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顏心中吐出了一口濁氣,繼續向前行走,他目光堅定,泰然自若,時不時看向永恆神庭諸多少年皇所在的方位,眼神中帶着一絲的挑釁與無懼。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這許道顏絕對不容小覷,如果從一開始就鄭重對待的話,也不至於有現在這般境地。」來自無限天的少年沉聲道。
「哼,敢出現在我面前,一巴掌將其拍死,無非就是一個跳樑小丑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麼!」戰狂天的少年皇中皇很是自傲,他打從心裏看不起許道顏。
「行了,不要爭這些了,此子的確不簡單,不能夠用尋常的眼光來看待,否則的話,對我們有害無益。」一尊來自鴻蒙天的少年皇中皇開始鄭重注意許道顏了,在其身上會有兩大初代造化,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許道顏繼續前行,他發現離大迷天樹越近,所要承受的幻力就越強,自其識海中,那魂魄所凝練出來的自身,流淌着一絲永恆的韻律,使他不受太大的影響,能夠在迷幻之中,保持自我,毫無阻力,怪女有初代古寶加持,自不待言,而普渡天的少年乃皇中皇的境界,也在情理之中,但許道顏就這樣,憑藉自身,灑脫自如,的確讓不少人對其刮目相看。
兩大勢力都發現,如果再不對其進行壓制的話,只怕這大迷天樹又會再度被許道顏給收取,畢竟生命泉眼已經是一次很大的教訓了。
許道顏發現那一尊機關聖猿也不纏着怪女,似乎覺得他的威脅更大,機關龍蛇也不與機關聖猿廝殺。
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許道顏不受掣肘,雙方都不會安心,別的不說,扛着這初代古棺,想不得到大迷天樹的承認都難,因為兩方勢力都知道,這大迷幻樹必然就是紮根在一道木棺之上。
縱然此地非常了不得,但比起初代古棺,只怕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對於大迷天樹來講,沒有什麼比初代古棺更加吸引人的。
「他娘的,你們有完沒完了,兩幫人聯手來對付我一個,還要不要臉了?」許道顏嗓門極大,聲音如氣浪炸裂開來,舌綻春雷,他恨得牙痒痒,看向雙方之人,眼神中都充滿了不屑。
對於永恆神庭那邊的少年來講,的確這麼做有些掉面兒,但卻也只能如此了。
龍蛇機關,身軀如蛇,密密麻麻的鱗片如刀鋒一般,藏有冷光,在其身軀上佈滿猙獰的勾刺不足半寸,很是細小,上面淬滿劇毒,與機關殘殺在一起,無法彰顯威力,其身軀一旦將血肉之軀鎖住,這些勾刺就會劃破敵人的皮膚,並且刺入其中,讓人難以掙脫,使毒性加深,直到將對方毒死為止,這是公輸家機關術的特色之一,在這種環境之下,根本不能夠讓這此機關近身,否則的話,必死無疑。
許道顏掄着初代古棺,不敢讓龍蛇機關與自己近身,而那機關聖猿緊緊纏殺而上,戰力可怕,兩大機關聯手攻伐,讓他感到極為頭痛,只能夠不停地往後撤,這是它們的目的,與此同時,兩大機關彼此之間,也在互相防備,生怕被對方突襲。
此刻的他,就在距離大迷天樹不遠的地方,怪女與那普渡天的少年都已經非常接近了,不過每靠近一步,他們的步伐都會邁得慢一些,顯然他們對抗這大迷天樹的幻力也有些吃力。
雖然他的身法很快,月眼陽眸也能夠看得清兩大機關的動作,但他深知,自己在兩大機關的干擾之下,也覺得無法收取大迷天樹,所以眼前只能夠儘快將這兩大機關解決,可是眼下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見那龍蛇機關中,蛇口噴出黑色的液體,讓許道顏心驚肉跳,連忙向後躲避,就在這時,機關聖猿從其背後攻伐,他翻身用腿掃出,與猿臂硬撼一擊,饒是他肉身強橫也不由得腿骨劇痛欲裂,立即抽身而退,不敢讓自己被機關聖猿抓住,否則的話,非缺胳膊斷腿不可,因為這種機關實在太可怕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龍頭出,吐出紫色的鬼火,吞吐着濃郁的死氣,就連吳小白看到都不由得心驚肉跳:「這是九幽屍魔火,一旦被沾染,滲透入體內,可使得肌體生機衰弱,一點一滴腐蝕到生命本源,最終將一個人蠶食殆盡,使其變成乾屍。」
縱然許道顏不會受到其攻伐,但卻也不得不被逼得節節後退,也幸好有身法可倚仗,他大聲喝吼:「公輸英,你這個腦癱,難道你真以為那個女人能夠與永恆神庭的少年皇中皇抗衡嗎?就憑我們下界這麼一點底蘊,還想要與上界抗衡?域外戰場僥倖贏了一場,你真以為永恆神庭的人都是廢物嗎?你這是讓永恆神庭漁翁得利,到時候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果然,此言一出,那龍蛇機關就調轉殺向那普渡天的少年,得到大迷天樹這才是最重要的,反正許道顏已經被逼得夠遠的,反而普渡天的少年離得最近。
