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城,督軍府。
晨起的麻雀在院子裏嘰嘰喳喳,下人都在打掃院子,忙忙碌碌了起來。
房間裏,床榻上。
尉遲寒熟睡了一夜,手臂動了動,揉了揉沉重的腦門,總覺得還是有點疲倦。
男人伸手去摸身側的女人。。。
左摸右摸,空蕩蕩一片。
尉遲寒猛然睜開了雙眼,深褐色的瞳孔頃刻間綻開。
昨夜的記憶。。。
斷了篇章,怎麼就睡着了?
尉遲寒側頭掃了一眼,發現果然床側已經沒了明月兒的身影。
人呢?
尉遲寒莫名地心焦,起身,捂着腰腹的傷口,拄着一柄佩劍,推開了房門。
「來人!!」尉遲寒一聲吼叫。
「大帥,有何吩咐?」趕來報道的鄭副官連忙上前。
尉遲寒目光銳利射向了外頭的香兒,「香兒!」
香兒端着洗臉水,連忙上前,恭敬地低頭,「大帥,飯廳的早膳都準備。。」
「不問你這個!小姐呢?」尉遲寒厲聲喝問道。
香兒抬頭,驚詫地看着尉遲寒,「小姐?小姐不是在房間裏頭嗎?」
尉遲寒聞言,劍眉緊皺,「誰說她在房間裏頭!!」
「啊?」香兒大驚,「大帥,那小姐去哪裏了?我大早上都在院子裏,沒看見小姐出來啊。」
尉遲寒雙目頃刻間暗沉,眼底流轉思緒。
昨日,一整天,明月兒這個女人,就有點不對勁!
尉遲寒這會兒才愈發覺得哪裏怪異,昨日她不停地朝自己示好,甚至是一改清冷,朝着自己撒嬌。
尉遲寒回想昨夜裏,女人一聲聲撒嬌,後來喝酒。。
男人那一雙歷眸頃刻間綻放出凜冽的寒芒,手掌骨握得咯咯直響,手背青筋浮突。
「鄭副官!!立刻派人尋找明月兒,督軍府搜個遍!」尉遲寒一聲令喝。
鄭副官久久沒有回話,視線落在尉遲寒赤膊的胸膛上,嘴角忍不住要抽動的笑意。
尉遲寒見着鄭副官不動,怒氣喝道,「你還站着做什麼?!」
鄭副官驚了一跳,臉色犯難,指着尉遲寒的胸膛,「大帥,您身上。。」
一旁的香兒早就發現了,此時此刻,低頭憋住了笑意。
尉遲寒聽了,低頭。。
胸膛上好像鬼畫符的痕跡,尉遲寒抬頭,目光冷厲射向周身低着頭憋着笑的副官和丫鬟。
一個轉身,尉遲寒折回了房間裏頭。
一面銅鏡前。
尉遲寒目光騰起一股股怒極的火焰,胸膛上畫着形象的大王八。
活生生像是對男人的嘲諷和挑釁。
「明月兒!!該死的!!」
一聲聲怒吼從房間裏頭傳出,門外的鄭副官和香兒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識趣地低頭。
片刻之後。。。
尉遲寒拄着佩劍站在前院,臉龐上佈滿了陰霾。
一位位士兵上前稟告,「大帥,督軍府東面院子都搜過了,沒有發現明小姐。」
「西面的客房搜過了,沒有發現。」
「南面老夫人的佛堂也搜過了。。」
隨着每一位士兵的稟告,尉遲寒劍眉不停地跳動,臉龐緊繃,鐵青的臉色好似烏雲籠罩哦。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給我逃!!」尉遲寒怒極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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