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城十餘里外的某個不知名山崗上。
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青年男子從遠處飛奔而至。
這人身法速度煞是驚人,一呼一吸之間,提縱猶如跳躍一般,轉眼間就從山腳奔至嶺頭,然後很快來到一個中年人身前。
他單膝跪倒在地,氣息不急不喘,一看就知道修為根基紮實。
同時沉聲報告道,
「公公,那人已經出城。」
「正騎馬向着這邊趕來,按照速度,最多兩炷香時間就會到這邊。」
他面前這中年人身着錦袍,白面無須,氣質陰柔仿若女子,赫然正是曾經和黑坤合作與魏易兩次交鋒的那位陸公公。
聽見這報告,陸公公狹長的眼眸不禁微眯,凝望着遠處黑龍城的方向,他嘴角揚起,片刻後終於顯露出一個輕蔑不屑的弧度。
一邊輕輕摩挲着雙手手掌,一邊淡淡開口道,
「那子千算萬算,終究還是逃不出本公公的手掌心。」
「馬上安排下去,可以開始準備了。」
「這次不僅要拿到寶典秘籍,更是要把那子的命也一起收了,敢壞本公公的計劃,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是!」
飛魚服男子立刻躬身應命。
陸公公揮了揮手,他身後站着的七八個飛魚服也同時動了起來。
一個個猶如飛鷹獵豹,眨眼間就一起向着山下疾奔而去。
陸公公想了想,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沉冷意。
隨後他也同樣邁步向着山下走了下去。
「我這次親自出手。」
「倒要看那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話音響起的同時,他周身氣勢也開始緩緩擴散開來。
猶如在一個平靜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周圍的空間頓時都為之動盪起來。
森然殺機隨之瘋狂湧現出來
城外官道上。
一個年輕人策馬狂奔,速度飛快。
他胯下所騎的馬匹明顯是精良戰馬,一路向前衝刺竟然沒有半減速的趨勢。
很快當他轉進一片荒林的時候。
路旁叢林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個腦袋,紛紛抬起頭來,冷漠的目光凝視着他們這次的目標。
沒有人議論話。
也沒有人有絲毫多餘動作。
甚至就連喘息聲都沒有。
顯然這些埋伏在路旁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真正精銳。
「開始!」
右手揮下。
緊接着,路旁突然閃爍起刺眼無比的七彩光芒。
一陣陣光幕浮現出來,赫然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陣法牢籠。
馬背上的騎士忍不住臉色大變。
二話不,立刻跳躍起來,雙腳踩在馬背上,然後雙腳一蹬馬背,提氣向着後面跳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已經提前來到他的後方。
「子,現在想逃晚了!」
「不」
「轟」的一聲爆響,鮮血噴灑,連人帶馬一起都被逼進了陣法囚籠之中。
這個時候,那些隱藏一旁的飛魚服武者才紛紛現身出來。
十幾個人,全部都是一一的精銳高手。
特別還加上一個武王境界的陸公公。
實話,就算沒有設下陣法陷阱,也很難逃得掉這麼多人的埋伏包圍。
「魏易,你現在落到我的手裏,還有什麼話?
「快把赤融火神經交出來吧!」
陸公公冷冷開口。
「我不是」
那騎士抬起頭來,卻是顯露出一張陌生臉龐,和魏易相貌有幾分相似,但也僅僅只是有幾分相似而已。
這根本不是他們這次要抓捕的魏易。
陸公公臉色頓時就忍不住變得難看起來,立刻轉向那個負責查探的飛魚服,右手一揮,那人瞬間就被拍飛數丈之遠,狠狠撞在旁邊一株大樹的樹幹上,口噴鮮血,臉色立刻煞白一片。
「到底怎麼回事?」
陸公公咬牙切齒怒聲質問道。
「人人不知」
那飛魚服滿臉苦澀。
「那還要你何用?」
陸公公暴怒之下,又是一掌猛地拍落,恐怖真氣直接化作一個墨綠色的可怕掌印。
那人受傷根本無法躲閃,「嘭」的一聲爆響,他的腦袋就這樣四分五裂開來。
場面悽厲無比。
看得其他人都忍不住心驚膽顫。
「公公,這人好像是黑龍城城主府的一個尉官。」
另外一個飛魚服武者似乎認出騎士的身份,立刻站出來報告道。
陸公公陰冷的目光再次轉向那年輕騎士,壓抑着怒氣冷冷問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人也不知道」
那騎士看見眼前這狀況,嚇得心驚膽顫,整個臉龐都變得如同白紙一般。
艱難咽下一口唾沫。
他強忍着心中恐慌顫顫巍巍回答,
「人只是接了一單買賣,往附近的徐林城送一封信而已,真的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大人,人罪該萬死,人最該萬死」着,那年輕騎士就直接跪了下來,不停磕頭道歉。
「是誰讓你送信?」
「還有你身上這些裝扮,又是誰要求的?」
陸公公深吸一口氣,再次冷冷問道。
「是魏易,霸王宗分舵的魏易,他還讓我必須這個時候出發,都是他要求的。」
那騎士哪敢隱瞞,毫不猶豫就把魏易給抖落了出來。
不過聽見他這話,陸公公卻是更加氣惱無比。
「你們城主府和霸王宗分舵關係矛盾不淺,你怎麼會答應魏易的這些要求,不要騙我們,如果敢欺騙我們的話,我們會讓你想死都難!」旁邊一個飛魚服武者滿臉猙獰的威脅道。
「人不敢人不敢,人也知道不該跟他合作,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陸公公再次問道。
「只是他給了人五千兩銀子,而且只需要跑這麼一段路,人想想覺得很划算,所以一時衝動就答應了」
「噗」
聽見這話,陸公公再也忍不住,直接被氣得吐血。
很划算?
他等待這麼長時間,費盡心思布下這個陷阱,花費估計是十倍百倍不止,竟然就因為五千兩銀子計劃而付諸東流。
「真是氣煞我也!」
陸公公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而這個時候,黑水河中,一艘南下金陵的船船艙內。
魏易卻坐在這裏瀟灑自在。
一邊喝着酒,一邊品嘗着船家早上釣上來烹飪好的鮮魚。
日子可謂是過得有滋有味。
「公子,我阿爸讓我問你,您還需不需要其他東西?」
漁家妹羞紅着臉走進船艙低着頭問道。
「有酒有魚,已經足夠了。」
魏易輕笑,一臉滿足神色。
「當然,如果能夠再聽一聽這江南水鄉的漁歌,那就更好了。」
「公子若是不嫌聒噪,女子倒是願意獻醜。」
妹這時候到不害羞了,一雙大眼睛裏面反而充滿自信神色。
「那就洗耳恭聽?」
魏易笑看着她。
漁家妹也開心笑了。
片刻之後,悠然清亮的漁家歌聲就船內響起。
當真是非竹非絲響裂空,高歌三唱出漁篷,清豀激越猶如許,想見湘波欸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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