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嬌仔細的叮囑了傷口的護理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19樓濃情
眼看都到了飯,春草娘也已經做好了午飯,連桌子都擺好了。
經不住春草娘再三的挽留,她想着反正剛吃過蛋糕,肚子還不怎麼餓,乾脆留下吃兩口意思意思。
待上了桌後,謝玉嬌傻眼了。
這就是他們一家人的午飯嗎?
春草家有癱瘓在床的奶奶,爹娘,哥哥和她五口人,一盆稀稀的黍米粥,盛了稍幹些的三碗給劉二娃,還有奶奶,和自己這個客人,盆里剩下的全是清湯寡水的米湯。
桌上有兩個菜,一碗鹹菜疙瘩,一碗炒松菜。
謝玉嬌都能想像炒菜的時候放的油少的多可憐。
看着這一家子如此簡單的口糧,已經坐下來的謝玉嬌想起身離開也來不及了。
她推開自己面前稠稠的黍米粥,另拿了個空碗,對春草娘:「嬸子,我剛吃過了,還不餓呢,吃了不了這些,給我盛些米湯吧,正好渴了。」
「怎麼就吃過午飯了?別哄嬸子了,吃吧,別嫌棄嬸子家的吃食簡單就好!」春草娘又把那大碗稠粥推到謝玉嬌面前。
謝玉嬌再次把碗推開,「真的,嬸子,我不與您客氣,不信您問春草,她去我家的時候,我和爺爺正吃着呢,是吧春草!」
春草看着那碗被推來推去的稠稠的粥,很是眼饞,可是她知道自己可不能單獨佔有那麼稠的粥。19樓濃情 19luu.
想起剛才在謝玉嬌家吃的香甜的糕,覺得人家不定是真不餓了。
「真的,娘,我進玉嬌家院子的時候就聞到了特別香甜的氣味。玉嬌她和曲爺爺新搗鼓出來的糕,我還吃了呢可好吃了。我還從來沒吃過那麼好吃的糕,又香又甜,松鬆軟軟的,貼別好吃。曲爺爺還好還是好吃,就是特別費糧食。」
春草回味着蛋糕的香甜,想着自家什麼時候能吃上那麼好吃的糕就好了。
雖然她已經是大姑娘了,可好吃的東西總是讓人念念不忘。
春草娘聽春草這麼一,也就不再勉強,給謝玉嬌盛了半碗米湯,再把那碗退讓的粥重新倒進盆里,攪和攪和,再給他們三人盛。
「玉嬌,別客氣,就是嬸子家沒什麼吃的,別見怪啊!」
「嬸子放心,我不會客氣的,我可是當自己家了,您可別閒我太過放肆就好!」
「對,就當在自己家。以後沒事也多來找你春草姐玩耍,反正你家那邊也沒個伴兒,多出來走動走動,這邊孩子多,熱鬧!」
「哎,好的嬸子!」
一頓飯,雖然謝玉嬌喝了半碗米湯,沒吃兩口菜,一桌子人圍着,倒也熱鬧。.19luu. 手機19樓
飯後,謝玉嬌等春草和她娘收拾好飯桌,她就要告辭回家。
「嬸子,那我就走了啊!」
「怎麼不多坐會兒,你個孩子家的也沒什麼可忙的,和你春草姐玩耍唄!」
「不了,爺爺不知我在您家吃午飯,這會兒指不定還等着呢,有空我再來也一樣!」
「行,春草,送送你玉嬌妹妹!」
「不用了,春草姐,我認識路,跑着一會兒就到家了,奶奶,叔,嬸子,我走了啊,春草姐你回去吧!有空來我家玩!」謝玉嬌一邊告辭一邊往外走,走出了院門終於長舒口氣,跑着回家。
她餓了,她要回家吃飯!
春草娘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跑遠了的丫頭,心裏感慨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也是命好被曲老爺子收留,吃的指定不是自家這種哄人的稀粥。
春草的左鄰右舍,吃過午飯的,正端着碗在門口吃的,聽着春草家的動靜,都探頭看着送人到門口的春草,好奇的問:「春草娘,這曲家丫頭怎麼上你家來了?你家還留飯了?」
春草娘收回在謝玉嬌身上的目光,對着鄰居們:「玉嬌是來看二娃的,二娃不是也挨了鞭子嗎?今早換藥的時候,見他傷口有些化膿,他爹擔心,就草去問問曲老爺子,曲老爺子玉嬌懂瞧傷,就給包了些藥,跟着春草一起過來瞧瞧。」
其中有個村民家也參與了村口的鬧事,也被抽了鞭子,至今都還趴床上,想起自己孩子的傷,也跟春草的差不多,也就有心打探打探。
「是啊,二娃的傷也化膿了?我家的也是。那丫頭瞧過了,什麼了嗎?」
春草娘也沒覺得有什麼可隱瞞的,也就大方的照實了謝玉嬌的原話:「了,是沒護理好,讓傷口沾染了髒東西,要我們把床單被罩都好好的洗曬乾淨,還有纏傷口的布條,每次都要仔細洗乾淨燙煮曬乾再用。是本來五六天就能好的傷,不仔細護理得躺個一個來月,費了藥錢不,身子還遭了大罪。」
「真的假的?她一個丫頭片子的能信?」探話那人有些不相信,怎麼就沾染髒東西了,敷上了藥,裹的好好的,哪來的髒東西。
也有其他相信了的人,就,「還別不信?不是那丫頭識字嗎,聽曲老爺子還花二兩銀子給買了本識藥的書,再,還有曲家老爺子呢,人家幾十年進出山林,都沒見他家找過大夫,指定比咱懂的多。」
「也是!」那人也有些信了,想着待會兒回去也照着春草的做,反正也不費事。
謝玉嬌不知道有人信了她的話,讓自家孩子少遭了不少罪。
她一路跑着回家,剛進院子就喊道:「爺爺,我回來了!做飯了沒?我餓了!」
她尋着香味兒就往廚房跑。
老爺子正在廚房忙活,喊了聲:「洗手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謝玉嬌歡快的洗了手,幫着擺了碗筷。
老爺子端了麵湯上桌,看着孫女這餓壞了的樣子,問「現在是飯,劉家沒留你吃飯?」
一起這個,謝玉嬌就嘆氣,「爺爺,村里多數人家都這樣?還是劉家算是比較窮的?」
「怎麼了?」老爺子一口熱湯下肚,抬頭問。
謝玉嬌看着面前油水十足的一大碗厚厚的餅湯,想着剛才在春草家看到那一家子的午飯,嘆息了一聲:「他們留我吃飯了,可是看他們一家的吃食,我實在是不忍心多吃一口。」
「稀粥?」老爺子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嗯,一家五口,那麼大一盆子的粥,盛了老太太、劉二娃和我的三碗比較稠的粥,剩下的盆里全是米湯,菜也是鹹菜疙瘩和一碗跟水煮似的菘菜。怎麼就苦到那份兒上了?」
那專門盛出來的比較稠的粥,就跟她家平常喝的粥一一個樣。
「你沒過過那樣的日子吧?」老爺子呼嚕嚕的悶頭吃着,抬頭問了句。
謝玉嬌也邊吃邊頭:「嗯,雖時候我家裏也窮,可也沒到那個份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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