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系統提示的方向看去,那是天元城的位置,裏面沒有一個認識的。
但是有一個戴着黑色頭巾,身穿火色袍,國字臉,算不上英俊,但是眼睛炯炯有神,渾身散發着暴烈的氣息,一個假丹境界火修,一臉不善的看着他。眼睛裏的殺氣一閃而沒,但還是被袁山強大的神識捕捉到。
「系統這人是誰,好像我沒有見過他啊,怎麼看我的眼神不對,你把他當成了敵對人物了?」袁山奇怪問道,到天元界後,絕對沒有見過他,不知道對方的殺意從哪裏來。
「不知道,本系統剛剛一見到他,就感覺這個人身上有一股我很熟悉的氣息,好像和我有點關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告訴我一定要殺了他,宿主你一定要幫我殺了他,我和他不死不休。」系統不淡定的聲音急切道。
「什麼?這是系統你的敵人?難道那個傢伙身上也有一個系統?」袁山被系統說的一驚一乍,對系統深感疑惑。
系統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地方。
「不知道,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氣息我很熟,我肯定那股氣息對本系統不懷好意。如果宿主你不殺他,他肯定也會來殺你的,本系統向你保證。」系統繼續催促道。
「好吧,那系統你發佈任務吧。」袁山沒有懷疑系統的話,剛剛那股殺機並沒有瞞住他。
「發佈任務?」系統愣了一會兒,「宿主,那個功能不是本系統的,是大神用來忽悠你的,本系統不會啊。」
「······」袁山被系統一提醒,貌似系統從來沒有發佈過任務,僅有的兩個任務,還是大神發佈的。
這究竟是系統根本不能發佈任務,還是能發佈任務而被大神閹割了。
袁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宿主,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個人要殺本系統,肯定會先殺了宿主你,宿主你可要三思啊,不要被人趁機而入啊。」系統見袁山遲遲沒有回應,半威脅半提醒道。
「好好好,算我倒霉攤上系統你了,話說幫系統殺人,難道你一點好處也不給嗎?」雖然知道系統是個殘次品,但袁山還是試圖從這個奸商這裏榨出一點東西來。
「······」系統沉默了許久。
「宿主你自己看着辦吧,本系統是沒有辦法了。」系統沒辦法下,當起鴕鳥。
袁山見系統這奸商榨不出半分油水,只好先放過這一節,畢竟先死的肯定不是這個奸商,而是他。
走到崔思平旁邊,袁山打算向身邊唯一認識的修士詢問火袍修士的信息,「崔師弟,打擾了。」
「不敢,請問袁師兄有什麼事嗎?」崔思平有些受寵若驚,昨天他已經被袁山打服了,承認嫡傳弟子果然名不虛傳,異於常人。
如今有意向袁山靠攏,這是他目前最接近的嫡傳弟子。
「崔師弟,師兄有一事相詢,師弟你知道天元城那個火袍修士嗎?」袁山向火袍修士看了一眼。
「啊,天夢子,當然認識了。」崔思平看了一眼火袍修士,給出了一個肯定信息,「看來師兄果然目光如炬啊,竟然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出天夢子的不同尋常,師弟佩服佩服。」
「奧,此人是誰,師弟你看此人有什麼特長需要注意的嗎?」袁山詫異的看了一眼拍馬屁的崔思平,頓時心曠神怡,被拍馬的感覺還真不錯。
「回師兄,這個天夢子可是我們那時候天元學院的名人,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沒什麼,只有一點,那就是他的運氣特別好,簡直鴻運當頭福星高照啊。」崔思平感嘆道。
「鴻運當頭?福星高照?」袁山疑惑,想起了他的經歷,好像也是運氣驚人啊,難道天夢子身上也有系統?
