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響,方寶兒起身決定趁夜色涼快直奔沙城進城,心中倒也好奇,這沙城夜不閉戶倒也奇怪。
又行三里地,視野霍然開朗,方寶兒瞬間目瞪口呆。
只見山崗之下一條大河在星空下猶如一條銀河,而大河遠處有一大片燈光,目測有幾十公里大小,即便讓看過後世城市夜景的他也無比的震撼,所謂萬家燈火便是如此吧。
沒想到這沙城如此之大!
一瞬間,方寶兒覺得熱血,穿越半月有餘都在鳥不拉屎的偏僻之地,吃不飽睡不安的,甚至連想混吃等死的機會都沒有,現在終於見到一座城,不管如何都要去闖一闖。
方寶兒一臉輕鬆一路小跑着往山崗下衝刺,他已經發現在山崗之下有幾戶人家,而且還亮着燈,目測應該是碼頭的樣子。
果真是碼頭,喘着粗氣的方寶兒用了半個小時才跑下山崗,來不及歇息就直奔碼頭,不是為了着急渡河,而是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碼頭有人,不多,四五個卻不是在渡河,而是在旁邊的竹棚下喝酒聊天,看那粗魯模樣應該是船工。
如此夜裏忽然出現一個少年郎,頓時就吸引這幾人的注意,甚至好奇的走到棚外看着微喘的方寶兒:「這少年,你是要渡河麼?」一人問道。
「對呀,現在可能開船?價錢幾許?」方寶兒有點小興奮的點點頭。
呵呵呵,聽他這麼一說幾人對視幾眼笑了:「就你自己渡河麼?」
方寶兒點點頭。
「那價錢可就要貴嘍,平日間渡河一人一兩,滿十人開船,若是一人的話便得二十兩」,一漢子說話間和他夥伴擠眉弄眼似笑非笑。
這麼貴!方寶兒大吃一驚:「滿十人也不過十兩銀子,怎麼一個人就要收二十兩啊」。
「平日間我來回都可以載客啊,這深更半夜的我渡你過去回來可是空趟啊!」那漢子撇了嘴說道。
說的竟然也在理,方寶兒輕輕的點點頭:「可是我沒那麼多銀子」。
「沒銀子那就候着明天等人多在過河吧」那漢子不耐煩的說着,隨即忽然又問道:「那你現在有多少?」
「我……」方寶兒摸了摸昨天楊秀給他的那一碎銀,估摸最多也就二兩吧,心裏想着就要張口而出。
只是突然他看到那幾人的神情好似變了,畢竟是後世來的,瞬間就明白了,深更半夜孤身一少年……這可以發生的劇情太多了。
「我沒有……」看着幾人的表情,方寶兒就知道壞了,這幾人起了壞心思。
「不可能把」當前一人嘿嘿笑了起來:「我看你那包沉甸甸的怎麼可能會沒銀子呢,拿來給大爺看」說着就要撲過來搶包,嚇的方寶兒連連後退。
哐當一聲,就在這時,碼頭旁邊一房子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敞懷光頭肥肉和尚一臉酒氣的沖了出來,看到方寶兒哈哈大笑:「洒家怎麼說聲音這麼熟悉呢,果真是你這小子」。
竟然是那野和尚!方寶兒大吃一驚:「大師你怎麼在這?」
「洒家走哪吃到哪,這兒有酒有肉怎麼就不能在這了,倒是你這小子怎麼現在才來,那一股風呢?」野和尚說着目光四下搜尋,不用說是找風過雲的身影。
「額,額,那風大哥就在後邊馬上就來!」方寶兒說着後退一步,心中暗暗叫苦。
「嘿,是麼?」野和尚老江湖了察言觀色就知道方寶兒說謊,走前一步:「那你倒是讓他出來啊,我倒要看看這次他怎麼護的了你!把包裹給俺!」
「大師,咱倆無冤無仇的您,您何必一定要找我麻煩呢?」方寶兒一臉的苦相!
「洒家沒要找你麻煩啊,只是要你的包裹而已」野和尚哈哈大笑起來!
