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空間戰場裏面,許道顏曾經與眾人結成聖疾帝陣,很顯然如果有此陣加持的話,他們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橫渡過留仙湖。
許道顏看着這十萬年輕天子,成群結隊,形成一個又一個的陣營,分佈在開悟殿所在的各個區域。
如果要真打起來的話,只怕麻煩也是無窮無盡,而且也沒有什麼意義,根據風甯所說的,許道顏以自己的月眼陽眸,進行觀察,有些人都是來自各大世家所培養出來的死士,有些人為了清楚敵手,早就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因為在大極樂寺不許殺人,但如果眾目睽睽之下,一個人與自己交手,一擊之下,驟然斃命,無論是誰都說不清楚,畢竟有些死士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少主能夠順利奪得開悟茶葉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正是這個意思。」風甯頷首。
如今在這開悟殿所在的區域,已經有不少人將目光集中向許道顏一行人,因為一路上關於他們的非議特別多。
尤其是許道顏,兵家孫氏的那些年輕天子有意造詣,結合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實,許道顏的坐騎先後大敗白家的虎,吳家的瘋子,最後前往古帝族風氏一脈,大敗風逍之事,已經有無數人知曉。
風逍此人在諸天萬界天子榜排行第二十四名,他的戰力並不算強,但身上的初代法器擁有極強的防護能力。
一頭坐騎就能夠敗他,並且還能夠擁有初代法器,威勢讓人心中震撼,但畢竟傳言就是傳言,有很多不可信的地方,只怕是有誇張話,所以還是會有很多人不將許道顏放在眼中,只覺得應該是浮誇傳言。
許道顏微微蹙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張艮眼眸微微一眯,嘴角噙着一絲冷笑道:「不過眼下這幾天,只怕有點難過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他看到有人朝着眾人所在的方向逼近,來者不善。
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兵家孫氏男子,嘴唇上揚,噙着一絲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當真那般強。」
他受族中長老的邀請,追殺許道顏,卻不曾想剛到帝域風氏所在的部落,就聽聞風逍被大敗,憑心而論,若論韜略自己的實力絕對在風逍之上,可是單打獨鬥的實力,他自愧不如,故而自己打不了,可以讓別人去打。
畢竟孫埒那一脈乃是他很重要的一脈人,有些面子還是要給的,縱然沒有給許道顏造成絲毫的難看,對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他們用一種很巧妙的方式在人群之中散播,說許道顏曾經揚言,沒有排行在諸天萬界天子榜前五之人,都不配與之交手。
強如白陸被大敗,瘋狂如吳邙也被逼退,而來自古老的古帝族風氏一脈的風逍同樣遭受大敗的結局,他的坐騎尚且能夠如此強勢,孫家中人孫雨,孫雷修為被廢得一乾二淨,變成凡人,受盡屈辱。
年輕天子一個個熱血澎湃,自然也都不是好惹的,自然想要看看,有那麼一頭坐騎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不管事情真實與否,許道顏的坐騎曾經大敗過風逍,這是真實之事,風甯因此在族中地位大漲,得到太上玄老的支持,兩件事連在一起,不會沒有原因。
很多人都會因為此事而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分量,然而知道他的坐騎曾經大敗過風逍的人,還敢出手之人,必然是有把握能夠與風逍一戰之人,甚至就有把握能夠勝他之人。
至少在他們身上都會有初代法器,否則的話,只會自取其辱。
有一名男子,臉上帶着詭異的面具,乃是以古鐵製成,手裏握着一把吞吐着浩瀚凶威,可媲美初代法器的大刀,朝着許道顏直逼而來,那刀刃鋒芒流露,通體漆黑,似可斬斷一切,自其體內天子道在涌動,隨時都能夠爆發出一擊,誰也看不輕他的表情,很少有人能夠知道他的模樣。
許道顏想要以月眼陽眸進行查探,也只能夠看到一張非常模糊的臉,顯然自他臉上的面具也非常不簡單。
「此人號稱,鐵面天斬,一刀兩斷,戰力超然,於諸天萬界天子榜排行第二十一名,來自魔族,手上那一把大刀人稱兩斷魔刀,其名血沂,單打獨鬥的能力非常之強。」
