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亮出來,沒本事就別口出狂言。」白衣老人譏笑,以輕蔑的目光看着秦澈。
英武女子面無表情,雖無譏諷之意,但也認為秦澈是騙子。
她氣血如龍,生猛如虎,半點不適也沒有,怎麼可能命懸一線?
況且,秦澈只是二階醫師,而白衣老者卻是三階醫師,高一個境界,醫術可是天壤之別。
「井底之蛙,自己看不出來,也認為別人沒本事。」
秦澈神色淡漠,道:「姑娘,可敢讓我一試?」
「你想自取其辱,我不攔着。」英武女子淡笑,抱着看好戲的心態。
白衣老人也露出譏笑,就算退一萬步來說,英武女子的確命不久矣,他也不認為,一個二階醫師能從閻王手上搶人。
自取其辱?
秦澈憐憫的看了英武女子一眼,也已鄙夷的目光,看了白衣老人一眼。
一個死到臨頭,卻不自知,一個坐井觀天,沒多大本事,卻自負過頭。
要不是因為系統,英武女子苦苦哀求,秦澈也懶得管。
當下,他眉心神光一閃,六寸神刀浮現,無光無華,玄妙莫測。
見此,英武女子面無表情,白衣老人也無動於衷。
不是見慣大風大浪,而是不知,此乃萬古唯一,連聖職者都沒有的第二印記。
秦澈沒有顯化第二印記,他眉心的圖案,依然是太極圖。
故而,兩人以為六寸神刀是法寶,想破了頭,也想不到這會是秦澈的第二印記。
「記得,報酬是你手中的匕首,可別賴賬。」秦澈眉心綻光,神刀遙指英武女子,鎖定神秘蠱蟲。
覺醒第二印記後,他滅殺過十多隻蠱蟲,哪怕是加在一起,也沒有英武女子中的蠱蟲可怕。
無聲無息,蟄伏在血液之中,一旦時機成熟,便會瞬間要了宿主的命。
如此恐怖的蠱蟲,唯有四階以上的巫師,才能培育出,即便是名動一方的四階醫師,也束手無策。
或者說,同境界的醫師,根本無法滅殺蠱蟲,甚至都無法察覺。
這就是巫師讓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的原因。
「死了這條心吧,你該想的是顏面掃地後,如何自處。」白衣老人輕蔑一笑。
「該想的人,是你。」秦澈淡淡開口,銀鈴搖動,沉心靜氣。
想救英武女子的命,得先找到蠱蟲,將其禁錮。
但蠱蟲隱匿在血液之中,無聲無息,飄忽不定,秦澈必須得沉心靜氣,全神貫注。
「裝的倒是挺像。」
白衣老人冷笑,道:「有眼無珠的蠢貨,毛都沒長齊,也敢忽悠我們?自取其辱!」
「閉嘴吧,很快你就會知道,自取其辱的人是誰。」秦澈星眸幽深,神刀鋒芒耀世,將蠱蟲逼到英武女子眉心。
汗水滴落,眉頭緊鎖,秦澈如臨大敵,一點也不敢大意。
女子體內的蠱蟲太可怕,是他遊歷至今,遇到的最恐怖的蠱蟲,四階醫師都無力滅殺。
秦澈能找出蹤影,且將其禁錮在眉心,已是驚世駭俗,傳了出去,這一界都得震動。
「果然不出我所料。」秦澈自語,六寸神刀破空,寒意逼人,冰封九州。
英武女子動容,白衣老人也變色了。
這一刀太可怕了,如開天之斧,誅仙之劍,橫掃同境無對手。
兩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如此可怕的一刀,竟然出自二階職業者之手。
若非確定秦澈只是二階醫師,兩人都會懷疑,他是不是三階職業者,否則,這一刀怎會如此可怕?
「不可能!你身在第二境,怎麼可能有堪比第三境的力量?」白衣老者失聲驚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英武女子也好不到哪去,以她的修為,鎮壓秦澈易如反掌,但同階一戰,她不是對手。
身在第二境,力量卻堪比第三境,這讓英武女子想到了兩個字。
奇才。
天才是比同齡人,同境人強一籌,而奇才卻是同階稱王,橫掃無敵。
一愣神的功夫,刀光已至眉心,鮮血滴落,蠱蟲浮現。
英武女子心有餘悸,慶幸秦澈不想殺她,也慶幸他不是四階職業者,不然此刻,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當她看到如蝴蝶一般的黑色蠱蟲,更是心驚肉跳,遍體生寒。
白衣老者也手腳冰涼,渾身發冷。
蠱蟲是可怕的代名詞,也是死亡的代名詞,身中蠱蟲之人,沒幾個能活下來。
要不是巫師門檻極高,蠱蟲極難培育,諸天萬界,早就以巫師為尊了。
「看看吧,要不是你修了千百輩子的福,今生遇到我,十天後,你將踏上黃泉。」秦澈淡淡開口,神刀消散,蠱蟲入手。
萬界流傳着一句俗語,一條蠱蟲一條命,一是指蠱蟲可怕,沒有幾人能活命。
二是指一旦蠱蟲離開宿主,那便與螻蟻無異,沒有半點威脅。
故而,秦澈才會收刀,才會放心大膽的把玩着蠱蟲。
千百輩子修來的福氣?
英武女子不想承認,可她無言以對,必須承認。
她談不上是博古通今,但也稱得上是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黑色蝴蝶是可怕的四階蠱蟲。
四階蠱蟲是什麼概念?
四階修士無力抵擋,四階醫師束手無策,可以說是必死無疑,若無秦澈,她看不見十天後的太陽。
白衣老人也無話可說。
他瞠目結舌,既羞愧,也震撼。
要知道,就算是四階醫師,也未必能滅殺四階蠱蟲,唯有五階以上名醫,才有十成把握。
然而,秦澈一個二階醫師,卻滅殺了四階蠱蟲,無疑是顛覆了白衣老者的認知!
英武女子的認知也被顛覆了,她一想到四階蠱蟲的可怕,便頭皮發麻,感恩戴德。
同時,也滿心羞愧,無地自容。
一個身在第二境,卻媲美第三境的奇才,一個以二階之力,滅殺四階蠱蟲的狠人,竟然被她當做騙子,簡直是瞎了眼睛。
「現在你知道,是誰自取其辱了吧。」秦澈瞥了白衣老人一眼,道:「說你井底之蛙,你還不認,你有資格否認麼?」
聞言,白衣老人大怒,肺都快氣炸了,不過,他無言以對。
事實擺在面前,他的確是井底之蛙,自取其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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