身後幾人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
「笑個p,野和尚回頭瞪了幾人一樣,一群蠢豬,你們若是騙了他上船後再要翻他包裹豈非易如反掌!」
「大師說的對,大師說的對,小的幾人太蠢了!」很顯然這幾人已經吃過野和尚的虧,知道他的手段,對他無比的敬畏。
「拿來!」野和尚一伸手,瞪着方寶兒。
方寶兒沒有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伸手把背包扔給了野和尚。
野和尚伸手接過哈哈大笑:「臭小子算你識相……」隨即笑容消失,一臉怒氣,原來他依舊不知道如何打開這背包,心急用力一扯,竟然扯不破,想他一巴掌可以拍斷一棵樹竟然撕不開這背包!
「敢戲耍你佛爺!」野和尚大怒瞪了方寶兒。
方寶兒也暗暗吃驚:「大師,大師,我……」
「去死吧」野和尚怒吼一聲打斷方寶兒的話,隨手把背包朝方寶兒砸去。
想他出手如此之快,方寶兒如何躲開,一聲慘叫被背包砸出數米之外,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只痛的他渾身發抖。
「大師,我……」這時候方寶兒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野和尚消氣,不然生命堪憂,要知道這野和尚殺人全憑喜好!
誰知道話還沒說出口,那野和尚一閃又到了他身邊,抬腿一腳朝方寶兒胸口踢了過來,這力道下去,性命不保。
「大師,我有異寶相贈!」方寶兒忍着劇痛隨即脫口而出,同時伸出雙手去抱野和尚的大腿!
異寶!果然野和尚聽了一怔,那踢出的一腿堪堪停到方寶兒面前,被他順勢抱住:「大師我有異寶相贈,懇請您繞了我小命吧!」
「什麼異寶?若是得洒家的心倒可以饒你狗命!」野和尚看着方寶兒嘿嘿的笑着。
「您看了就知道了」方寶兒說着一手抱着野和尚的腿,一手拽過背包輕輕的拉開拉鏈……
野和尚的眉頭皺了起來,原來這包裹是這樣打開……
「你!……啊」忽然野和尚慘叫一聲,原來就在那瞬間方寶兒從包里拿出匕首,閃電一般的朝野和尚胯下捅去,但就在那堪堪一瞬間被野和尚發現不妙,急忙躲開順勢重重的把方寶兒一腳踢開。
但即便如此,方寶兒那一刀依舊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大腿根,立時血流如注,慘叫不已。
方寶兒也在慘叫,野和尚那一腳雖然是匆忙踢出但力道依舊讓他痛苦不堪,甚至直接噴出一口血,躺在幾米開外忍不住的呻吟。
「給洒家抓住他,洒家要撥了他的皮!」野和尚忍痛大吼,那幾個船工立刻撲過去把地上的方寶兒死死按住。
野和尚拔出那把匕首,扯了一塊布扎住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到方寶兒跟前,面目猙獰惡狠狠罵道:「你這小雜種狗佛爺要一刀一刀的割了你皮,你且好好享受!」
「你這野禿驢不得好死!」方寶兒喘着粗氣使勁的掙扎着罵道,只是他被幾人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佛爺怎麼死那不撈你這小雜碎操心了,不過你一定是死在佛爺手裏,而且是很慘的那種」野和尚把匕首在方寶兒臉上晃來晃去。
「這是什麼鬼世道」方寶兒忍不住的痛罵,自己的穿越過來半個月每天風吹日曬吃不飽睡不好的,日子剛剛有盼頭就落得要讓人扒皮?老子到底是穿越了時空還是說已經下了地獄:「誰來救救我?」方寶兒瞪着夜空雙眼憤怒的吼道,對於這樣死去他心中一萬個不服氣!
「沒人救得了你,讓佛爺來超度你吧,就先從你這雙眼開始」野和尚嘿嘿奸笑匕首朝着方寶兒眼睛插去。
「兀那禿驢,放開我寶哥」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野和尚心下一驚,抬頭望去,卻見一黑影已衝到眼前,黑影帶動的勁風直吹的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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