「師兄有所不知,在天元學院時,這個天夢子在藏經殿看書時,竟然從數十本前輩心得注釋中,發現一門上品金仙級別的火行功法,你說是不是鴻運當頭。」崔思平驚嘆不已。
「怎麼回事?」這和系統好像有點不一樣。
「師兄你也知道,天元學院的藏經殿,除了築基級別的功法和法術,更多的是前輩寫的遊記和一些雜書。限於學院不能有金丹期以上功法的限制,有一位學院的金仙前輩,在轉世前,把自己領悟出來的功法分散在幾十本書中,以心得和注釋的形式,將功法留在了藏經殿。」
「這個天夢子運氣就是好,有次在觀看兩本書籍時,意外發現有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能連起來。就因為這兩句話,天夢子花了幾個月時間,從書堆中整理出一篇極其高深築的基期火修功法。而後面的功法限於修為見識不足,就把這件事上報給了學院。」
「學院也對此事大感驚奇,派出先生前來整理。果不其然,很快就整理出一篇化神期功法。這下徹底驚動了天元城,天元城派出一位金仙,耗費兩個月,才在藏經殿整理出一篇金仙級別的上品火修功法。當時天夢子就成了學院的名人,被天元城提前邀請加入人族官方,不僅免費獲得了整部功法,還被天元城當作核心人才來培養。」崔思平一臉的羨慕
「能從幾十本書中,找到兩句關聯的功法,這運氣的確好的驚人。」袁山同樣大為感慨,但這好像和系統沒啥關係。
「還不只這樣。」崔思平興致勃發,「師兄不知道,這個天夢子曾經上山採藥,掉進前輩洞府,發了一筆橫財。下河修煉闖入古仙遺府,獲得古仙重寶。走在路上,天上也掉下一個將死的天仙前輩,收他做關門弟子,將一身所學傳授後,就坐化了。這些都是外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大家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這絕對和系統沒有關係,肯定是開主角模式,運氣也太好了。
「就這樣,他還能活到現在,真是福星高照鴻運當頭了。」袁山感嘆一聲,發出一個詛咒。
「師兄慎言,因為天夢子運氣太好,在大戰之前,輕易不出門,一出門至少有一個天仙暗中保護,要不然也不會安然活到現在。而在大戰爆發後,天夢子就再也沒有出過天元城,唯恐被暗算。這次來沙河城,也是他幾十年來第一次離開天元城,肯定有人暗中保護的。」崔思平急忙道。
就在袁山查探天夢子底細的時候,天夢子同樣也在查探袁山的底細。
只是和他豐富多彩的經歷不同,袁山的經歷就平平淡淡,給人淡如水的感覺。
「你確定嗎?」天夢子難以置信的問道,天元城關於袁山的檔案實在是太簡單了。
修煉勤奮,卻四十歲築基,評價是資質低下。六十歲才離開學院,一路疾奔,耗時兩年才到清河宗,運氣不錯成為清河宗外門弟子。
入門第一天,巧遇清河宗長老,死皮賴臉的苦苦哀求下,被水元收為弟子,列入嫡傳。
人際關係更簡單,學院裏只有一個好友,那就是前城主六公子的對頭,被譽為卑鄙無恥的人渣牛莽。因為無人親近,兩人成為死黨。在清河宗,更是一個相熟的好友都沒有。
昨天才出關,是水元不要麵皮搶來的比武名額。
「天夢師兄,就是如此,分毫不差。要說袁山此人的氣運,就是在水元那爆發過一次,其他的時候都是如同常人。」天夢子詢問的人肯定道。
「水元前輩是那種懇求就收弟子的人麼?這背後的原因,有沒有打探清楚。」天夢子再次問道。
「回天夢師兄,查不出來,水元前輩數萬年沒有人影,一出現就收袁山做弟子。爾後又不見了,直到前天在沙河城露了一次臉。這等高人行徑,根本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很好,我知道了。」天夢子在那人走了以後,才用餘光看了袁山一眼,「既然查不出你的底細,那就再比武場上試試你的斤兩,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異常,居然能讓我無緣無故生出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