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和女生為什麼要分開上廁所?」凌小居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都是一樣的嗎?
為什麼要?!
「因為男生和女生不一樣。」封子傾想了想說道,「老師不是說過了嗎?男女有別。」
「為什麼男女有別。」
「男生和女生長得不一樣吧。」
「哪裏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封子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想了想說,「可能上廁所的地方不一樣。」
「真的嗎?那我可以看看你的嗎?」
「不可以!」封子傾臉蛋紅透,「老師說泳衣遮住的地方都不可以給別人看。」
凌小居嘟嘴。
「等長大了就知道了小居。」封子傾安慰,「等長大了就知道為什麼男女有別了,我們現在好小,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可以慢慢知道,我媽媽說,每個人生下來都是要一點一點學習的,有時候不用太急着做一件事情,有些事情,是需要隨着慢慢長大才會懂的。」
「乾媽好有化。」凌小居一臉崇拜。
總覺得乾媽說的話好有深度。
「是啊,雖然她對我不太好,但她確實是一個很能幹的人。」
「真的嗎?」凌小居很好奇。
封子傾說,「我媽媽什麼都會什麼都懂。我很小的收我媽媽就要求我讓我學習格鬥,學習荒野求生學習很多很難得東西,我其實也會有小情緒的,我又一次就在受不了之下發了脾氣,就是不要再去那些不好的地方,就是不想去學很多我不想學的東西。」
「然後呢?」凌小居被封子傾吸引了,都忘了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了。
封子傾看能夠分散凌小居的注意力,連忙說道,「然後我就反抗了,我說我再也不去了,我說憑什麼他們在家好好享受就我一個人要那麼辛苦。」
「我媽媽就什麼話沒有說,帶我到了我們龍門的一個訓練場,讓我舅舅準備了一把手槍,讓我手上舉着一個蘋果,站在離她很遠很遠的地方。」
「乾媽要做什麼?」凌小居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我媽媽拿着手槍對準我。」
「她要殺了你嗎?」凌小居驚呼。
「不是的。」封子傾解釋,「她說讓我站在那裏別動,就拿着手槍對準我手上抱着的那個大蘋果,然後突然一槍,子彈從我手上蘋果處打了過去!」
「乾媽是想要做什麼啊?」凌小居不明白,越發的想要知道了。
「她就是告訴我說,說她以前也經過了我一樣的訓練,說如果有一天我敢對自己最重要的人這麼做的時候,我就可以不用培訓了。她還告訴我說,對我這麼嚴格僅僅只是因為,我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希望在她有一天不在的時候,我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封子傾說得很認真。
此刻都還能夠想起,那個時候他媽媽堅定的語氣。
「乾媽好厲害的樣子。」凌小居說,雖然也不明白厲害到什麼地方。
但總覺得子傾好像很崇拜他媽媽。
雖然子傾老是說他和他媽媽感情不很好。
「所以小居,不要害怕,不管如何,我媽媽都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我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嗯。」凌小居乖巧的點頭。
她的小臉蛋又靠近了他的小肚子。
她那個時候真的覺得有子傾就好了,長大了也要嫁給子傾這麼勇敢的男孩子,但,童言無忌。
長大了就會發現,有些感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單純。
石砌屋裏面。
黑暗的空間,唯有細微的幾道月光照耀了進來。
兩個小孩子終究在困意來襲之時,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
翌日的清晨。
清晨。
封子傾睜開了眼睛,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他雙腿都已經發麻。
他看着還在熟睡的凌小居,就又這麼忍耐着,左右看了看。
正時。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封子傾轉頭看着門口。
