽到李赫問了這個問題,她懶懶的回了一句,然後又懶懶的說:「反正不會當娛記,我在想要不要去當戰地記者,不過那樣的話我還要學一些小語種,比如阿拉伯語什麼的,畢竟要當戰地記者的話,總要往中東那些地方跑才行。」
「打住吧。」李赫毫不猶豫的打斷桑藜,說:「這兩年中東可不太平,新聞記者到那邊去是有東西可以拍,可是被綁架被斬首的概率也不是一般的高。」
明年,也就是2003年,第二次伊拉克戰爭爆發,作為總統的薩達姆戰敗被俘,最後還被絞死,想像也挺可憐的。美國佬說別人獨裁,說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直到2011年美軍撤出伊拉克,也沒有找到什麼鳥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別人一個國家元首就這樣被抓起來殺了。
這種大事李赫當然是記得的,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打消了桑藜的念頭,說:「相信我,戰地記者一點都不浪漫,那是真會死人的。」
桑藜說:「那就做社會新聞吧,反映真實的民生。對了,說到這個,我挺喜歡央視的那個女主持人柴靜的,你說我走她那條路怎麼樣。」
李赫說:「論才華,你不比她差,論顏值,她比你差遠了,當然她做新聞的良知和勇氣,我也是很佩服的。想當年……」李赫想到的是03年柴靜穿着一身防護服深入小湯山,然後一想到這裏他就猛然的坐了起來,桑藜都被他嚇了一跳。
「??」桑藜看着李赫,用詢問的眼神等着他說話。
李赫說:「算了,你不去香港了吧。」
「為什麼?」
嗯,為什麼?總不能說03年薩斯危機,香港也是重災區吧?真要說了,到時候怎麼跟桑藜交代他的先知先覺?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沒有合適的理由,又怎麼讓桑藜信服?李赫想到薩斯的大規模爆發應該是明年春天的事情,那時候桑藜已經回來了。不過為了不冒險,他會更早的接她回來。
「不為什麼啊,捨不得你了。」李赫話到嘴邊,變成一句甜言蜜語。這事總不能說破,現在不讓她去是沒有充足理由的,只能中途找藉口把她接回來。
而對於李赫的甜言蜜語,桑藜卻不怎麼買賬,撇嘴說:「才不信你,你是對香港人有成見。」
成見這個倒也有,李赫前世看新聞,到那些人鬧着「佔中」的時候,也很是不屑的把那些看顏值就很倒胃口的佔中份子叫做港燦。
李赫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看深夜的長凳四周都沒有什麼人經過,就摟着桑藜問:「我的紀念品呢?你答應給我的?」
桑藜對李赫提出的這個新問題完全猝不及防,只覺得李赫的一隻手已經輕輕的按在了她有些不夠自信的位置上,一瞬間呼吸就急促了許多,她看到李赫的眼睛裏也仿佛一下就着了火,就喘息着問:「你要在我在這裏把它給你嗎?」
李赫本來只是想轉移話題的,可是手一按到那個充滿彈性的部位上,之前在酒店裏用冷水澆滅了的火又騰的燒了起來。不過這裏儘管四下無人,但李赫也沒有那麼瘋狂要學鬼子搞什麼露出什麼的,把桑藜拉起來,打了一個車,重新回到了那個他已經付了昂貴的房費的酒店。
「可是……」進了門,桑藜軟得有些站不住,但她還是不得不提醒李赫,她……好朋友來了的。
李赫喘着粗氣說:「我不管,我要我的紀念品。」
桑藜呢喃着說:「好的,是你的,你想要就要吧。」
她的腰被李赫摟着,整個人都軟軟的依在他身上,突然覺得身上涼了一下,她穿在身上的露肩娃娃衣已經被李赫揭開了。然後她就感到李赫很熟練的把手伸到她背後,輕輕一彈,李赫要的紀念品就脫落下來了。
而她精緻挺翹,充滿彈性的美麗,也就這麼在李赫的面前一覽無遺。
隨着李赫的一張長滿鬍渣的大嘴喘着重重的粗氣覆蓋上來,桑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以後,桑藜用她滿身的特殊味道懂得了一件事,原來男人總是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的,原來這個夜晚,終究還是那麼充滿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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