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中一片死寂的安靜,元嬰死,一指而已,這就是神通!
這是更高一級的力量,它借用天道之力,在天道之力下,靈氣凝聚的法寶、法術,沒有絲毫抵禦。
半晌後星海宗元嬰老者長長倒吸一口冷氣,面色異常凝重:「你到底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你是不是問鼎前輩隱藏修為逗我們玩?」
老者問出這句話眼神死死的盯着林城。
「金丹!」
林城回答的很簡短,但卻讓對方從心底冒出寒氣。
金丹領悟神通!
金丹虛空凝法!
那麼結果不問可知,金丹,鑄就識海!這是多麼的荒謬,卻又多麼的殘酷!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城,那些元嬰期修士各個差點流出眼淚。
真的是金丹領悟神通啊!
老天爺啊,您老人家也太特麼不公平了!
我這要死要活的,頂着塊石頭能一坐一年,就為了領悟神通,眼前這人特麼金丹期就領悟神通了,你讓我們怎麼活?你讓我們怎麼好意思活?
這其中那些元嬰巔峰修士更是不堪,各個心若死灰一般,各個垂頭喪氣,努力了千年又如何,不如一朝頓悟。問道之路真的讓人無法釋懷,無法讓人心裏平衡。難道上蒼本就註定自己終將止步於此嗎?
「金丹期領悟神通!」
天賜宗為首老者苦笑一聲。就這天賦,我是妖王殿的人也一定會死活把他綁在妖王殿身上。一個玉奴算什麼,宗門所有女修都不用挑,無數的人會主動投懷送抱。可笑長老之子的田軍還嘲笑對方是吃軟飯的,現如今回想起來,人家是真的懶得搭理這二貨。
只是老者怎麼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一句感嘆讓呆在旁邊感覺無所事事的小雄撇了撇熊嘴。
還感嘆什麼啊?還金丹領悟神通?如果知道築基就領悟神通還不嚇死你們?如果知道林城不足三十歲,還不嚇的你們死去活來?真是一群沒見識的貨!
星海宗老者仰望蒼穹,半晌後苦澀一笑,拱了拱手:「小友,能不能說明一下你為何要我星海宗撤出旱漠世界?希望小友體諒我們的苦衷。」
「旱漠世界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可能在那裏。只要她安全,至於旱漠世界的歸屬我沒有興趣搭理。但是畢竟天賜宗搭載了我一程,今日一切停止,算是我還天賜宗一個人情,自此兩清!」
天賜宗老者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剛才讓林城率先離去,也許這一份人情都不會有。但是這樣一個人的人情到底價值幾何?以自己的見識根本無法猜測。想到這裏老者差點返回身把田軍生吞活剝了!
這個蠢貨啊!都是因為這個蠢貨!
天賜宗老者憤怒懊悔,而此刻星海宗的老者則是一臉焦急。猛然一抬手臂高聲吼道:「星海宗所有弟子聽令,立即歸位,前往旱漠世界!」
所有人微微一愣,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沒有明白老者的用意。
這時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憤怒的吼道:「師伯不可啊!我師父死在他手裏。而且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師伯!」
「是啊師伯,對方雖然可怕,但是畢竟只是金丹期。我看得出來,如果不組成戰陣大家分散攻擊肯定能留下他!」
「留你大爺!」
老者憤怒的咆哮一聲,一轉身一巴掌將說話此人抽飛百丈,似乎還嫌不解氣,指着對方鼻子罵道:「金丹期領悟神通,這是什麼樣的人?也許現在正有一大堆問鼎期在周圍盯着咱們,你要留下誰?即使剛剛領悟神通鑄就識海沒有人保護,這樣的修為即使超級勢力也會相當重視。說不定那些超級勢力接應的人已經趕過來了。他們的手段你知道嗎?我告你他們肯定知道此人的存在,也告訴你你做過什麼肯定瞞不過他們!你現在明白了嗎?」
那被扇飛的修士被老者說的一愣一愣的,繼而臉色一片慘白,而其他星海宗修士頓時恍然大悟,紛紛焦急起來。
攻取旱漠世界固然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但畢竟只是宗門的擴張。但是將對方徹底得罪死,那麼就不是說宗門能否擴張的問題了,而是是否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而顯然老者如此聲色俱厲的怒罵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為何做出如此選擇。
「現在走吧!」
林城沒心思傾聽這些,淡淡開口說道。
「走,立即出發!」
星海宗老者大手一揮,示意身後的星盤立即飛過來,同時嘴裏大聲吼道:「通知六號趕到五隊地點,告訴他們立即前往旱漠世界西南截擊天賜宗援軍。」
「四號通知第一組,立即到旱漠世界西南與五隊會合,共同抵擋。」
「五號立即返回宗門通知宗門再派援軍支援旱漠世界爭奪戰!」
一道道命令迅速下發,三艘星盤迅速離去,而天賜宗的老者則是一臉死灰。對方的主意很明確,今天放過旱漠世界,明天林城一走再次進攻。以對方的實力肯定能做到,而天賜宗頂不住對方的攻擊,卻又來不及找妖王殿求援。再有,向妖王殿求援真的有用嗎?