那龍蛇機關速度快如閃電,襲殺向另外一個方向,一時間,三方彼此之間,互相掣肘,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許道顏靠近一點時,兩大機關就朝着他殺來,他被逼退的時候,兩大機關就開始纏鬥起來,吳小白在一旁齜牙咧嘴:「你個小白,選什麼破機關玄武啊,一點用沒有,動作又慢,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拍不上用場。」
「墨家講究非攻兼愛,很多機關都是被動防護的,很少具備攻擊性,我有什麼辦法,古墨機關就會開放很多。」吳小白也是無奈,玄武的速度根本無法像龍蛇與聖猿兩大機關那般敏捷,如果在大道被壓制的情況下,憑藉着一些機關的話,難以對那些機關造成傷害,雖然玄武攻伐能力不強,然而它卻沒有太大的缺陷,讓人無處下手。
大羿流寒看到眼前這一幕,很是着急,問道:「那公輸家的龍蛇機關,薄弱點在哪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在其兩個頭頸連接地帶。」吳小白道了一句,一直以來,墨家最大的對手就是公輸氏,彼此之間都對自己的機關做出不同的改進,所以他也了解一些。
之前,墨問天的少年沒有注意到大羿流寒,所以猝不及防被其毀掉其中一尊機關聖猿,然而如今處處提防,幾乎都是背對着她,使其根本無處下手,而且動作極快,每一次出手都在防着大羿流寒在暗中射殺,因為石箭威力巨大,很難保證聖猿機關不會被貫穿。
「流寒姑娘,你這一箭很重要,三方之間,彼此互相掣肘,所以你要從道顏的動作判斷出他心中的戰略,時機一定要抓准,如果射殺的龍蛇機關,但機關聖猿卻沒有解決的話,最後只會便宜永恆神庭的人,退一萬步講,這大迷天樹被我下界的人得到,遠遠比永恆神庭的人得到要好。」孟子顏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他告誡道。
「知道了!」大羿流寒頷首。
「小白,你催動玄武,不管能不能幫上道顏,但至少給機關聖猿一個壓迫。」高子期也能夠知道,玄武以防禦為主,面對大活人的時候還管用,但面對機關的話,威脅卻不大。
「好。」吳小白用自己的意念操縱機關玄武,一邊用自己的次身研究那機關聖猿,希望能夠將其據為己有,為己所用。
「我已經準備好了。」大羿流寒手握石箭,眼下許道顏正被機關聖猿死死纏殺而出,而那來自普渡天的少年皇中皇縱然實力驚人,但在自身大道被壓制之下,面對公輸氏的機關也只能夠連連躲避。
對於巫聖天大羿風羽來講,石箭只剩下最後一根了,絕對不能夠輕易射殺,這時他才覺得自己被許道顏給激怒,失去冷靜,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心中後悔。
就在三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的時候,玄武沖入了三方戰場,撞擊向機關聖猿,這一幕讓雙方勢力都覺得有些錯愕。
雖然玄武攻伐能力不怎麼樣,但它的防禦堅固,就連機關聖猿都無可奈何,被撞一下,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它立即抽身而退,從另外一個方位攻伐,許道顏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他躲在了初代石棺的背後,取出了羽化天劍,蓄勢待發,與玄武形成掎角之勢,又剛好擋住了墨問天少年的視野。
就在機關聖猿出現的剎那,許道顏驟然暴起,手中羽化天劍直刺其胸口下三寸的地方,剛才那機關聖猿被毀,傷口所在之處,他一清二楚。
咔!
在機關聖猿裏面的墨核炸裂,許道顏收取羽化天劍,抓其這機關聖猿,直接丟在玄武的背上,笑容燦爛,看向墨問天那少年:「再來呀?」
那墨問天的少年神色僵硬,這機關聖猿非常難以煉製,一下子失去了兩尊,讓他很是心痛,尤其是在此地,每一件機關都是至寶,都是不可估量的戰力。
機關聖猿被斬滅,公輸英一下子就引龍蛇機關,想要對許道顏進行掣肘,這時,大羿流寒早就已經抓准戰機。
哪怕隔着數千里之遙,對於她的精準程度來講,依舊算不得什麼,要知道大羿流寒可是蓄勢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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