門口處又是那些陌生的男人走進來,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是來確認他們死沒有,看了一眼,轉身就打算走。
「等等。」封子傾突然叫住他們。
「你做什麼?」
「我想上廁所。」封子傾說。
陌生男人有些不耐煩,「你就在裏面上啊!」
「這裏怎麼上?」封子傾瞪大眼睛看着他們。
凌小居此刻也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着眼前的人又是一陣驚嚇到想哭,似乎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癟着小嘴沒有哭出來,就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想怎麼上就怎麼上,那麼多要求!」陌生男人陰森森的說道。
封子傾鼓起勇氣,「你們不能對我這麼不好,到時候你們也不好給你們的上頭交代!」
「你懂個什麼啊小屁孩!」男人惡狠狠的說道,看上去越是恐怖。
凌小居驚嚇着不由得靠近了封子傾。
她害怕這個人。
「我知道我是有用的,你這麼多我,你上頭知道了肯定會對你有意見的!」
「你威脅我啊!」陌生男人逼近。
凌小居嚇得身體發抖。
封子傾也害怕,那一刻就是鼓起勇氣小眼神對視着這個男人。
男人狠狠地打量了一番封子傾,冷笑了一下,似乎是妥協了,「走吧!」
「我怎麼走?」封子傾反問。
「給他鬆綁。」領頭的給手下吩咐。
連忙就有人過來幫他鬆了綁。
鬆了綁。
封子傾連忙說道,「她也要上廁所。」
「你別給我耍花樣!」領頭狠狠道。
「我們倆這么小,我們耍什麼花樣?」封子傾問他。
領頭男人冷哼。
允許了。
他堂堂僱傭兵軍團的重要一員,居然被上頭指派來綁架一個小孩子,他已經很不滿了,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屁孩比他想的好玩,他都以為,這個小屁孩就應該和旁邊那個小屁女孩一樣,就知道哭哭啼啼個不停。
封子傾和凌小居得到自由。
封子傾一把抓住凌小居,拉着她的小手,「我帶你去上廁所。」
「嗯。」凌小居點頭,此刻也很害怕,只想依靠子傾。
兩個人一起走出了石砌屋子。
終於走出了這個狹窄的地方。
封子傾牽着凌小居走出去,後面有五個陌生男人跟着他們。
走出去後,封子傾就在默默打量周圍。
周圍全都是數目,也沒有什麼道路,這個石頭房子好像就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一般,顯得格格不入,周圍也沒有人煙,看上去很荒僻,怪不得小居一直哭一直哭也沒有人來着阻止,因為這裏分明就是與世隔絕,不可能有人進來。
「好了,就在這裏上!」領頭的男人說道。
封子傾拉着凌小居停了下來。
他對着凌子居說道,「你先上。」
「嗯。」
凌小居就準備脫掉褲子。
封子傾連忙轉頭,小臉蛋通紅。
他轉身看着陌生男人些都看着小居,他皺了皺小眉頭,「女生上廁所,你們能迴避嗎?」
領頭的男人突然笑了一下,雖然臉看上去很恐怖,但那一刻明顯是被封子傾逗笑了,男人忍不住調侃,「怎麼了,小女朋友?不捨得被別人看?」
「你們不要看她上廁所行嗎?」封子傾再次說道。
「得得得。」男人轉身。
讓其他人也轉了身。
是真覺得這個小屁孩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小居你趕緊上。」封子傾背對着她說。
「哦。」
凌小居上完廁所。
穿好褲子。
封子傾才解開褲子準備尿尿。
「小居你可以不看嗎?」封子傾滿臉通紅。
凌小居嘟嘴。
子傾真小氣。
她轉身。
轉身之後,封子傾才脫掉褲子。
完事之後。
封子傾又牽着凌小居的手回去。
回到小石頭屋裏面。
男人又準備給他們綁上繩索。
「你們可以不用這樣嗎?我們這么小,難道還能夠在你們的眼皮下溜走嘛?」封子傾問,口吻還帶着一些淡淡的不屑。
領頭男人蹲下身體看着封子傾。
看着這個小屁孩。
「你還真對我胃口!」男人冷笑。
封子傾看着他。
「不用捆綁了,就這麼放着吧。」
「老大。」手下連忙說道,「上頭交代,這個人很重要……」
「所以你是覺得,我們看還不住這兩個小破孩了,我一隻手就能夠把他們給捏死!」男人恐怖的說道。
凌小居嚇得身體發抖。
咬着小嘴沒敢哭。
「但是……」
「行了。鬼知道要守着這兩小屁孩多久,別給自己心裏添堵了,就這樣把他們關在裏面就行了!」領頭男人說道,「現在也不早了,讓人出去買點熟食回來,順便買點啤酒。」
「老大……」
「我說話不算了是吧?!」男人面露凶色。
手下不敢再多嘴。
領頭男人起身出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將大門關了過來。
封子傾暗自鬆了一口大氣,他也怕他的反抗,那個男人會激怒,顯然那個男人真的可以一隻手捏死他們,那麼強壯,看着都嚇人。