天賜宗老者如何想星海宗的為首修士沒興趣知道,大不了從奇襲變成堂堂正正的硬攻,最多也就是多死點人而已。
「小友,還請隨我乘坐星盤。我星海宗的星盤速度比他們的要快一些。」老者吩咐完畢之後向着林城伸手示意。
林城點點頭剛要回答,此刻虛空中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不必了,小友還是先跟我趕過去吧!」
話音未落,一道身穿月白長裙面色清冷如同月中仙子的女子緩緩下降。
「拜見清月真君!」
星海宗所有修士見到此女頓時神色一振,紛紛躬身行禮。
清月真君微微點頭,右手一揮放出一艘直徑只有十丈的星盤,手指一彈艙門打開,率先走了進去。
林城沒做任何猶豫,隨之走進其中。
片刻後星盤啟動,眨眼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星海宗老者淡淡掃了一眼天賜宗眾人,冷哼一聲說道:「今日看在小友的面子上放過你們一次。但是希望你們能明白,這是唯一一次,也希望你們能明白,五品宗門是擋不住六品宗門的腳步的。」
說完之後轉身踏上星盤。
與此同時清月真君的小型星盤之上,清月真君在瞭望室內坐在茶几後面低頭默默喝着果汁。
林城則自在從容的與她隔着茶几相對而坐,取出茶壺茶杯,泡上一壺龍血香。隨後將一個茶杯退給清月真君,神色平靜的說道:「謝謝!」
清月真君抬起眼皮,微微點頭,輕輕抿了一口,淡然說道:「二十萬年的龍血香,不錯。看來枯血谷的卻還有點好東西。」
林城微微抬了下眼皮,平靜道:「好不好只存自己一念之間,喜歡就好。」
「看來你一點都不驚訝啊,金丹鑄就識海,果然非同凡響。」
清月真君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樣子清冷的表情,清冷的語氣。
清冷的說道:「林城,第一次出現是在天玄世界雲海島東山王府,疑似二十年前闖入天玄世界兩名陽實修士爭鬥中的目睹者。隨後進入雲海宗,歷時八年晉級築基,據說鍊氣之時已滅殺一名築基修士。然後前往天玄大陸進入青衣閣,與天玄第一美女芯顏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隨後和妖王殿狐王之女前往枯血谷。上古洞府開啟,枯血谷禁制解開。神魔之手解封,你以築基巔峰施展神通,打破空間屏障,助妖王殿紫雲老祖奪取神魔之手,並解救出一名被壓三十萬年的神秘修士。」
聽着對方如數家珍的報出自己的來歷,林城絲毫沒有驚訝,也沒有感到震驚,而是抬起頭平靜的看着對方,「以前沒有查過天星門真正的來歷,看來現在不用查了。一個問題是天玄世界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星海宗的法術戰陣雖然與天玄世界天星門只是名字相近,卻完全不同。但是在林城焚燼之眼下,其靈力運轉線路的源點卻完全一樣。再加上原本的一些疑惑,剛剛他就有些懷疑天星門與星海宗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妄妖王殿還在保密,實則早就落入他人的佈局。現如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天玄世界隱藏着更大的秘密,讓他們不得不隱忍下去不敢破壞佈局。
清月真君詫異的看了林城一眼,微微點頭:「還是小瞧了你,還是高看了自己。」
言猶未盡卻不詳說,在沉默中星盤急速前行。
……
旱漠世界,漢江綠洲,月亮湖。
月亮湖中湖水波紋蕩漾,湖水下面一座湖底宮殿內玉奴臉色一片慘白。在大殿內的三名元嬰修士面色灰敗。
「玉奴,這一次連累你了真是很抱歉。」為首宮裝婦人低聲嘆了口氣。婦人臉色灰敗,嘴角還有一絲血漬沒有擦拭去。
「我……」
話說到一半玉奴猛然咳出一口鮮血,慘笑一聲道:「我只是遺憾再也見不到……」
轟……
突然間湖底大殿猛然一晃,守護在月亮湖上方的陣法徹底被攻破。一行六名元嬰修士走進大殿。
「赤鳳仙子,別來無恙。」為首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淡淡一笑。
這時旱漠世界最後一個據點,攻破這裏旱漠世界也將徹底掌握在星海宗手中。
宮裝美婦慘然一笑,「我死不死都無所謂,但旁邊這位並不是我天賜宗修士,而是妖王殿的修士,希望你們能放她走!」
「蘇玉奴?」
一名面相年輕的修士嘿嘿一笑,目光在玉奴凹凸有致的身上掃視了一眼,冷笑一聲道:「妖王殿又如何?早晚都是我星海宗囊中之物,今日我就先收下這一鼎爐!」
「做夢!」
玉奴冷哼一聲,剛剛要施展靈力自爆金丹,但是下一刻臉色突然一片慘白。
「哈哈哈……」
那元嬰修士哈哈大笑的走到玉奴面前,手指挑起玉奴的下巴一臉淫笑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會自爆元嬰金丹嗎?自爆可以,但先讓老子享受一番!」
蘇玉奴面若死灰,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但就在這時,突然天空中傳來淡然平靜的聲音:「享受?我林城的女人你也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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