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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修真錄[重生]
諸位, 你要看到是隨機防盜章節,那就是你v沒買夠一半章節啊。 到此時, 還哪裏能瞧出這裏死了人?一切俱已遮掩過去。
解決了這些, 葉殊的目光落在被生長的草木推擠出來的一顆卵上。
先前那一把大火之下, 矮小男子所有一切都燒沒了, 然而卻有這樣一顆卵留了下來,實在是有些怪異。
葉殊有一絲好奇。
——莫非是什麼異種?
他便走過去, 觀察起來。
此卵大約只有鴿卵大, 通身黢黑,不見半點靈光,若非是見它火燒不化, 恐怕就連葉殊也要將其看成是一塊尋常的頑石了。而以葉殊這樣的見識, 現下也認不出來, 可見它十分怪異。
葉殊眉頭微皺。
先前不曾在意那矮小男子的身份,也不知他是從哪裏得到這卵,不過以他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 若不是的確看重, 必不會留在身上。
既認不出來, 他也不多思, 就將這卵收入了混元珠內。
日子久了,想來總是能夠認出的。
隨後葉殊便回到了茅屋裏。
晏長瀾仍躺在榻上,葉殊觀他氣息, 知他大約將要醒來, 便坐在榻邊, 靜靜等待。
果然,沒過多久,晏長瀾的眼瞼微顫,掀開了眼皮。
那眼中,陡然射出一股仇恨,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要念仇敵的名字,卻是隱忍着,一個字也不曾說出來。
隨即,晏長瀾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兄,你醒了。」
晏長瀾倏地轉過頭,就看見了坐在榻前神情淡淡的少年,此時看過來,眼中似有一絲關切。他呼吸一滯,訥訥出聲:「……葉兄?」之後他陡然想起什麼,「葉兄,是你救了我?你快走,我那仇人太過可怖,非是你我所能應付!」
葉殊見晏長瀾如此,心中微有暖意。
他便開了口,聲音極是冷靜:「晏兄莫要擔憂,屋外設有陣法,那修士早已離去,尋不到你我蹤跡的。」
晏長瀾聽得,只覺得腦子裏一個悶響:「陣法……修士?」
葉殊定定地看着晏長瀾,良久,嘆了口氣:「不錯。晏兄,我住在這山野之中,不曾習武以強身健體、護佑本身,卻是一名須得煉化天地靈炁來提升自身的修士。」
晏長瀾的手指驟然一縮,緊緊抓住了蓋在身上的褥子。
葉殊已然緩緩道來:「晏兄昏迷之時,我去過城中,推知做下這等事的總有兩人,一個能驅使毒蟲,卻不過是個凡人,先前在山中尋你,已被我殺了;還有一個便是鍊氣二層的修士,如今到其他城池找你去了。」
晏長瀾喉頭微動:「葉兄>
葉殊知他如今心緒繁雜,便續道:「我前日裏心血來潮,似有不安,便連夜去了城中,恰在暗巷裏將你找到。你當時傷重,我便將你帶回療傷,而後才去城中打探。如今……」他頓了頓,「城主府被滅門,晏氏一族除卻晏兄你以外,盡數殞命了。」
晏長瀾身形一顫:「……滅門?」
葉殊嘆道:>
晏長瀾面上似乎是恨意,又似乎是一種極難言的情緒:「晏西也死了?」他平日裏對親長素來敬重,如今卻是直呼其名。
葉殊道:「是。想來是那兩人未能尋到想要之物,被殺之滅口了。」他語氣裏帶了些安撫,「引狼入室,自食其果。」
晏長瀾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如今,我城主府的仇人,便還剩下一名修士?葉兄,你可知他實力如何?為何要對我城主府做出這等事來?」
葉殊見他如此,輕聲回答:「據我所知,眼下戕害城主府之人,確是只餘下一名修士了。我自驅使毒蟲之人口中得知,那修士姓李,境界在鍊氣二層,他盯上你晏家,是因你晏家有一物於他有用。此物為何我並不知曉,但若是晏城主有所交待,晏兄,你切記將那物藏好,不可輕易示人。」
晏長瀾面上有一絲苦意:「修士行事,如此肆無忌憚?只不過區區一件死物,便能將他人滅門滅族麼?」
葉殊目光微垂:「修士修行可得長生,乃是逆天而行,但凡有機緣,都要拼死相爭。晏兄,如今你我所在之處乃是凡人地界,天地靈炁微薄,資源匱乏,雖不知那李姓修士為何來此,但為爭一物而殺死幾十條人命,卻也並不如何……」