在血沂不遠處,又有一名男子,他手持天鐵劍,一身天鐵甲冑,將其身體上上下下護得嚴嚴實實,他面容英武,嘴角極薄,兩條劍眉斜插入鬢,一襲黑髮飄揚,眉宇凌厲,戰意澎湃,朝着許道顏直逼而來。
「此子來自墨家,名為墨譎,號稱天子境墨家劍法第一人,他那一身天鐵甲冑號稱可媲美玄武的無敵防護,乃是初代法器,與手中的劍是同一時期打造而成,乃是當年墨家一尊痴迷於造劍之人所留,取域外天鐵,以初代道火淬鍊,耗費了半生心血,最終成大器。」風甯眉頭一皺,沉聲道:「於諸天萬界天子榜排行第九,因為他痴醉於劍道與煉器之道,並沒有參與多少大戰,功德點累積不多,可是能夠排入第九,可見其戰力之可怕。」
許道顏眼神微微一眯,沒有想到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受人挑釁前來對付自己,他能夠感受到很強烈的敵意。
除此之外,在他們身邊還有其他強者,都是關係不錯的好友,風甯也沒有辦法把人給認全,而且他們都是有備而來。
墨譎手持天鐵古劍,他冷視許道顏,和聲道:「聽聞你的坐騎打敗了風逍?揚言非諸天萬界天子榜前五都不配與你比試,我叫墨譎,於榜單上排名第九,今日想領教一番。」
他開門見山,劍指許道顏,給他準備的機會。
「打敗風逍不假,但說天子榜非前五不配與我比試,只怕是有些小人從中散播謠言,智者見智,仁者見仁,還希望諸位不要受到挑唆,我再無知也不至於來挑釁諸天萬界天子榜上的人。」許道顏看着四面八方,有不少年輕天子懷着敵意而來,兵家孫氏從中造謠,他的聲音擁有極強的貫穿力,聽到許道顏說那些兵家孫氏的年輕天子是小人,他們一個個面色陰沉,只是讓他們感覺到非常古怪的事,許道顏罵他們小人的時候,這些音節似乎是朝着他們而來,讓這些年輕天子都覺得異常刺耳,甚至有一些實力稍弱的,都被許道顏的音節震裂了耳膜,鮮血溢出。
在一旁的孫攸眼皮子直跳,他很不好意思,沒有想到族中里的年輕天子竟然這般沒完沒了,但眼下他又做不了什麼。
孫靈一聲輕嘆,如果不是許道顏為他們出頭,也不至於引來後面那麼多的麻煩。
「墨譎兄手段超然,我想還是先讓我試一試水吧?反正眼下並非爭奪開悟茶葉,我想應該也沒有規矩說不讓人比試一番吧?我也只是想要試一試這神秘男子到底有幾斤幾兩。」在一旁,那手持兩斷魔刀的血沂,他臉上的詭異面具里發出沉悶而又嘶啞的聲音,透着冷冽的殺意。
話音剛落,自他手中的兩斷魔刀便朝着許道顏當面劈來,出刀之快,其氣勢如排山倒海,風馳電掣,四面八方那些年輕天子沒有直面這等刀意,都覺得仿佛置身於狂風暴雨,雷鳴電閃的世界,凌厲的戰意仿佛都要將他們的身體撕裂,逼得他們一個個紛紛後退,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刀意。
然而許道顏始終不為所動,他體內的斬術帝劍破空而出,橫擊兩斷魔刀,吞吐着濃烈的斬術之道。
在所有人看來,於這一瞬,許道顏如同一個世界,面對這等刀意依舊從容平靜,兩斷魔刀所散發出來的力量都在這一瞬間,被化解得一乾二淨,所有的刀意化為虛無,那些被逼退的人感受到溫和,平靜,如沐春風,不再壓抑,從難以喘息到全身放鬆。
只剩下最純粹力量的碰撞,許道顏手持斬術帝劍,自其體內的力量全面爆發,橫擊而出。
手持兩斷魔刀的血沂都感覺自己的手腕發麻,虎口崩出一條條血線,滲透而出,一股巨力將其震他連忙後退,因為剛才那一瞬間,手中的刀近乎都快要脫手而出,眼前這神秘男子的力量遠在他之上。
許道顏反應之快,也超乎在場所有人的想像,因為血沂出刀的速度太快了,他有把握控制自己的刀勢,哪怕許道顏反應不過來都可以收住自己的戰意。
手持天鐵古劍的墨譎眼神之中感到異常震驚,在許道顏出劍的瞬間,他能夠察覺得到手中那天鐵古劍的悸動。
天鐵古劍向來無懼一切,也不會有絲毫的波動,斬術帝劍的氣息卻讓它有如此反應,墨譎深深地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的確不好對付。
許道顏剛才那一劍,看似樸實平凡,但精修劍道的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其中玄妙,許道顏於劍道上的造詣,可以與他媲美,甚至還要凌駕他之上。
因為血沂蓄勢而來,早有準備,近距離強襲,哪怕許道顏早有準備,但卻能夠後發制人,對其進行反制,的確不凡。
血沂之所以排行在諸天萬界天子榜二十一名是因為他的功德點相對較少的緣故,他的殺力不容置疑。
榜單並非是實力上的榜單,而是綜合上,功德點,對於整個永恆神庭的貢獻,方方面面。
雖然如此,墨譎還是想要與許道顏一戰,當即道:「敢不敢與我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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