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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陸離薄唇微動了一下,腦中的理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越飛越遠。
謝見微太了解他了,知道陸大離肯定早就精神抖擻。
只是不知道這混蛋在堅持什麼?趕緊享受啊?
&幫你。」陸離終於開口了。
謝見微心肝一顫,硬着的地方更硬,軟着的地方更軟。
陸離的手很熱,覆上他的時候,讓他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少年的身體敏感又脆弱,不過弄了幾下,謝見微就射了出來。
之後謝見微有些恍惚,本以為陸離會繼續,結果這傢伙竟然起了身,走向浴室。
謝見微迷迷糊糊地:「陸醫生?」
陸離聲音有些遠:「你休息下。」
謝見微聽着浴室里的水流聲,整個人都:「……」
沖涼水澡都不來艹他?什麼鬼,這還是他認識的大yin魔嗎?
陸醫生真是一個好醫生,如此熱忱地幫病人解決問題後,自己卻半點兒都不逾矩。
謝見微哪裏肯放過他,等他出來便小聲問道:「陸醫生,剛才的事……」他一邊說着,一邊臉紅,精緻的容貌上有不安也有藏不住的期待。
陸離說:「等下次我給你準備一些這方面的知識,你了解一下。」
謝見微:「……」了解泥煤!
不過他很快便心思一動,有了主意,謝見微小聲問道:「陸醫生能把私人電話給我嗎?」
陸離道:「有什麼事的話,孫管家會及時聯繫我。」
&想要你的電話,」謝見微執拗地道:「如果有哪兒不舒服,我可以自己找你,畢竟……」他磕絆道,「有些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如果是剛才那種讓硬邦邦的地方變軟的事的確是不適合假他人之口。
按照規定陸離是不能獨自聯繫謝見微的,這是大家族的條條框框,主要是堤防他們對年幼的少年圖謀不軌。
當然這「不軌」說的主要是金錢方面。
可顯然對陸離來說,金錢不是問題,道德才是大問題。
謝見微見他不出聲,漂亮的眼睛暗淡下來:「不行嗎?」
陸離被他這輕飄飄的小聲音給撩的心臟一跳,他眸子微垂後,說了一串數字。
謝見微過耳不忘,瞬間熟記於心。
陸離道:「有事就給我發短訊。」
謝見微似乎是太開心了,竟上前抱住他,頭埋在他胸前,柔聲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陸離沒出聲,他低頭就能看到少年白皙的脖頸,因為衣服寬大,似乎順着領口就能看到他美好的背部線條以及凹陷進去的腰身。
漂亮得讓人頭暈目眩。
謝見微在他身上蹭了蹭,又說道:「陸醫生你真好,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陸離眸色閃了閃,輕聲問:「是嗎?」
謝見微抬頭看他,一雙眸子乾淨且純粹:「是的!」
陸離只看了一眼就極快地挪開了視線,因為再多一秒鐘,他就會吻他。
而現在,不行。
即便要到了聯繫方式,陸離走的時候,謝見微還是依依不捨。
他一直拉着陸離的衣袖,走一步跟三步,一直從樓上臥室送到樓下大門,甚至還想跟着出院門。
陸離安慰他:「下周我再來看你。」
謝見微眼中全是失落:「還有那麼長時間,陸醫生,我會很想你……」
陸離笑道:「哪有想醫生的?我來了就表示你身體不好,難道你不想早些恢復健康嗎?」
他這話說的無心,但謝見微卻聽得有意。
這似乎是個暗示?
身體好了,陸離就沒理由來,所以他果然還是得身體再糟糕一些。
他這身體本就先天條件極差,想差上加差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要吃一頓油膩膩的晚飯,第二天早上他就能讓自己下不了床。
謝見微心一狠,決定大飽口腹之慾。
結果他第二天的確是下不了床了,只不過很奇怪,他晚上沒肚子痛,也沒跑廁所,可是早上的身體狀態卻是腹瀉一夜,熬夜一宿,脫水又疲憊的可憐模樣。
謝見微心裏明白,這肯定是陸離怕他難受強加的設定,但這真心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管他呢,反正自己病了,目的達成!