他轉頭看着凌小居。
凌小居被嚇得更慘。
她都說不出一個字了。
封子傾一直牽着她的手,安慰道,「別怕,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你看他們也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就知道我們其實很重要了。」
凌小居點頭。
委屈的點頭。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捧着手心長大的。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
「我們坐下來。」封子傾也知道凌小居的委屈,他帶着她走向角落。
兩個人坐在牆角。
封子傾看了看門口,說道,「小居,你把昨天我讓你放在口袋裏面的包裝紙拿出來。」
「嗯。」凌小居連忙拿出來。
封子傾看了看。
好一會兒。
他都忘了,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字。
他應該怎麼給她媽媽說這家店的名字。
他有些焦慮。
「小居你認識這上面寫的什麼嗎?」封子傾問她。
凌小居搖頭。
不認識。
老師都沒有教過寫字。
她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突然又覺得有些眼熟,「子傾,這是不是我的名字啊?」
「這個字和這個字。」凌小居指着包裝袋上面的「小蝸居烹飪坊」中的「小」和「居」,不太肯定。
封子傾也不認識。
他有些着急。
想了想,還是把包裝口袋放進了自己的荷包裏面。
「子傾,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凌小居看着他,她真的很想媽媽。
一安靜下來,就想。
很想。
「會離開的,一定會離開的。」封子傾說。
凌小居點頭。
眼眶又開始紅彤彤。
她好像她媽媽。
好想好想……
……
與此同時。
龍門山莊。
「小居!」居小菜突然從床上坐起來,臉色煞白,滿臉驚嚇!
她做夢夢到小居一個人,一個人在荒山野嶺,到處都是狼圍困着她,她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狼虎視眈眈的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就是很想叫小居,但是又發不出來聲音,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狼群兇猛無比的沖向了小居。
不!
她嚇出了一聲冷汗。
她腦海裏面全都是小居孤苦無助的樣子。
全都是她那麼可憐的模樣……
「不,小居,不……」居小菜眼淚直流。
那一刻完全崩潰到不能自己。
「小菜。」耳邊是一個熟悉的女性嗓音。
居小菜木訥的轉頭看着夏綿綿。
她眼眶紅透,一把抱住夏綿綿,崩潰的說道,「我剛剛夢到小居,我夢到她發生了意外,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感受。」夏綿綿安慰道,「但相信我,小居不會出事兒,現在龍三不敢對他們做什麼,子傾會好好保護好小居的。」
「綿綿。」居小菜拉着她的手,眼淚就是不受控制,「我真的不知道萬一我失去了小居我會怎樣,我到底會怎樣……」
「不會的。相信我!」夏綿綿安慰。
現在龍三不敢輕舉妄動,他現在就算是綁架了子傾也只是給她造成威脅而已,不敢真的做什麼。
居小菜就這麼看着夏綿綿。
「堅強點,說不定現在小居也很堅強。」夏綿綿鼓勵。
「嗯。」居小菜點頭,「我去洗個臉。」
「去吧。」
居小菜走進廁所。
剛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着了,分明一直在陪着綿綿看視頻,然後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大概睡着之後是綿綿把她放在床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然而睡下去之後,就做了那麼恐怖的一個夢。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煞白無比。
她用冷水狠狠地在讓自己清醒,清醒的告訴自己,現在不能垮,身體不能垮,精神也不能垮,她要堅強的等着小居回來。
這麼想着,她擦拭了一下臉頰走出去。
夏綿綿此刻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甚至簡單的上了妝,其實夏綿綿的臉色也不太好,此刻是在故意用妝容偽裝自己?!
