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禍不單行
裴琇長眉擰緊,狐疑的盯着鳳瑾,他剛才只是錯把鳳瑾當成夢中人,失神的喚了一聲,沒想到她居然應了。杭州19樓濃情
聽了鳳瑾的話,裴琇眼中的狐疑褪去了一兩分,但還有七八分存在眼睛深處,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鳳瑾,看着看着,他眼睛裏的光芒越來越亮,眉心也越擰越緊。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覺得夢中的阿瑾熟悉了,因為她和女皇陛下有一兩分相似。
這個發現讓裴琇驚愕不已。
這到底怎麼回事?
夢中的他像是他,又不像,夢中的阿瑾看起來跟女皇毫無瓜葛,可容貌有一兩分相似。
他隨口喚的阿瑾,女皇陛下就應了,是巧合,還是她和阿瑾有什麼關聯?
看着裴琇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停,鳳瑾的心繃緊,她不知道裴琇的經歷和想法,但她能察覺裴琇貌似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裴琇眸光沉了沉,突然大步朝鳳瑾走去,無名神色一冷,剛要阻擋,卻收到鳳瑾示意他別衝動的眼神,無名只得硬生生停下,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裴琇。
裴琇走到鳳瑾身邊,冷冷的盯了她片刻,突然出手抓住她身上松松的衣袍用力一扯,露出大片雪白的後背。19樓濃情 19luu.
無名終於忍不了了,寒光一閃,長劍已經出鞘,誓要取裴琇的性命,鳳瑾皺眉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因為激動,無名胸膛劇烈起伏着,卻不得不把劍插回劍鞘中。
裴琇雙眼發直的盯着鳳瑾的後背,白皙光滑的肌膚上,一條細長的疤痕淺得幾乎看不見了,這是他親自抽打的鞭痕,他記得,這鞭痕能證明這具身體真的是女皇陛下的。
「裴卿看夠了嗎?」
鳳瑾冷冷道,重新穿上衣袍,冷笑道,「裴卿盯着朕的鞭痕看,是看見鞭痕變淺了,想要在朕的身上再抽上幾鞭嗎?」
裴琇怔忡的望着鳳瑾,女皇陛下的確是女皇陛下,儘管她的性格變得強硬了,但先帝和太后的性格本來也強硬,陛下性格像父母沒什麼奇怪的,加上她自幼受盡寵愛,本來就不是畏畏縮縮的性格,就算被他圈養了六年,看起來柔順許多,但骨子裏的強硬也許沒有變。
所以,是他猜錯了?
裴琇沒有回答鳳瑾的質問,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快步出了門去。
等到太監來報相爺已經離開陛下的寢宮,往皇宮的正門走去,貌似要出宮,鳳瑾才暗中鬆了一口氣。杭州19樓濃情
「他敢對陛下如此無禮,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把他剁成塊餵野狗!」
無名太過激憤,連自稱都忘記了。
鳳瑾沒有言語,貌似在想着什麼,無名皺眉看向她,「陛下剛剛為何不讓屬下攔住他?」
「無名,你在質問朕嗎?」
鳳瑾微微皺着眉,輕聲道。
無名的胸膛劇烈起伏着,他抿緊了唇,好一會才鬆開,「不是!」
「那是什麼?」
無名別過臉去,抿緊了唇,一聲不吭。
「!是什麼?」
無名還是不言不語,側對着鳳瑾,身體崩得很緊。
鳳瑾緊緊抓着他的胳膊,再次逼問,「!朕要你!」
這一次,無名終於有了回應,他猛地轉過臉來,直勾勾的盯着鳳瑾,那雙眼睛不再像往日那樣平靜冷漠,而是各種激盪的情緒交織,就好像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即將爆發。
鳳瑾從沒在他的眼睛裏見過這樣複雜震盪的情緒,一時之間怔住了。
「我是心疼!心疼你!你是女皇,你是尊貴無比的天子,不該被一個臣子如此羞辱!你就該無憂無慮,傲視天下,讓所有人都對你俯首稱臣!還有自責,自責自己的無能!我幫不了你,不能為你扛起江山,也不能為你擋下別人的羞辱和無禮,如果我再強大一些,誰敢如此對你?」
原來這才是無名的心聲,激動之下,他不再像以往自稱屬下,而是自稱我。
他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把她當成心愛的女人。
鳳瑾怔怔道,「無名,你已經很強大了」
「不!遠遠不夠!」
無名的聲音猛地拔高,他臉上的神情很痛苦,很糾結。
他想要把她護在強壯的臂彎之下,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安樂無憂,不受任何風吹雨打,不受任何羞辱,也沒有任何煩心事,可是他做不到,所以,他才痛苦!
「我只是個暗衛首領,除了陪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什麼也做不了!文不能為你平衡朝局,處理政務,武不能為你戍守邊疆,安邦定國!」
「無名,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那些,我只需要你陪着我就好,我」
「我只需要站在你身後,看着你一個人艱難的周旋在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權臣之中嗎?看着你整日憂心疲憊,卻一忙也幫不上嗎?看着你為了對付裴琇,忍着噁心對着裴羽唐清河之流笑容滿面嗎?」
無名的胸膛劇烈起伏着,臉色脹紅,話的語調又急又快,他一向寡言少語,就算在床榻之上被她逗,也很少言語,被逗得忍不住了,也只是會低低一句陛下別這樣就不會再別的,可今天,他似乎爆發了。
鳳瑾想要安撫他,輕輕撫摸着他的胸膛,柔聲道,「無名,那都是事情,我做得很得心應手」
無名甩開她的手,「得心應手?你騙我!你以為我沒看見,那日裴羽走後,你洗了八遍手,把手都洗破了!因為什麼?因為你為了讓他相信你是真的喜歡他,摸了他的臉!你厭惡他,可是你忍着噁心對他笑,跟他溫言軟語!」
鳳瑾的眼淚頓時就湧上眼眶,就算在失控的邊緣,無名甩開她的手,也下意識的控制着力道。
無名的聲音變得更加激烈,拳頭狠狠打在牆上,將牆上打出一個洞來,牆灰掉了一地,他的手也頓時鮮血直流。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從沒嫌棄過自己的出身,也從沒嫌棄過暗衛首領的身份,甚至一直很慶幸,這個身份讓我能遇見你,留在你身邊!可是,在看見你把我支開,自己躲着洗手的時候,我第一次厭惡自己!我為什麼是無名?我為什麼有那樣卑賤的出身!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勢力也給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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