他蔫不拉幾地躺在床上,不用自己聯繫陸離,管家便派人去把陸醫生給請來了。
他們做那飯菜是故意的,但往常謝見微因為怕腹痛,只吃一點點裝飾用的西藍花或是蘿蔔片,剩下的一點兒不動,拿到後面後就是他們的加餐。
可昨晚的謝見微一反常態,竟然吃了一整塊神戶牛排,還吃了一碗鰻魚飯和一塊菠蘿鵝肝麵包片……
把他們的加餐全都吃了個遍!
結果第二天就癱在床上了,真能給他們找麻煩!
孫管家心裏不痛快,走出謝見微臥室時,瞥見他很珍惜的一個花瓶,心思一動就故意把它給推了下來。
&嚓」一聲,薄脆的花瓶,即便是摔在地毯上卻還是碎成了玻璃渣。
謝見微正虛弱的躺在床上,聽到這聲音他側頭看看。
只看了一眼,他就面色冷凝。
這幫混賬東西實在欺人太甚。
孫管家面上很慌亂,但其實根本是有恃無恐:「老奴眼花,竟一不小心把花瓶給打碎了,少爺別急,老奴這就安排人來換上新的……」
謝見微撐着床邊坐起,雙眸涼如寒霜:「我只要這個。」
孫管家在心裡冷笑,面上還是畢恭畢敬的:「少爺不要為難老奴,這碎掉的花瓶,還要來做什麼?」
&它拼起來。」謝見微盯着他。
孫管家被他看得莫名後背一涼,但他早就習慣了欺負這小少爺,所以並未當回事:「……老奴是犯了錯,但一個花瓶而已,想必老爺和夫人也不會計較的。」
一直以來,這幫傭人能這樣明目張胆地虐待小主人,最大的原因就在謝見微的父母身上。
這兩人常年不在家,對於這病弱的孩子又不上心,平日裏見不到面,只聽傭人匯報情況,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年幼的小少年為了能見父母一面,恨不得討好這幫傭人,又哪裏敢去和他們硬碰硬?
他這樣的姿態更加助長了傭人的狂妄,而這幫傭人想着法子折騰謝見微還有個目的。
只要謝見微身體不好,走不出這別墅,他們的工作就不會丟。
即便謝父謝母再不喜歡這病弱的孩子,但只要他在,他們就會養着他,同時養着這幫「伺候」他的傭人。
謝見微本來也不想計較,但這真的噁心到他了。也觸碰到了他一些不願回憶的事。
在聯邦時代,謝家三少永遠光環加身,是當之無愧的人生贏家,任誰提起都只會心生羨慕。
但謝見微有着不為人知的過去,這個過去,連陸離也不知道。
謝見微不說,陸離也不會問。
因為誰都以為謝三少的過去是光彩奪目,幸福美滿的。
畢竟他的家世他的才華他驚人的智慧都享譽銀河。
這個夢境只是巧合,謝見微很清楚,只是巧合得戳心。
這不怨陸離,這其實是一個恆定的規律,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一樣,他遭遇的事,很多同處境的人也遭遇過。
只要起因相同,走向就會有着驚人的一致。
邏輯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孫管家對於少爺的「無理取鬧」自然不會順從,讓他拼花瓶?做夢吧。
孫管家轉身欲走,謝見微卻下床,幾步走到花瓶前,伸手便握住了那鋒銳的碎片。
他皮膚極嫩且細,這碎掉的花瓶又因為纖薄的材質而讓它比刀子還鋒利。
謝見微這樣用力一握,鮮血立馬嘩啦啦地向下流。
孫管家目瞪口呆:「少爺,你……你……」不能有皮外傷,絕對不能有皮外傷啊!
他們可以霸凌謝見微,可以冷落他,可以在各個方面上苛待他,但是卻絕對不能讓他有一點兒皮外傷。
謝見微本就體弱,身體不好是常態,沒人會懷疑是他們照顧得不好,可皮外傷不一樣了,這若是暴露出去,絕對是他們的失職,是怎樣都解釋不清的!
謝見微自然知道他怕什麼,他面色不變,緩聲道:「你不拼,那我自己來。」
孫管家心裏咯噔了一下,連忙道:「少爺您別生氣,我這就去給你準備一個更好的。」
謝見微眸色陰冷:「我只要這個。」
孫管家是真有些怕了,他焦急道:「一個花瓶而已,少爺您……」
&是我的。」謝見微道:「我的東西,即便是成了垃圾,也只能是我的。」
恰在此時,陸醫生出現在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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