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很是詫異,棺材密封的非常嚴實,而且上面還壓着厚厚的一層土。
那這股陰寒之氣是從何而來的呢?
不過我現在也沒心思想這個了。
漸漸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剛才那快要憋死的窒息感突然沒有了。
我死了嗎?
我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聲音很但我卻聽的很清楚,
「關才關才」
我猛然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隨口答應了一聲。
「你別怕,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
女孩的聲音很好聽,柔柔的,還有羞答答的。
我猛然意識到不對!
我是被深埋在地下的,棺材裏除了我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啊!
那這個女孩是?
我靠!
女、女鬼!
我都這樣兒了還不放過我!
等等,我好像是聽到她我很快就能出去了沒錯!她是這麼的。
我剛要開口問她,我怎麼出去?突然一聲巨響從我上方傳來,差沒把我震暈過去。
這他娘的是天雷啊!
雷聲接連在我上方傳來,而且是一聲比一聲響,我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雷聲越來越近。
我本能的抬起手擋在面前,心這回我可死定了,挨雷劈還有個好。
轟!
一聲震破蒼穹的巨響,
棺材蓋被劈裂開,泥土瞬間從裂縫涌了進來,乎了我一臉。
重見天日了!
求生的讓我來不及吐掉嘴裏的泥土。
我手腳並用,將裂開的棺材蓋推了下去。
外面的雨很大,夜空中還閃着雷電,
我從棺材裏站了起來,任那雨水擊打着我的身軀。
踩着棺材沿,身子猛的向上一穿,雙手把住坑邊,我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爬了上去。
雨還在下,打在我的身上,冰冷冰冷的。
趴在泥地上我緩了一會兒。
此刻,我只有一個念頭,就趕緊回村,回家去
來也奇怪,當我撒丫子跑到山下時,雨突然停了,而腳下的土道卻一也不泥濘。
我這一走神兒,腳下拌蒜就向前摔飛了出去。
啪嗒一聲。
我忍着疼聞聲看了過去。
烏婆婆給我的那雙鞋!
我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了過去將鞋撿了起來。
我看着手裏的鞋驚詫不已。
它明明被我放在枕頭下面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我回想了剛剛摔出去的一刻,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上飛了出去,難道這雙鞋一直都在我的身上!
天啊!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這雙鞋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隨手將鞋丟出老遠。
忽然,我的心顫了下,隨即生出一股丈夫拋棄妻子的罪惡感。
沒來由啊!
我全當是自己發神經,隨後奔村子的方向跑去。
我跑到村口的老槐樹下時,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約莫着應該是深夜了吧。
村子裏黑壓壓的,特別的靜。
我雙手拄着膝蓋緩了口氣,然後拔腿進了村。
我走在通往師傅棺材鋪的村道上,心裏莫名的恐慌了起來,周圍的氣氛有不對勁!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深夜,但也不該連聲狗叫都沒有吧?
就算狗不叫,那道兩旁的草科里也會有蛐蛐聲的。
不行!
我不能再瞎想了。
我努力的控制自己什麼都不去想,隨即腳下的步伐加快,很快就到了師傅的棺材鋪前。
破敗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
院牆全都倒塌了,兩扇黑油漆的大門也是鏽跡斑斑,孤零零的掛在大門垛上成了個擺設,夜風吹過,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響
我望向院內。
雜草叢生,磚頭瓦塊隨處可見。
兩間半的磚瓦房也破爛不堪,木頭門窗都已經腐爛的沒了形狀。
這、這怎麼可能?
我雖然不知道我究竟在棺材裏呆了多久,但時間肯定不會長的,最多不過幾天而已。
可眼前破敗的景象,卻像是荒廢了幾年。
我原地呆愣了片刻,隨即拔腿跑了進去。
屋裏的擺設沒有一改變,只不過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師傅的棺材鋪怎麼會破敗成這樣?
我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
我的心亂了,腦袋裏更是一鍋漿糊,最近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極限。
紅裙女鬼
師傅的離奇之死
溪邊被鬼上身
結陰婚
送葬被活埋
還有棺材裏跟我話的那個女孩
為什麼這些事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想不通。
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條命是白撿回來的。
我站起身,簡單的把屋子打掃了下,隨後坐到沙發上。
師傅的煙還在茶几上放着。
我伸手抽出一根燃。
其實我不會抽煙,被煙嗆的直咳嗽。
定了定神後,我想起了時候偷看到師傅在後院的樹下埋了什麼東西,當時我只有五六歲大,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我還是起身到了後院那棵老樹下。
我出來的時候從院子裏隨手拿了把鐵鍬。
試探性的挖了幾鍬,結果什麼都沒挖到。
我手中的鐵鍬生鏽了,加上土質很硬,挖起來很吃力。
算了,或許師傅什麼都沒有埋呢。
心裏想着,我莫名其妙的又挖了一鐵鍬。
嗯?
鐵鍬頭觸碰到了什麼硬物,震的我差沒撒了手。
我心就是一動。
很快,我從地里挖出了一個黑色的鐵箱子。
鐵箱子上面有個鎖頭,我伸手掰了下,居然被我給掰開了!
鎖斌應該是長時間被腐蝕的緣故,所以才會被我輕易的掰壞。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不知道鐵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會是金子嗎?
我其實並不財迷,只是能想到的也只有值錢的東西,不然師傅埋它幹嘛。
打開鐵箱子,我借着月光看了進去。
裏面沒有金子,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
而是一本線裝藍皮書,一面手掌心大的銅鏡和一把筷子長短的桃木劍。
看到這幾樣東西,我頓時一頭霧水。
師傅是個做棺材的手藝人,這幾件東西壓根跟棺材不挨邊啊。
而且我知道,銅鏡和桃木劍,只有那些抓鬼的陰陽師才會用到。
我突然冒出了個很荒唐的想法。
師傅是陰陽師?
這怎麼可能,我打記事起就跟在師傅的身邊做棺材送棺材了。
還有,如果師傅真的是陰陽師,那晚還不收了那紅裙女鬼啊。
猛然間,我想起師傅那晚在馬路中央蠟燭和放紙棺材的事,這哪裏是個棺材匠能做出來的。
我伸手取出那三樣物件,結果驚奇地發現,下面居然還有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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