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師兄要舉薦何人?」水雲意外的問道。
「嫡傳弟子袁山。」水元淡淡的道。
「······」水雲尷尬的看了水元一眼,「師兄這好像是你唯一的弟子吧,師兄你不是一直都說他在閉關嗎?」
「正是我的弟子,剛才出關了。」水元面不改色。
「這···」水雲無奈道,「可是他沒有參加會武選拔,這不合規矩。」
「宗主,我們選拔的目的,不就是選出優秀的弟子和其他兩方比武嗎?既然有能拔得頭籌的人選,又何必本末倒置,在意這些細節呢。」水元據理力爭。
「水元師兄,果然舉賢不避親啊,話雖然如此,但是規矩還是不能破壞。宗主,依師弟看,可以給師兄的弟子一個機會,讓他挑戰一位築基期的內門弟子,戰而勝之,才能服眾人之心,」坐在水元對面的一位清河宗天仙道。
「如此就依扶搖師弟之言。師兄你意下如何?」水雲問道。
「甚好,甚好。老道這就去把我那弟子接來。」水元一閃光,消失在室內。
留下兩天仙面面相覷。
水遠山。
數年沒有出水元洞府的袁山,一出來就狠狠的呼吸了數口氣,不是在呼吸空氣,而是在享受自在的氣息。
水遠山乃是清河宗的一座大山,沙河從山腳下匆匆流過。
站在山頂,袁山一面欣賞半山腰的雲霧海洋,一面享受着太陽溫和的日光,這才是逍遙似神仙,如果皇女殿下在這裏作伴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袁山把唯一剩下的畫拿了出來,睹像思人。
暗嘆一聲,他也害了相思病。
可惜還沒有見過真人。
「哎呀,徒弟啊,你的機緣來了。」一道閃光以後,水元出現在山頂。
看到袁山手中的畫,眼睛一縮,隨即快速道,「來來來,徒弟我們路上說。」
袁山聽到水元的聲音,大喜過望,本想要回那些畫像,結過還沒有開口,被水元一把拉住,化做遁光消失在山頂。
「徒弟,您先聽我說,這次為師丟下麵皮向宗主開口,為你爭取到一個機會,一個獲取沙河令的機會。」水元搶先開口,「這個沙河令可是不同一般,非為宗門立下大功,不可輕授。作用只有一個,能讓金丹以上化神期以下的弟子,提前感悟沙河。感悟沙河,這可是化神才有的待遇,提前感悟沙河有兩點好處,其一是悟道,其二是提前一窺化神期的奧妙,提前使神魂感染一絲靈性,對將來突破化神期來說,將會多出三成的成功率。」
「三成!」袁山精神一振,立馬把畫像拋在一邊。
修士修行有兩大難關,其中第一關就是化神。
化神乃是長生的門檻,也是仙道的入門。
五行圓滿,去偽存真,如同兩隻攔路虎,將大多數人都擋在元嬰期。
因此普通人幾乎正常修煉到元嬰期就到頂了,真正進入化神期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宿主,好機會,這種好事可遇不可求啊!」系統也驚訝的開口,「其實這種東西還有一個好處。宿主要想證水神道果,這就是一張提前進場的入場券,提前感受水神的一絲權柄,好處多多,妙不可言啊。」
系統說到這,傳來一聲奸笑,「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只要有一塊沙河令到了宿主手上,本系統既可以找到沙河陣法的規律,偽造出無數塊沙河令,那時候宿主你就發達了。」
系統說完,袁山徹底不淡定了。
「師傅,這個沙河令怎麼獲得?」
「比武,清河宗馬上要和天元城進行一場比武,宗主為提高弟子的積極性,決定拿出一塊一年期的沙河令,獎勵給築基期比武的獲勝者。」
通過水元的解說,袁山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耗時一年多,天元城清河宗渡心門三方,在沙河平原新建一城。
為爭奪城池的控制權,清河宗和天元城針鋒相對,展開了激烈的鬥爭。
結果天元城佔據四成所有權,清河宗佔三成,渡心門因為實力關係,只佔據一成。
剩下的兩成,將會以比武的形式,平分給獲勝的前兩名。
這場比武主要是在化神期內展開。
一隻羊是趕,一群羊同樣是趕,為了磨礪低階弟子,三方決定順便舉行低階弟子的比武大會,展示自己的底蘊。
袁山正好趕在比武的前夕出關,於是水元拉下臉來,為袁山謀取到一個機會。
於是一個鬱悶的築基期圓滿修士,站在了袁山面前。
「師弟崔思平見過袁師兄,請賜教。」
崔思平說這句話的請心情是複雜的,他是這次清河宗本次選拔的第五名,是專門火拼其他修士,為清河宗其他修士提供機會的炮灰。
本來心裏還有點想法,築基期修士的差距本來就小,要是運氣不好,和天元城渡心門的比拼中,一不小心勝過一兩場,這不是大露臉麼!
只是,莫名其妙,突然殺出一個築基期的嫡傳弟子,要和他搶名額。
這不是坑人是什麼,清河宗什麼時候有築基期的嫡傳了?那都是化神期的專利!
想起數年前的流言,崔思平大呼流年不利,不知道怎麼應對這個聲名狼藉的嫡傳。
比武贏了,宗門給的安慰獎到手,然後明天去參加比武,還是炮灰。
但是肯定會得罪這個嫡傳弟子,就算他師傅不計較,但是這個名聲在外的袁師兄就難說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如果比武輸了,宗門會有一個安慰大禮包,跟獲勝的五人同賞,肯定比辛辛苦苦搏一搏那個機會渺茫的露臉保險的多。
究竟是放棄呢,放棄呢,還是放棄呢?
一百回合還是兩百回合放棄,這個選擇題有點難。
想到這,崔思平複雜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袁山,決定只拿出七分實力。
他可是知道,對面這個袁師兄,數年前才剛剛加入清河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假丹境界的。
「崔師弟,請。」此時對面的袁師兄開口了,拿出一柄下品靈器飛劍,橫在胸前,一臉淡定的看着他,似乎在等自己這個進入假丹境界幾十年的師弟主動進攻。
剛剛的請賜教不過是客氣話,你真把自己當嫡傳師兄了?
看到這一幕崔思平不淡定了,怒從心起,手中的極品靈器寶劍向袁山攻過去。
只是一出手,崔思平發現不對勁了,身體如同深陷水中,處處受制,八成實力,只發揮出五成。
接着對面的下品靈器飛劍上,閃過一道玄奧的氣息,對着自己的飛劍一擊,一股大力傳來。
才前進三步的身體,頓時後退五步,才卸去力道。
「崔師弟,我們清河宗水修一脈,講究心如止水,師弟你心亂了。」袁山指點崔思平道。
其實袁山也不想裝,只不過被水元囑咐了一番,要贏得有風度,勝得有有風采,要拿出嫡傳弟子的風範。要讓大家心服口服,要襯托出水元的大公無私,襯托出水元舉賢不避親,真正的為宗門着想的形象。
然後用一幅五千靈石的畫像,把袁山收買了。
第二十八章 沙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