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彭雲逸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恍惚之間,他就聽到自己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那聲音雖小,但彭雲逸迅速被驚醒過來。
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屋裏招賊了。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可眼皮猶如千斤重,死死的蓋在眼眸上,就是睜不開。
他想抬手嚇走來人,他想用力站起身來,可渾身無力,四肢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根本無法移動分毫。不知道是因為錯覺還是真實,彭雲逸感覺房間裏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他身上蓋着的那床厚厚的棉被突然變得冰冷似鐵。
冷,陰冷,一股股陰冷的寒風爭先恐後的往他骨頭縫裏鑽了進去。
「我什麼時間被人暗算的?」彭雲逸心裏暗暗回憶着從進客棧之後經歷過的事情,企圖找出點什麼線索來。
眼睛睜不開,耳朵就變得異常的敏銳。
啪嗒------
啪嗒------
一聲聲詭異的響聲從門口慢慢接近彭雲逸的床邊。
好久,好久,那詭異的啪嗒聲終於不響了。
可彭雲逸的心裏更加惶恐起來,雖然他的眼睛看不清楚東西,可他能敏銳的覺察到有道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而且就在自己的身邊。
「你就是姍姍的兒子?可我不喜歡她有兒子,這可怎麼辦呢?」那人喃喃自語道。
那道陰森詭異的聲音在彭雲逸的耳邊不斷重複響起。
慢慢,來人俯下身來,靠近彭雲逸的耳邊吹了口氣,緩緩的說道:「你消失好不好?你消失了我就不用再這麼煩心了。」
就在這時,突然,彭雲逸腰間的那根細長的油包抖動了幾下,發出一陣悅耳的利劍出鞘的聲音。
「啊!」
隨着一聲慘叫,彭雲逸聽到一陣陰風嗖的一聲刮出了門外,冷嗖嗖的房間頓時暖和了許多。僵硬的四肢漸漸可以移動了。
「一、二、三,開!」彭雲逸喘着粗氣用力掙脫了眼皮的束縛,睜開了眼睛。
房間裏桌椅擺放整齊,地上,臨睡前灑下的一層白色粉末沒有一絲的沾染痕跡,門窗緊閉。
「剛才難道是做了個噩夢?」彭雲逸狐疑的在房間裏四下打量了一番。
「這個噩夢做的也太過真實了點吧。」彭雲逸一邊說着一邊把床上那把裹着油布的東西打開。
一把劍,一把脫離一半劍鞘的劍,閃着幽幽的寒光赫然出現在了彭雲逸的面前。
「難道不是噩夢,是你救了我?」彭雲逸輕撫劍劍刃喃喃說道。
彭雲逸手握劍柄輕輕拔出寶劍。
「嗡------」
寶劍輕吟一聲,寒光咋現。
「好劍!」彭雲逸暗嘆一聲。
這是一把長約不到一尺的短劍,劍鞘呈墨黑色,無法判斷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劍身青光內斂,出鞘時似有龍吟之聲,劍背直而厚,劍刃兩側的血槽深而厚,呈不規則分佈。
劍身煞氣很重,血槽里的血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看樣子飲飽了血的樣子。
「母親為什麼會給我留這樣一把劍呢?」彭雲逸手握金玉劍柄仔細看了看那把短劍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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