「你要出門嗎?」居小菜問道。
「嗯,龍門內部出現了一些動亂,下午的時候有一個內部會議,我不得不去。龍三故意在搞事情,我必須要擺平。」
「嗯。」居小菜也知道夏綿綿有很多事情要忙。
「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午飯過來,如果要出去走走,門口外有人會跟着你,你先別介意,現在安全起見。要散步的話也不要走太遠,後山逛逛就好。」
「好,你去忙吧。」
「別胡思亂想,交給我們。」
「嗯。」居小菜勉強讓自己笑了笑。
夏綿綿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居小菜,還是走出了房門。
房門外,保鏢站在門口,恭敬無比,「九小姐。」
「嗯。」夏綿綿微點了點頭。
她走在前面,身後跟了一些黑色西裝跟着她一起,走向了龍門最重要的一個大堂,但凡龍門裏面有什麼重要事項,均是在那裏商議和解決。
她到達的時候,一幫人已經在裏面了。包括龍三。
龍家人,龍二和龍三是雙胞胎,龍二自然是站在龍三一邊的,龍五偏向於龍一,自然就是向着夏綿綿的,龍四保持中立。
除了龍家人,還有很多其他各個堂口的堂主,都是些年齡在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還有年齡更大的,一半人支持龍天的決定,也就是支持她,一半人一致擁護龍三,決定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夏綿綿直接坐上了最中間的位置,嘴角一笑,「聽三哥說,月龍堂這邊出了點小事情,吳叔,怎麼了?」
「也不是大事兒,但也不是小事兒。這段時間我這邊的堂口一直有人來騷擾,我們現在也是做正經生意的,也都不亂來了,但這段時間,我這邊的物流和場子上的生意都有人來搗亂,仔細一查,倒是和龍堂那邊有關。」
「老吳,你這話什麼意思!」龍堂主張況臉色陡變,「別血口噴人,我好好的做着我這邊的生意,我哪裏惹你了?你最好拿出證據!」
「當然有證據!」吳奎說道,伸手叫了一個小弟進來。
一個小弟戰戰兢兢出現。
「這是不是你的人?」吳奎問道。
「蛋子,什麼情況?」
「老大,你讓我們接了月龍堂的貨物,還有故意在月龍堂的夜場賣藥引起警察來查封的事情,是我沒有做好……」
「你亂說什麼!」張況大聲呵斥。
吳奎冷笑,「別裝了,你就是見不得我這幾個月的生意比你好。」
「我沒這麼妒忌!何況九小姐從來也沒有要求我們做成什麼樣子,我犯不着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到底有沒有,你心知肚明。」
「吳奎,這些年我也沒有得罪你,你故意這麼來陷害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需要來陷害你嗎?你有什麼值得我陷害的……」
「行了!」夏綿綿淡淡的開口道。
兩個人還都給了夏綿綿面子,閉了嘴。
「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夏綿綿眼眸一冷,看着那個叫蛋子的人,「你說是張堂主指使你做的這些事情?」
「是的。」蛋子戰戰兢兢的回答。
「為什麼他要讓你這麼做?」
「老大說,月龍堂一直生意火爆,我們再這樣下去對我們會很不利,會威脅到我們在龍門的地位,所以讓我去騷擾一下,沒想到事情會曝光……」
「都怎麼被發現的?」夏綿綿問。
蛋子有些緊張,「就是,就是,我指派的人去買藥去通知警察,被吳堂主的手下發現了,我就說了出來。」
「是嗎?」夏綿綿反問。
蛋子不敢看她,只是點頭。
夏綿綿冷笑,「吳堂主給你了什麼好處,讓你來這麼陷害張堂主?」
「龍九你說什麼!」吳奎怒火。
龍三在旁邊陰森的笑了笑。
夏綿綿處理這種事情,果然只會引起更大的矛盾而已。
當然他清楚夏綿綿自然知道這是陷害,畢竟吳奎是他的人,但當着這麼多堂主的面這麼不給人面子,會有誰再誠心的信服她。
他就是要在這種質疑聲中,拉攏其他人將龍九徹底打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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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二更來也。
現在貌似月票都是雙倍了雙倍了雙倍了。
所以別留着了。
宅喜歡。
還有,親們,你們那麼不喜歡看套路,那麼不喜歡看套路嘛?!
小宅表示,就算一樣的套路也不是一樣的劇情!
別這麼任性了!
用心跟着宅走,且看且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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