晏長瀾默然。
他年少飛揚,仁厚義氣,雖知世上有為利益而不擇手段者,卻不曾知道有人能狠辣到如此地步,更不知顧念多年的親人會為權力地位反手背叛。
好在有友人願意出手救他,才叫他不至於心寒徹骨。
良久,晏長瀾閉了閉眼:「葉兄,我有一事,冒昧請問。」
葉殊道:「但問無妨。」
晏長瀾便問道:「不知這修行……門檻如何?」
他問出這話,心中慚愧難當。
城主府出事那晚,害他父親之人憑空變出火焰,只一擊就破開父親護體內力,幾乎是仙人手段。能修煉出如此本事,必然是隱秘之法,葉兄也是修士,與他相交時卻未提及,其中想來也有緣故,說不得就是「仙凡有別」,規矩如此。
葉兄能救他一命,已是天恩,他這樣詢問,實在不夠妥當。但他身為人子,為父報仇乃是天理,而他不過一介凡人,若是不同那人一般修煉出同樣的本事來,談何報仇?若是問了不成,他自不會為難葉兄,還要百般賠罪,可倘使不問,他不配為人子。
葉殊先不答他,而是說道:「修行之道,艱難處處,非大毅力大決心不能成道,無有成果。在鍊氣三層以下的修士,除開法術,並不比凡人地界的頂尖高手厲害,如若頂尖高手動作夠快,反殺修士也不是難事。而凡人地界的神功秘籍,得之不難。」說到此處,他看晏長瀾聽得仔細,說得便也更細了,「可一旦修行,道途且長,隨時可能喪命,若是資質不足,數年數十年無有成果者不在少數。如今我之境界,不過鍊氣一層,要想突破至第二層,還得有多日苦修,方能達成。」
晏長瀾聽葉殊如此說,知他一片好意,心內很是感激,便認真說道:「要將神功修煉到頂尖層次,耗費年月也是不短,且未必真是修士對手。若成修士,資質不足我願百般辛苦,只盼能延續壽元,增加實力,來日裏不論耗費多少年月,也要尋到那李姓修士,為父報仇!」
葉殊看了晏長瀾許久,見他確是認定修真,微微點頭。
他的目光微緩,語氣平和:「不瞞晏兄,先前你經脈盡斷,重傷難治,但在我為你重塑經脈時,你那靈根卻生出變化,因禍得福,變異為風雷雙靈根,若是修真,資質更在我之上。」說話間,他將先前書寫的那一卷絹布遞過去,「此為我偶得功法,正合風雷雙靈根修行,想來正是與晏兄有緣。」
晏長瀾萬不能想到,還能有如此好事!
而這好事,皆是拜葉殊所得……當下里,他便撐起身子,要對葉殊下拜。
——此等恩情,非如此不足以回報萬一!
葉殊卻是信手一拂,就叫他拜不下去。
隨後,他便說道:「晏兄無須如此。你我既為友人,理應互相扶持。若受難之人是我,以晏兄性情,想來必會不計生死,前來相救。」
正如葉殊之言,若是葉殊受難,晏長瀾定是傾力相幫,可此番畢竟是葉殊助他,他卻不能心安理得。
葉殊一擺手:「晏兄若真下拜,日後我如何與晏兄相處?」
晏長瀾聞得此言,方才作罷,只將恩情牢記於心罷了。
葉殊才又說道:「此法非尋常之法,晏兄且儘快將其記下,而後焚毀,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之後晏兄若是修行,有不知之處,亦可問我。」
晏長瀾自是牢記於心,再度謝過。
之後,他從一旁的衣衫夾層里,取出了一塊玉佩,送到了葉殊手上。
葉殊微微一怔。
晏長瀾的聲音沉鬱,面色凝重:「父親臨死之前,一掌將我送出窗外,待我脫身時,才發覺那時他藉機將這玉佩交給了我。而後我心知有異,便將其放入衣內夾層。如今想來,那修士所謀之物,或許正是此物。」他嘆息一聲,「此物害我父喪命,於我而言,不過觸目傷情罷了。葉兄救我助我,傳我功法,我便將此物送予葉兄……只盼能對葉兄有一分用處。」
這符文,似有儲音之用?
葉殊對符籙也有涉獵,便將一道法力輸入進去。
剎那間,一道蒼老的嗓音便響了起來——
聽到此處,葉殊便明白過來:「原來是一件憑證。」他看向晏長瀾,說道,「此物乃是一位築基真人所留,應是晏城主年輕時對羅慶真人有一些恩情,故而羅慶真人留下此物,給出一個承諾。但不知為何走漏了消息,反而叫晏城主遭逢如此大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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